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月奴脸『色』一沉,道:“那好,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是了。”说着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些衣服穿上,又拿了一些钱,冷冷看他一眼,就此甩门而去。
呼延唤大惊,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急忙追赶出去,但赵月奴如今的脚力也非同小可,居然三下两下便已跑到山脚大门外,他运起轻功飞纵过去,直达白堤才好歹追到赵月奴身后,叫道:“赵月奴,你干什么啊?快停下,咱们好好商量!”
赵月奴道:“不用商量,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自己去!”
呼延唤三步并作两步追到她身边,伸手拉住她胳膊,急道:“停下,你听我说。”
赵月奴大力甩开他的手,道:“你别管我,我就要去!”
呼延唤急得满头大汗,连道:“过完年我一定陪你去,你再等四五天,不要这么急,好不好?”
赵月奴连连摇头道:“我不!我就不!我就要现在去!你不去拉倒!”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呼延唤一阵心烦意『乱』,忍不住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赵月奴全身一颤,停下脚步,向呼延唤看来,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呼延唤喝道:“你要是再往前一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赵月奴登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呼延唤霎时心软,连忙走上前将她抱住,柔声道:“别哭,我只是吓吓你的,别当真。”
赵月奴哭道:“你不喜欢我了……你讨厌我了……你不要我了……”
呼延唤见一些路过的游人纷纷诧异看来,忙劝慰道:“别哭别哭。我当然喜欢你,绝对没有讨厌你,和我回家,我这就喜欢给你看,好不好?”
赵月奴哭道:“你就是讨厌我了,我这样子让你特别讨厌,是不是?是不是……”
呼延唤心『乱』如麻,也懒得再说,索『性』将她一把横抱起来,运起轻功飞快往别墅跑去。一边跑一边暗自观察怀中梨花带雨的赵月奴,心中蓦地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这回赵月奴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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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通温存,只把呼延唤累得够戗,嘴唇酸痛、舌头麻木、手指早已无力,总算将这次危机对付过去。赵月奴快活得飞上了天,终于又回复好心情,『露』出快乐满足的笑容。
呼延唤搂着赵月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赵月奴小绵羊般依偎在他怀里,眼睛却看着床顶悬挂的那面镜子,笑道:“呼延唤,刚才你的样子可好笑了,我都看见的屁股了呢。”
呼延唤抬眼望去,只见镜子中映出他和赵月奴此时并肩仰躺的形象,镜中的赵月奴活『色』生香,美得难以形容,而他却好像陡然间老了几岁,不但不像一个孩子,甚至还有几分像满面沧桑的中年人。
赵月奴对着镜中的他挥了挥手,咯咯笑道:“呆子,看自己也会发痴,你比我还自恋呢!”
呼延唤突然大喝一声:“够了!”
赵月奴吓了一大跳,猛地坐起身,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眼中又晶莹闪亮起来。
呼延唤摆了摆手,无力地道:“赵月奴,你别玩了,我会被你『逼』疯的。”
赵月奴颤声道:“你怎样看我都不顺眼,你……你真的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呼延唤长叹一声,道:“赵月奴,你知道我现在的压力有多大吗?”
赵月奴只是凄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呼延唤只好自己说下去:“我一天到晚在外奔波,忙活这个对付那个,别人都说我是天才,年纪小小就懂那么多,将来一定有前途云云。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撑过来的吗?你以为我喜欢这样成天在外装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我才十三岁,别人家的孩子十三岁是怎么过的,有我这样的么?谁不想无忧无虑过日子,谁不想成天玩闹耍子?我一下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舅舅去世,想给这个家出些力?还不是为你,为了你们这些亲人过上好日子?我容易吗!”
赵月奴**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深深凝视着他,眼中梦幻般的神采逐渐消散,变得清澈透明。
呼延唤继续说道:“最近为了展开天珩制铁的大计,我们整整拨出了二十万贯的预算,二十万贯啊!足够普通人家吃几辈子了,稍微一个不小心,我们聚珍堂就彻底玩完了!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有把握,真的那么有信心吗?实话告诉你,我心里根本一点底都没有,我跟舅妈、郁新香、峻伯他们说得那么轻松自在,其实都是装出来的,我心里比他们还忐忑不安!我才多大,就要我承受这种压力,我能受得了吗?你以为我在外面那么成熟老练,就真的可以把什么都托付给我了吗?我是可以帮你顶着,给你依靠,你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但是我也只是个小孩,没能力面面俱到,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不要给我添『乱』子了!赵月奴啊赵月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你究竟有没有考虑过我?我为你担惊受怕,每时每刻都为你牵肠挂肚,怕你吃苦受罪,你究竟知不知道?”
赵月奴还是没有说话,眼泪却又缓缓流了下来,在她白玉无暇的脸庞上划出两道晶亮的痕。
呼延唤伸手抱住她微颤的胴体,吻去她的泪痕,道:“赵月奴,你喜欢做梦,我们都知道,也不来管你,但是如果你被你的幻觉侵蚀,让它代替了原本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