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林嫂和芳子被安排在驻地村西一个简陋的农家小院居住。二个人畅谈将要 组建的女子战斗队,展望未来的军旅生活,芳林嫂入睡时已过中夜。芳子看芳林 嫂确确实实睡熟了,悄悄起身在外间屋子一盏昏暗的灯光下,将飞虎队的人员、 枪械、驻在情况和自己的行动建议仔仔细细写绘在一张薄纸上。回到里屋看到芳 林嫂仍旧在呼呼大睡,胸脯一起一伏的,嘴里发出轻微的鼾声,心中不由暗暗好 笑。
第二天,芳林嫂和芳子分到鲁汉小队参加队列训练,鲁汉这个看似鲁莽的汉 子爱憎分明、性如烈火。他对芳子格外照顾,亲自指导和纠正芳子的动作,对芳 子的进步大加赞扬。芳林嫂看到芳子在训练中站有站样,卧有卧样,身轻如燕, 灵活敏捷,不禁暗暗佩服。几天充实的生活驱散了被劫持事件笼罩在心头上的阴 云,芳子恢复了青春活力,焕发了勃勃生机。吃过晚饭后,芳子和芳林嫂在村头 周边的小路上闲谈漫步,中间遇到了二个飞虎队的岗哨,看是芳林嫂和一位新来 的女队员,岗哨格外的客气,叮嘱她们不要到处乱跑。夜半更深芳林嫂睡熟了, 芳子悄无声息地来到村头,避开岗哨,送出了至关重要的一份情报。
第三天深夜。芳子的心情异常兴奋:多少天来的苦心经营即将尘埃落定,侵 扰津浦铁路线多年的心腹之患即将在自己手里化为乌有,数不清的奖励赞美鲜花 美酒即将纷至沓来,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名垂青史呢!芳子不禁飘飘然的有点忘乎 所以了。临睡觉时她按捺不住心头的亢奋之情,看芳林嫂入睡之前洗了脸净了身 侧躺在土坑上,面颊红红的,身子柔柔的,雨后海棠般的娇媚,心中突发一阵莫 名的冲动。她一跃而起,将芳林嫂扑翻在坑上,使芳林嫂胸脯贴着坑面背对自己, 把芳林嫂的二支胳臂反拧在身后交并在一起,脑海中泛现出芳林嫂被自己俘获后 吊绑在日军刑讯室的虚幻画面。如果能将芳林嫂制服了,自己要永远收留她在身 边,给她置买最好看的衣服,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迷人。无论白天黑夜,自 己愿意怎么绑她就怎么绑她,自己愿意怎么吊她就怎么吊她。每当自己在外面受 那些臭男人的气,吃那些臭男人的亏之后,芳林嫂就是自己最后的慰藉。如果能 遇到一个可心的男人,自己愿与芳林嫂共享,愿与芳林嫂一块被那位心目中的白 马王子背对背反绑在一起,在地上、在床上、在空中,左右逢源排山倒海,随白 马王子怎么高兴怎么着,粉身碎骨也心甘。想到白马王子,一个英俊潇洒的身影 下意识地浮现眼前,芳子的思绪进一步踏入了虚幻的顶端:说不定刘洪也能在这 次行动中成为自己的阶下之囚呢!不知为什么,自从认识之后,芳子想到刘洪总 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骚动。那个中等个儿的汉子混身洋溢着堂堂正正男子汉的 阳刚之气,胜过松本之流十倍百倍!那犀利的眼神,那敏健的身影时时搅动着芳 子的芳心。可惜他是个中国人,可惜他是个抗日分子!如果他能与自己共同效忠 天皇陛下,自己愿倾身相许,从一而终,与他共同铸就一番龙飞凤舞的宏图大业。
芳林嫂被芳子反剪双臂按倒在坑面上,此刻感到的不再是以前和芳子混打混 闹时的柔情密意,而是更大的疑问和更多的反感:上一次芳子被绑架时进来的第 二拨捆绑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在屋子里东寻西找神色那么恐慌?为什么芳 子被那些sè_láng绑架了去三二天就轻轻易易地放了回来,而问及绑架的地点和参与 的人员时芳子却吞吞吐吐讳莫如深?为什么被绑架奸yin受了那么多的苦,短短的 几天芳子就好象若无其事了?为什么芳子半夜里多次起身出去磨磨蹭蹭好一会才 回来?为什么昨天晚饭后芳子非要自己陪着她到村子外面去散步,对周围的环境 看得那么认真那么仔细?今天自己怀着这些疑问悄悄找到刘洪反映情况,刘洪好 象在开紧急会议,神色很严肃,匆匆出来跟自己交代了几句,大意是不要声张, 不要乱说,不要在芳子面前有所表现。临分手时刘洪破例在自己肩膀上意味深长 地拍了二下,好象暗示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件,又好象对自己有什么重要的寄托 和期待。今天芳子的形态更为反常,尽管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但芳林嫂敏感地 察觉到芳子举手投足之间彷佛精神格外亢奋心事重重忐忑不安。芳林嫂想到刘洪 的嘱咐,故意装作累了乏了的样子,懒洋洋地由着芳子折腾了自己好半天,最后 一个连一个地打起了哈欠,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芳子搭话,过一会儿就紧闭 双眼,进入了梦乡。
芳子偎在芳林嫂的怀里,看着睡意正浓的芳林嫂,暗暗讥笑这位愚昧傻呆的 蠢美人,时至今日还蒙在鼓里,不知大祸即将临头!她轻手轻脚地抽出身子穿好 衣服,拿出昨天夜里松本特意让联络员送来的一块怀表,荧光针指向了一点半, 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