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恒没有说话,甚至有点僵硬,那双漆黑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之言望着他,紧张得手心冒了汗。
很怕,他会拒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说第二次。
电梯门缓缓合上,好一阵之后,陆以恒沉默着反手拉着她往回走。
耳边传来剧烈的关门声,聂之言被他反身困在门板与胸膛之间,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俯身,迫使她与他对视,漆黑的眼眸如同敛尽了世间所有的墨,深不见底。
他说:“言言,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是深深的探究和不确定,隐隐的期待隐没在墨色的瞳仁里,似幻似真,心突然间就剧烈地痛了起来,聂之言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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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磁性的嗓音,是深深的探究和不确定,隐隐的期待隐没在墨色的瞳仁里,似幻似真,心突然间就剧烈地痛了起来,聂之言拼命点头。
知道,知道,我当然知道。
她抚上他的脸,细细地摩擦他英挺的轮廓,眼眸里翻滚着泪意,“以恒,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不说话,眸色极深,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是我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夜色皎洁,星光点点。
窗户半敞着,些微的凉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清凉清凉的。
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聂之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繁星织成的夜空,无法入睡。
星辉般的月光下,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像半熟的水蜜桃。
陆以恒就在隔壁的次卧,就在隔壁的次卧,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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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上他的脸,细细地摩擦他英挺的轮廓,眼眸里翻滚着泪意,“以恒,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不说话,眸色极深,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是我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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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月光下,聂之言轻轻地笑起来。
房间外突然传来轻声的开门声,然后是细碎的脚步声,然后又是——很近很近的开门声。
聂之言立刻把手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乖乖装睡。
她感觉到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把她身上的被子盖得更严了一点。
耳边是急速的心跳声,那样快速,黑暗中,她面红耳赤,一动不敢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幡然明白,那不是她的心跳声,而是他的。
额上有细细的触感,他的掌心很热,温度从他的指腹源源不断地度过来,熨烫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聂之言的心竟比今天他亲吻她时来得更加紧张了。
额头上传来更温热的触感,他的吻宛如蜻蜓点水一般,她的心也飞快地跳了起来,
耳边传来低低的呢喃,夜色中,他的声音有些哑,却意外地好听,像是琴键上划下的音符。
“言言,我是不是在做梦?”
心突然就疼了起来,她拼命压下去那股酸涩的疼痛,良久,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然后是关门声。
过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听到他进次卧的声音,再也不能那么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她披上一件外套轻手轻脚地开门走出去。
书房的等亮着,他坐在书桌前翻阅书籍,面前放了一叠厚厚的文件,应该在翻看一个案子,看到站在门口她,笑了一下,招了招手,“过来。”
之言摸摸鼻子,怎么有一种他在招小狗一样的感觉。
她蹬蹬地走过去,拉了一张凳子在他身边坐下来,问道:“睡不着觉啊,这么晚还折腾?”
他的眼里有轻柔的笑意,揉了揉她的头发,回答道:“今天下午要出庭,有一些案卷我还没看。”
她也学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眼眸亮晶晶的,“你不是吧,陆大律师,今天出庭,你现在才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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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一副我的话没错的样子,“看来谣传还是有那么一点可信度的。”
他似笑非笑,“什么谣传?”
“说你是神人的谣传啊,法律界的,嗯,牛逼律师,这种抱佛脚的律师也能打赢官司,果然很牛逼。”
“如果不是你,我会抱佛脚,”陆以恒哭笑不得,其实他只是睡不着而已,今天的官司已是十拿九稳,他并不担心。
聂之言想想,觉得也是,但是她的歪理还是一窜一窜的,“哎,反正我是说不过律师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鼻子上被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笑出声,“伶牙俐齿。”
她呵呵呵地笑,“能从陆先生的嘴里听到这四个字的评论,我真是应该骄傲!”
“唔,是应该骄傲,”他言语不明,她有骄傲的资本。
“哎,”之言叹息一声,下巴搁在蹭亮的书桌上,手指有意无意地画着小圈,苦恼地说:“以恒,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笑,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就是我们在一起的事啊,”之言拿过他刚刚看的资料,入目的全是一堆专业名词,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没有一个词是她能看得懂的,她兴致恹恹地丢到一边。
陆以恒接过案卷一边看一边问:“我们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你傻呀!”之言一副无语的表情,“我跟阿姨说过交了男朋友会带给她看的,你说我要怎么向阿姨介绍你啊?”
陆以恒放下案卷挑眉看她。
之言用手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