我说:“你以为像你呀,一天就知道一个方圆!给,你听!”
小曼听了听,说:“哦,是飘雪,一个忧郁的女孩,我们聊过。”说着把电话还给了我。
我糊涂了:“你们聊过?你们聊些什么?”
“聊方圆呀!”她说,“我问过方圆,你们这里还有其他的线路没有?他就介绍了几个给我,我想知道他们公司在哪里,问方圆他不告诉我,我想问问别人,就打了其他的电话,结果就认识飘雪了。”
我问:“那你打听到了吗?”
小曼摇头说:“没有,她们没说。不过我倒是从飘雪那里知道了方圆很多真实的东西。”
我索性挂了电话,坐了起来,点上一颗烟,问道:“说说,都了解了那些真实?”
“方圆是个硕士,专业是心理学,是吧?”
我说:“嗯。还有——”
“他很节俭,很朴素,很智慧,但是啊,他一点都不邋遢!”说着她重重拍了我一下,“不过,我好像有种预感,飘雪对方圆好像很崇拜,一个女人如此崇拜一个男人,距离爱情大概已经不远了。”
我笑道:“是不是有了竞争对手?感受到威胁了?”
小曼说:“不是。若是飘雪和方圆真成了一对儿,我会很真挚的祝福他们。”小曼叹了一口气,“毕竟我还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我只是闻其声而思其人,我对他的那种情意,很难说清楚的。”
陪酒
监听电话直接给我的第一个信号,就是文化公司到了必须要整顿一下的时候了。
我的桌上放着最近两个月的报表,我走时公司第一个月的话务量是五万三,第二个月在小娄来了之后是四万七,刚刚结束的这个月是三万二。严重下滑。我又翻开上个月个人话务量统计表,最高的一名不是安仲笙,而是一个叫张佳的女子,个人上月完成七千三百分钟的话务量。再看安仲笙,六千八,和第一个月相比,他的话务量降了三分之二。我报表上寻找着冯丽娟三个字,这是飘雪的真名,她的话务量在第一个月仅在安仲笙的后面相差二百分钟,如今下滑更为严重,才四千二,超过了四分之三还多。
员工增加了近两倍,话务量却下滑到将近一半!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我陷入沉思之际,音箱突然一阵嘀嘀声,电脑桌面右下角的qq头像一闪一闪,是穆总,打开一看——
速到17楼总部小会议室,有急事。
我回了一个“ok!”,匆匆赶了过去。
小到了会议室,穆总带着四个男的也正好坐下,总务科的小王正在给客人泡茶,那四个人里有两个穿制服的,表情都很严肃,说着:“不上茶了!我们马上就要走的!”见我进来,那四个男人都不自然地看我,又马上把目光移开,然后忍不住又瞟我几眼。对于这样的眼神我早已习惯,我站在门口说道:“穆总,找我?”
“啊,呵呵!”穆总站了起来,分别指着那四个男子向我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区文化局的胡科长,电信公司的夏科长,这位是我们区工商局的阚科长,这位是报社的蓝记者。”又一指我,对客人说“这位是我们公司董事长助理,也是我们铁牛文化公司的经理……”
“费小楠!”我接着说,便向四位客人依次伸出手去,“胡科长您好!夏科长您好!……”现在那四人的目光才肆无忌惮地向我直射过来。和他们握过手,我也坐了下来,他们竟然看着我呆了很长时间,还是报社的蓝记者咳嗽了一声,几个人大概才回过神来。
“这个……”胡科长先说话了,“我们来呢,是由于最近全市进行了一次联查,发现你们铁牛文化有限责任公司存在着一些问题,很明显,也很严重,这个……小阚把情况讲一下吧?”
蓝记者向前倾了倾身体,说道:“我们对贵公司的检查是通过监听你们的运营电话进行的,一共查了三个晚上,主要的问题有三点,一是涉嫌se情服务,二是潜伏着幕后的se情交易,三是工作人员普遍素质低下,也就是说,你们打的牌子是文化公司,可是从你们服务的情况来看,文化含量非常低。”
工商局的阚科长接着说道:“针对上述问题,我们决定让你们停业整顿,整顿的时间嘛,要看你们整顿的效果了,首先你们要拿出整顿方案,之后把整顿报告报上来,到时经过我们全面检查,认为整顿结果合格了,方可继续营业。”
电信局的夏科长补充道:“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们的话费太高,我们电信有相当一部分客户都是后付费的,由于打你们的电话欠下高额话费,给我们的收缴工作带来很大麻烦,所以建议你们重新设定一个合理的价位。”
我知道,我此时已经狼狈不堪,刚才我还得意于自己的美貌震撼了四个男人,而现在,我觉得自己好象被拔光了衣服一样站在他们面前,特别是蓝记着对公司问题的阐述,我觉得那简直就像是在说我自己这个人,我无地自容。
“说实话,”胡科长又说,“我们原来以为,你们主要是员工为了自己的收入私下这样干的,要是这样就好说了,但是我们检查了你们的群发到小灵通和手机上的广告,这个就是你们公司的责任了!小阚给他们读几条。”
蓝记者从公事包里拿出笔记本,翻开念道:“听你听不到的,拨打电话多少多少,小心惊喜掀翻你的yù_wàng;寂寞少妇无人安慰,拨打什么什么号码,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