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这次谈话刺激,朱丽居然奇怪地想吃饭。她来到保尔的摊台上。他为了不受平台上的噪音干扰,已搬到东边去了。
他们在一起谈5种感觉。
保尔认为人类只用单一的视觉,就能够把80%的信息传送到脑中。这样造成一个问题:视觉一下子把自己变成专政的感觉暴君,而把其它的感觉都简化得只能勉强将就着度日。为了让她相信,他用薄绸扎住她那双明亮的灰眼睛,然后让她判定他的芳香管风琴所发出的气味。她很乐意地准备好做这种游戏。
她轻易就认出了像百里香或熏衣草等之类的简单气味,又皱起鼻孔叫出了炖牛肉、旧袜子和老皮革的名称。朱丽的鼻子苏醒了。还是蒙着眼睛,她辨出了茉莉、香根草和薄荷的气味。她甚至小有成就地成功鉴别了西红柿的味道。
“你好啊,我的鼻子。”她叫道。
保尔告诉她说,像音乐、色彩、气味这些东西都是由于震荡而被人辨别出来的。他建议她还是把眼睛蒙上,检验一下味觉。
她测试着那些很难鉴别味道的食物。她用已经兴奋起来的味觉器官努力去辨别着。其实也只有4种味觉:苦、酸、甜、咸,然后是鼻子提供的所有香味。她跟随着那口中食物的运行,它被管状壁的蠕动推动着,滑进了食管,随后望到达胃里,那里各种各样的胃汁正等着它进行工作。她笑了起来:能够把它吸收进去,她感到非常惊讶。
“你好啊,我的胃!”
她的身体因为吃了东西而感到幸福起来。她的消化系统引起了她的注意。它已经被囚禁很长时间了。朱丽觉得自己像食物狂一样,她知道,她的身体还在牢记着她的厌食发作。从此以后,只要有一丁点的食物,它也要紧紧抓住,害怕重被剥夺。
现在她在听着它,糖块和脂肪食品好像尤其让她的身体欣喜若狂。保尔仍然叫她蒙着眼睛,然后把蛋糕递给她:甜的或咸的、巧克力的、葡萄的、苹果的、或是桔子的。她每次都在倾听她的舌突,叫出她所辨别出的名称。
“当人不去利用它时,器官就麻木了。”保尔说。
然后,因为她的眼睛还是蒙着绸布,他便去吻她的嘴。她跳了起来,犹豫了一下,最终把他推开。
保尔叹息道:“原谅我。”
朱丽解开绸带,几乎比他还要尴尬:“没什么。别怪我,但这个时候我没有那种心思。”
她走开了。
目睹这一幕的佐埃紧跟着她:“你不喜欢男人吗?”
“我一般讨厌肌肤接触,假若能够取决于我的话,我会装上一个巨大的缓冲器。提防那些说一句行或不行就抓住你的手或搂住你的肩膀的人;我不是指所有那些认为必须以吻问好的人。他们把口水喷在你的脸上,而且这……”
佐埃又向朱丽问了几个关于性的问题。听到如此娇小可爱的她,1hu女,不禁惊讶万分。
朱丽向她解释说,自己不想跟人发生性关系,因为她不想象父母那样。对她来说,性,是向成对、然后结婚、最终过老布尔乔亚生活所迈出的第一步。
“在蚂蚁当中,有个特别的等级——无生殖力者。它们,谁也不会去打搅它们,而它们也不至于过得更糟。没有谁整天唠叨,羞辱它们为‘光棍议’和‘老chu女’。”
佐埃噗地笑了出来,挽住她的肩膀:“我们又不是虫子,不一样的。在我们这儿,没有什么无生殖力者,”
“还没有。”
”问题是,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概念:性并不只是繁殖,它也是一种快乐。人zuo爱时会得到快乐,也会使人快乐。人在变换着快乐。”
朱丽怀疑地撅撅嘴,目前,她还没觉得有必要跟人成对,更没必要跟人作肌肤接触,无论是谁。
134、百科全书:反独身方法
直到1920年,在比利牛斯山脉中,一些村落的农民还以一种直接的方法解决配偶问题。
每年都有一个叫“成婚夜”的晚上。那天晚上,人们把所有已满16岁的男孩和女孩都聚集起来。人们设法让男女孩的数字刚好一样。山村将举行大型的露天宴会,所有的村民都尽情地吃着、唱着。到了一个既定时刻,女孩们便提前先走了,她们跑到灌木丛中藏起来。然后,像玩捉迷藏一样,男孩们离开去捕捉她们,第一个发现一个女孩的便把她占为己有。当然,最漂亮的是最受欢迎的,并且,她们没有权利拒绝第一个把她们赶出来的人。
然而,首先发现她们的并不一定是最漂亮的男孩,而总是那些最快、最眼尖、最机灵的。其他人则只好满足于那些没那么漂亮的女孩了。因为没有女孩子,男孩是不允许进村的。假若一个较慢、或是较不机灵的男孩拒绝接受一个丑女孩而空手回来的话,他就会被逐出村落。
幸好,夜越深,黑暗就越对那些不那么漂亮的女孩有利。
第二天便进行结婚。
这些村里几乎没有光棍和老chu女,这也用不着多说了。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3卷
135、借助火和大颚
现在“手指革命”蚂蚁的长队伍已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