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追云见他皱眉苦思合适的词汇,便淡淡地道:“我替你说了吧,我们简直就是自甘堕落、自取其辱、自作自受,是不是?”
呼延唤索『性』认了,点头道:“恕我直言,正是如此。”
邓追云长叹一声,道:“陈公子终究还是不能理解我们……”
江夜泊擦去眼泪,道:“陈唤,你不过是个小孩子,怎知女人活在这世上的凄惨悲苦?就算你理解不了,也不用如此讥讽我们,没的叫人反感!”
她脸现怒容,呼延唤心中却也火了,冷冷地道:“江夜泊姑娘,希望你明白一件事,若非我与你哥哥有约定,你江夜泊和我没有半点干系,不论你遭受何等待遇,我都不会在意。你自己任『性』无知,离开富庶繁华的铁线巷、而选择缥缈峰那种山野角落,即便有再痛苦的遭遇,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我同情。”
江夜泊大怒,霍然起立道:“你……”
呼延唤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什么你!给我坐下!”
江夜泊吓了一跳,随即回忆起那晚他施展奇功将向海洋和顾盼盼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情景,心中登时怕了,不由自主地坐回椅中,惊怒交加之下,一张脸已憋得通红。
呼延唤冷冷地道:“从来没人敢对我如此放肆,若非看在你是江枫眠妹妹的份上,此时你已被我扔进窗外的西湖。你给我记下了,我的容忍不会再有第二次。”
江夜泊气得浑身颤抖,狠狠盯着他,脸『色』由红转白,但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邓追云苦笑道:“久闻陈公子强横霸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呼延唤冷视着她,道:“你若不服,也可以试试。但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你要是以为我和那些六合门的走狗一样,为了你们的美『色』可以手下留情,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邓追云拍拍身边的江夜泊,示意她平静下来,又微微一笑,对呼延唤道:“陈公子的冷酷无情我也早有所闻,不必再试。事实上也只有陈公子这样的人才可以办成大事,就像富春院一样,换作别的老板,一定夜夜留恋富春院,享尽数百名美丽姑娘的滋味,而陈公子却从不沉溺于风月,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这正是我最钦佩的一点,能与陈公子这样的人合作,也是我邓追云莫大的荣幸。”
呼延唤暗道:不愧是久经风霜的成shú_nǚ人,不比江夜泊这种黄『毛』丫头,应付起来老练多了。面『色』一缓,点头道:“你很会说话,也很会做人,像个做交易的样子。”
邓追云微笑道:“说到谈生意、做交易,陈公子才是个中行家,我怎能与你相比。那些总以为陈公子是个幼稚少年的人,一定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说着看了江夜泊一眼,以做提醒。
呼延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废话少说,现在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吧。”
邓追云暗道:吓唬完之后立即进入正题,想打我个措手不及,还真是个生意老手,幸好我早有防备,换成夜泊恐怕就招架不住了。于是深深吸了口气,从背囊里取出一叠文件,放到桌上摊开,道:“陈公子请看,这就是我们部署的总体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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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追云和江夜泊告辞离去,呼延唤依旧留于湖畔茶座,琢磨着整个计划。
萧玉镜的画像栩栩如生地平铺在桌面上,向他充分展现着一个北国女子的另类之美。
呼延唤浓眉深锁,看一眼画像、看一眼文件、又看一眼窗外的浩淼西湖。
“这么多的事交杂一起,要我一个人去做,真他娘的伤脑筋啊……”
他轻言自语。
第七章 落难郡主
现在,呼延唤、玉嫂、凤婶、邓追云、江夜泊五人坐在孤山别墅的半山阁楼里,望着眼前的猎物,正自进行他们的庆功宴。
他们的猎物正是那牵动宋辽两国神经的落难公主——萧玉镜。
这次行动非常顺利,顺利得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昨日,呼延唤率玉嫂和凤婶来到苏州,与早已潜伏的邓追云和江夜泊会合,在她们的带领下,五人半夜前往苏州沧浪亭。这沧浪亭建成不过三年,却已成为苏州最大的私家园林,萧玉镜自小仰慕江南文化,便来此观赏度假。经过探查,呼延唤发现沧浪亭外仅有三百名官兵护卫,园内更是只有十多名丫鬟侍女,那四名大内高手与萧玉镜相隔一个院落。于是五人立即展开行动,呼延唤运用星月之能引来黑气,骤然现身,四大高手惊动对战,一个回合后便被黑暗之能所伤,呼延唤毫不停留,当即冲入内院。玉嫂、凤婶、邓追云、江夜泊四女分别对敌四大高手,玉嫂和凤婶战成平手,邓追云武功不逊于向海洋,尚在玉嫂二人之上,战得最为轻松,江夜泊却有些不支,邓追云出手相助,两人对战两名高手,堪堪战成平局。呼延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萧玉镜房内,萧玉镜反抗不敌,被他一举制服,击昏后抗上肩头跑出内院。玉嫂四人仍在苦战,呼延唤将萧玉镜交给玉嫂,命她们分头离开,他一人力敌四大高手,这四人武功皆不逊与玉嫂凤婶,初时颇为吃力,但后来黑暗之能渐渐引发,便占了上风,呼延唤怕四人叫唤引来外面官兵,当即爆发黑气,将四人当堂震昏,留下一句:“萧玉镜从此便是我陈唤私人女奴,尔等好生记住!”随后飞身离开,回到聚会处与四女碰头,五人带了昏『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