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听到一百二十八斤,均忍不住惊呼起来,狄兰苦笑道:“难怪我刚才用两只手也只能挪动些许,原来竟有这么重。”杨金花看着邓追云,惊道:“邓姐姐,你好大的力气啊!”
邓追云苦笑道:“我已用上了内力,才能如此持于手中,但仍感吃力之极,要我舞动这家伙却是万万不能的了。”说着将黑鞭递给呼延唤,道,“还是你玩吧,我怕扭伤手腕。”
呼延唤接过黑鞭,轻轻松松耍了几下,舞出一团冷森森的黑影,众人吓得连忙后退,他笑道:“各位别慌,我不会失手碰到你们的,这玩意对我来说不算太重。”
杨金花咋舌道:“一百二十八斤的单手鞭还不算重?天哪!上回呼……”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什么,忙看了看狄兰和张红彩,吐吐舌头作侥幸状,随后继续说道,“上回有位大哥哥也用一柄竹节鞭,重达七七四十九斤,我已觉得沉重之极,哪知陈唤更厉害,这柄黑鞭比他足足重了将近八十斤!我的老天,我整个人也才九十斤而已,看来陈唤也可以把我这个人轻轻松松抡起来了。”
呼延唤暗自点头,心中思忖:杨家人毕竟顾念旧情,即使杨金花和狄兰交情极好,也叮嘱她不可透『露』呼延庆的消息,这小丫头纵有百般不是,在这点上还是过硬的。当下笑道:“杨四小姐说笑了,黑鞭是死的,人是活的,真要抡将起来,你可比黑鞭难抡得多。”
正在这时,忽听后方传来一个低沉好听的女声:
“陈唤,你过来。”
众人转首看去,远远看见一女,忙遥相施礼。这女子正是穆桂英,
呼延唤无奈苦笑,只好放开张红彩,对众人示意一下,手持黑鞭走了过去,施礼道:“穆前辈有何指示?”
穆桂英甩下一句:“你随我来。”便即转身走去。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穆桂英示意呼延唤在一个屏风前坐下,两人对面而坐。穆桂英瞄了一眼那柄黑鞭,微微一笑,道:“陈唤,‘扬鞭’二字可有含意?”
呼延唤呆了半晌,似乎有些走神,随即恢复过来,笑道:“当时我手里持着这柄黑鞭,脑中灵光一闪便脱口喊出扬鞭会来,并无其它含意。”
穆桂英深深注视着他,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承认你的身世吗?”
呼延唤奇道:“我的身世不是都说了么?哪有不承认?”
穆桂英摇摇头,道:“你不用装模作样,我或有可能认错人,但是老太君绝对不会认错,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像他的人了。”
呼延唤讶道:“穆前辈到底在说什么?”
穆桂英不理他,顾自说道:“先前你手持黑鞭仰天大笑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另一个他,这不仅是老太君和我的感受,许多认得他的人都有这种看法,区别在于别人只是有所怀疑,而老太君和我却已有定论,你就是他的后代,你和他的相似度,甚至远远超过庆儿。”
呼延唤傻笑道:“穆前辈每次都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让晚辈不知如何是好。”
穆桂英沉默一阵,道:“为什么要向我们示威?”
呼延唤愕然道:“示威?此话怎讲?”
穆桂英道:“我们把你当作亲子侄一般看待,不惜举家出动来捧你的场,为何你还要当着我们的面成立扬鞭会?在我的理解中,你这么做就是不想让别人认为你和我们有亲密关系,证明你拥有自己的强大实力。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这个意图?”
呼延唤暗道厉害,略一沉默,便点头道:“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
穆桂英道:“为什么?”
呼延唤淡淡一笑,道:“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这也是人之常情,穆前辈应该可以理解。”
穆桂英深深地道:“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另外一种含义,你看不起五大家族,认为五大家族徒有虚名,不值得你与之交好。所以你千方百计与我们撇清关系,不愿超出普通朋友的交情。是这样么?”
呼延唤想了想,道:“不愿超出普通朋友的交情,这个意图没错。至于我看不起五大家族就未必了,我是商人,商人从来不会随便看不起任何人,只要来我这里消费,就都是我的贵宾。”
穆桂英长叹一声,道:“陈唤,你这番话让我心冷……”
呼延唤道:“没有付出就想得到一切,这世上从来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尤其对于我这样一个商人来说,更不会做无谓的投资。穆前辈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穆桂英神情复杂地看着他,道:“在患难与共的交情之下,你还计较这些私人利益吗?”
呼延唤道:“希望穆前辈明白一件事,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什么,也就不存在所谓的患难之交,我首先只是一个商人,没有任何一个商人会做亏本生意,更不可能不计较利益。”
穆桂英眼中略有怒『色』,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要看我们的表现?”
呼延唤毫不示弱地注视着她,道:“你只需认真思索一个问题:你需要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说得再清楚一点:天波府需要什么,钱塘陈唤能给天波府什么。等你考虑清楚后,自然也就明白了。”
穆桂英道:“陈唤,你的势利让我极度心寒。”
呼延唤微笑道:“说到势利,嘿嘿,穆前辈最好分个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