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对那女首领微笑道:“这位想必就是红花寨寨主楚玉红姑娘吧,我等急于北上,不欲多惹事端,希望楚姑娘通融一二,这买路钱就不要收了。为表感谢,在下日后定有回报。”
楚玉红年纪与呼延唤相若,社会阅历也足,比刘雨芯成熟许多,说道:“陈会长名满天下,奴家久仰大名,实是幸会。既然陈会长这么说,自然好商量。不过这回报嘛……奴家希望陈会长尽快实施,可好?”
呼延唤怔了怔,道:“楚姑娘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这便给你解决。”
楚玉红微微一笑,道:“奴家听陈会长的意思,似乎忙于北上,此去天痕峪若无人拦阻,便不主动招惹钢叉寨,奴家本想请陈会长帮忙解决钢叉寨,想来未必能成,只好留待老天决定,钢叉寨若拦阻陈会长一行自然最好。奴家现下另有一个请求,且对陈会长而言极为容易,不知陈会长是否愿意出手相助?”
呼延唤点头道:“没问题,楚姑娘请说。”
楚玉红指了指旁边那年轻男子,道:“此人乃是天痕峪山下猎户,练就一身好武功,除了打猎便喜欢找人比武,两年前我在秋风谷时被他缠住,常来找我比武,两人始终分不出胜负。那时我年轻爱玩,与他比武也感有趣,但后来我被迫搬来此引凤岗驻扎,事务繁多,他却还是尾随而来,每隔一月便要与我比武,又足足缠了一年时间,把我搞得烦不胜烦。他武功不在我之下,红花寨除我外无人能敌,为了不让他『骚』扰手下姐妹,我只好奉陪到底,今日又被迫和他战了一场。世上奇事当真多不胜数,竟然有这种怪人,也不求任何好处,只要我陪他比武切磋,我认输也不行,必须与他斗到精疲力尽为止。再这样纠缠下去,我实无精力处理寨中事务,还请陈会长帮我这个大忙,将他解决了吧。”
呼延唤等人尽皆愕然,不料竟是这样一个奇怪要求。齐齐向那男子看去,只见他高瘦精壮,皮肤黝黑,长相本十分英俊,却被脸上几道疤痕破坏了整体美感,但也多了几分独特的魅力,此时眉头紧锁,沉默无语,不时向楚玉红瞥来几眼,神情复杂。众人打量一番,便已认定这男子是个沉默寡言、内向拘谨之人,因为不善表达,才使行为显得有些另类,其实本『性』一定不坏。呼延唤突然感到心中微微一动,莫名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楚玉红见呼延唤诧异,不由苦笑道:“陈会长一定觉得很奇怪,其实我也觉不可思议,偏偏却让我碰上了。这人极少开口说话,但十分敏感,不可触犯了他,否则便与你没完没了。奴家功力不深,无法将他击败,只好一次又一次与他周旋。今日陈会长在此,实是天助我也。想陈会长武功盖世,天下闻名,只需出手将他制住,或废了他武功、或将他带去扬鞭会,总之只要不让他再来红花寨纠缠,奴家便谢天谢地。陈会长若愿意帮忙,奴家与寨中六百姐妹感激不尽!”
呼延唤看看那男子,道:“这位仁兄,请问尊姓大名?”
那男子沉默半晌,吐出两个字来:“丁平。”
呼延唤走到他身边,微笑着抱拳道:“丁兄你好,在下钱塘陈唤,这厢有礼了。”
丁平回了一礼,又吐出两个字:“久仰。”
呼延唤指指楚玉红,道:“丁兄,方才这位楚姑娘所言想必你已听见,不知你可有补充?”
丁平瞥了楚玉红一眼,欲言又止,再度沉默不语。
呼延唤微笑道:“楚姑娘要我帮她这个忙,本来我只需出手将你拿下便能继续上路,省得麻烦,但我从来以理服人,只要你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我定不会伤你。当然,至于我有没有拿下你的实力,相信丁兄一定不会怀疑。”
丁平沉默半晌,好歹吐出四个字来:“我不怀疑。”
呼延唤见他一拨一动、惜字如金,心下颇感好笑,道:“那么就请丁兄说出你纠缠楚姑娘的理由吧。”
丁平又看了楚玉红一眼,垂下脸面,继续保持沉默,颊角却微微红了起来。
呼延唤最善察言观『色』,心下恍然大悟,失笑道:“丁兄喜欢上楚姑娘了,是不是?”
众人吃了一惊,楚玉红更是又羞又急。只见丁平沉默一阵,居然点头承认下来:“是的。”
楚玉红大急,一张俏脸涨的通红,道:“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只见旁边众人均向自己看来,神情似笑非笑,颇有意味,不禁羞涩无已,连连摇头顿足,直往刘雨芯身后躲了过去。
呼延唤大笑,拍拍丁平的肩,道:“丁兄虽言语不多,却是个直爽汉子,令我十分欣赏。不过丁兄喜欢女人的方式却似乎有待商榷,你一不送花献好、二不写信寄情,却一个劲地缠着楚姑娘比武过招,呵呵,这恐怕不被大多数人接受。”
丁平一张波澜不惊的黑脸奇迹般地显出一抹扭捏之『色』,讷讷地道:“我……不懂这些……”
呼延唤凑近笑道:“丁兄,有关这追求女人的手法,我倒有不少心得,你若信得过我,便听我细说一二,我保你日后大有起『色』,再不用这样多般比武,大家累得精疲力尽,却还不能得到她的赞赏。你看怎样?”
丁平挠挠头,又飞快瞥了楚玉红一眼,道:“还请指教。”
呼延唤摇头晃脑酝酿一番,正要发表一通精彩绝伦的讲解,忽见楚玉红大步走了过来,指着丁平怒道:“指教指教,指教个头!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