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来去匆忙;若有怠慢贤弟之处,还请贤弟莫要记在心上,你我都是朝廷命官,一切都是为了朝廷嘛!”
李羿闻言说道:“兄长见外了。你我同朝为官,纵然偶有瑕疵也是为朝廷办事,并非个人恩怨;这一点小弟还是能够理解兄长苦衷的。不说这些了。兄长此去西凉,遥遥数百里路程,小弟未曾准备厚礼相送,只有略备薄酒为兄长送行。来呀,上酒,我要为兄长送行!”
随之李羿身后的亲卫应声送上托盘,盘中两盏美酒已然斟上,散出浓郁的酒香。
“来,兄长,小弟仅以此酒为兄长壮行!”李羿松开董卓的双手,既而双手托杯将美酒送于董卓面前,豪爽地朗声说道。
“这、、、不劳贤弟敬酒。贤弟盛情,为兄便不推却了。来,我们兄弟二人共饮!”董卓看着李羿递上来的酒樽迟疑了片刻,随即没有接过李羿微微递上来的酒樽,而是自行端起另一酒樽,一饮而尽。
显然,董卓对李羿的防范之心甚深,亦或是从未相信任何人。故而,他不接李羿的敬酒,而是端起了另一杯预留给李羿的酒,防人之心已然显露了出来。
“哈哈哈!兄长果然豪爽,不愧是西凉豪杰!”李羿看着董卓的举动,丝毫不以为意,举杯一饮而尽后,豪气干云地对董卓赞誉地说道。
董卓虽然刚才有失礼数,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毫不变se,更没有一丝愧se。
面对李羿的赞誉,董卓笑着说道:“贤弟谬赞了。为兄已至中年,只能为朝廷竭尽所能、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不敢以豪杰自居。贤弟年少英才,英姿勃,这才是真正的西凉豪杰呀!时辰不早了,为兄该起程了,贤弟呀,不必相送了。”
李羿闻言后,笑着说道:“也罢,兄长此去西凉犹如虎归山林、蛟龙入海,前程远大,定有一番大作为!小弟预祝兄长,马到功成、名扬海内!临行前,我有几句话送于仲颖兄,是否对兄长有用,兄长自行定夺。仲颖兄此次回西凉自是踌躇满志、志存高远,不久之后必有兄长出头之ri,那时切不可枉造杀戮,无用之人可交予小弟,我以匈奴战马赠予兄长。平乱之中、取胜之时莫轻敌,尚需谨慎行事。此外,西凉百姓生活贫苦,望兄长一展抱负之余,稍稍体恤百姓。那里毕竟是我等的出身之地,不论我等是否能够成就大业,都不能让故乡之百姓怨恨我们;致使他们不以为荣,反而为耻,让我等背负千古骂名!若是如此,我等虽是快活了,却让亲属、朋友以及后世子孙无颜示人,被人唾弃。仲颖兄,北地郡据我并州颇近,ri后兄长若是有需要我援手之时,我麾下之战骑两ri便可抵达。兄长,小弟言尽于此,望兄长多珍重!”
董卓听着李羿的最后几句话,听得眉头微微跳动,似有不悦之se一闪而失。然而,这几句话却是让他触动良多,心中骤起波澜,思绪纷飞。尤其是李羿最后的那句战骑两ri之内便可进入北地郡的话语,让他颇感压力。
董卓当然知道李羿话音之外的意思,北地郡是李羿的老家所在地,而李氏族人大多在郡内出仕任职。李羿话音之外便是让他董卓不可对李家出手,否则双方就要彻底地撕破脸皮,争锋相对了。
这是李羿的j告,也可以说是威胁与恐吓。这也是让董卓大为不悦的地方。
不过,董卓到目前为止,心中确实不愿与李羿正面为敌,而北地郡也是他短期之内鞭长莫及的地方。毕竟他眼下还只是个护东羌校尉,而直隶司州还不是他的触角能够伸到的地方。
董卓思虑之后,很干脆地应道:“贤弟之言,为兄记下了,ri后一定不会让贤弟失望。就此别过,贤弟不必远送了,请回吧。起程!”
董卓就这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在并州上任方才不到四个月,转而又回西凉上任了。
或者说,并州一任其实并非董卓所愿,他原本就打算在此地做个过客,捞够了就走。然而,他这个过客做得很彻底。在他上任并州刺史的这几个月里,尤其是当他离开之际,并州九郡俨然大变样,各郡的大家族几乎消失殆尽,盗贼横生,杀人越货之事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而董卓的并州敛财计划也不是毫无所得。至少他走的时候,沿途随行辎重马车大大小小也有一百多辆,并且他此前还得了数千匹优良战马。不过他从西凉带来的五千余西凉铁骑,此时却是少了一半有余,若非他重新招募了两千郡府兵卒,怕是此次押送辎重的军士就没有三千之众了。
两相对比之下,董卓此次并州任上还是小赚了一笔。不过他却知道此番并州最大的赢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好贤弟李羿”。这个贤弟此次却是赚得盘满钵满,名利双收,并且随后不久恐怕还会把整个并州全部收入囊中。
对此,董卓虽然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形势比人强啊。哎!眼不见为净,还是咱家的西凉好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上党丁原
上党郡守府上。
还是董卓离开晋阳城的雷雨天,狂风大作之ri。
太守府大堂中,丁原与一干心腹爱将正在堂中议事。此次是私密的心腹议事,而并非府衙议政,故而堂内没有郡守府的书佐小吏做记录。
“刺史大人,董卓今ri便起程离开晋阳城了。主公是否应该起程前去晋阳城接管刺史府呀?三ri前末将就向主公请示,您说再等等。现在董卓都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