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朴存熙派来恶心我的是吗?”朴阳絮把苹果砸在地上。
“我没有这个荣幸得到社长大人的赏识。”杞寻笑着耸耸肩。
“你是什么人?”朴阳絮总算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太简单了。
“我刚刚说过了,我叫杞寻。”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知道什么,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和你这样的贵族少爷不同,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
虽然对方一副很友好的样子,但朴阳絮总感觉杞寻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很不舒服。
“你受伤了?”杞寻注意到朴阳絮别扭的坐姿,还有茶几上的匕首。
朴阳絮根本不想搭理,在他看来杞寻这样的人和朴存熙没什么区别。
“那我就不坐在这里碍眼了。”杞寻起身。
盯着杞寻的背影,朴阳絮不屑地哼了一声。
“杞寻,你再等一下,很快就好了。”凌思琪正在热牛奶。
“今天时间还早,不用着急,”杞寻突然望向楼上,“杜家少爷在房间吗?”
“他在打吊瓶呢。”
“怎么,生病了?”
“嗯,发烧了,现在体温还没退。”
“那我去看看。”杞寻说着已经上楼了。
“啊?不用去看了吧,”凌思琪有点担心,“他本来就对你有偏见,万一又对你动手……”
“你不是说他生病了吗,哪还有力气动手,别担心。”
“那……好吧。”
直到杞寻上楼,从房间里把门关上,凌思琪才回到厨房继续做早餐。
“他是谁?”朴阳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刚刚人家都已经说了。”凌思琪显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他为什么进杜子桐房间?是不是他们的人?”朴阳絮说的“他们”自然指的是。
“不是啦,只是偶然认识的,杞寻人很好。”
“那他的身份是什么?是做什么的?”
“这些我都没有问过,”凌思琪有点不耐烦了,“你问题也太多了。”
“连这些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居然就敢让他随便进出,还让他进杜子桐房间,你就不怕他身份不干净?”
“这个……”凌思琪被彻底问傻了,她没考虑这么多。
“杜子桐不能死。”
“啊?”
“他不能死在别人手里,要死,也应该死在我手里。”朴阳絮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凌思琪端着热牛奶,差点被烫到手。
这是……什么意思?
子肆桐归【086】这样子很不可爱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到很浅的呼吸声。
床上的人突然皱了皱眉,紧紧抿着干涸的嘴唇,用舌尖舔了舔嘴角。
“水……”因为缺水,声音都有些嘶哑。
迷迷糊糊中听到水流声,然后一只有力的手臂就撑住了他的后背,杯子也凑到了嘴边。
温热的水及时送进口中,舒服了很多。
“还要吗?”这个声音带着点笑意。
杜子桐睁开眼,几乎下一秒就狠狠把眼前的人推开。
杯子里的水全洒在杞寻身上,胸前打湿了一片。
“刚才还乖乖躺在我怀里,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给我滚出去。”本来很有气势的一句话,但从现在的杜子桐嘴里说出来,甚至没什么力气。
“这不是对客人应该说的话吧。”
“客人?”杜子桐撑着上半身坐起来,“这是我家,由我来决定什么人是客人,什么人是敌人。”
“那么外面的朴家二少爷,对于你来说是客人,还是敌人?”
“你们都该给我滚出去。”
杞寻低笑一声,坐到床边。
杜子桐一直保持警惕的眼神,他甚至怀疑刚才的水里有没有放什么置他于死地的东西。
“怎么一副怀疑我在水里下药的表情。”杞寻似乎很清楚他的想法,“这么阴险的招数,我怎么会用呢。”
“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果非要这么说,那么杜少爷你,是不是比我更加阴险呢,嗯?”
杜子桐皱眉,根本不知道杞寻在说什么。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过你承认与否都没关系。”
“有话你就明说,我不喜欢绕弯子。”
“既然杜少爷想听,那么我也不介意再说一遍,”杞寻将手伸向输液的软管,若有若无地轻轻揉捻,“昨天一夜我都全身无力,四肢酸软,即使闭上眼睛却怎么也无法入眠,这种状况持续到今天早上才所缓解,这都是多亏了杜少爷你。”
“你亏心事做多了睡不着觉,关我什么事?”
“别装了,我也不想和你绕弯子,y酒吧的那个吧台侍应生和你很熟吧?”
杜子桐的表情顿时一僵,他下意识以为se的身份暴露了。
可是杞寻说的话和这件事并没有必然联系,似乎是他多虑了。
“是很熟,那又怎样?”
“怎样?”杞寻的表情没变,却狠狠捏住手中的软管,“他昨天在我的酒杯里下药。”
“下药?”
“他是昨晚唯一接近过我的侍应生,也只有他才有机会在酒杯里下药,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关系不同寻常,我也不会确认是你,而且——”杞寻勾起一边嘴角,“你也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不是吗。”
杜子桐的手上一阵刺痛,杞寻居然拉住软管,把针头狠狠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