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经历了点波折才总算吃到了三鲜大馄饨和蟹黄包,席间陆宗佑还连连感叹之前那美女着实可惜了云云,甄擎只是摇摇头笑笑。过后两人便分道扬镳了,甄擎就去了‘金芙蓉’。
一个上午甄擎就在店里忙忙碌碌。
这时候店里大厅里的姑娘们和客人们都议论纷纷,“今儿楼上是不是吃鱼啊?这味道重的!”
“是啊,这也太熏人了。”
“我们谁去楼上和厨房的人说一下吧,这客人哪还受的了啊。”
听到这里,甄擎也抬起头来耸起鼻子闻了一下。
这时有店里的姑娘来和他秉告,“甄少爷,前面有客人来找您。”
“行,你把人带来三号包厢吧。”
……
乔淑瑜和她贴身的嬷嬷在‘金芙蓉’店里的姑娘带领下走向三号包厢,一路上闻到异味的人纷纷捂着鼻子窃窃私语起来,她忍耐着惶恐和苦涩,低着头加快脚步想早点摆脱她们的视线。
“小女子姓乔,见过甄小先生。”
女子低着头声若蚊蝇战战兢兢,但是甄擎在看向她的一瞬间就讶异了,“是你?”
乔淑瑜听到甄擎的声音,惊讶极了,原本的胆怯也化为惊喜抬头看向甄擎。
甄擎看到她眼里同样的讶然才明白对方不是专程为了早上的事情找过来的,想必就是巧合了。看着对方迟迟不说话,他温和地看向眼前这个内向腼腆的姑娘问道,“听说你找我?”
“原来你就是……就是甄小先生?”
甄擎从容地点点头。
“我……我我……”乔淑瑜似乎有许多话想讲,又反而一股脑塞住了喉咙似得说不出来,急得使劲揪她手里的丝帕。
她身边的嬷嬷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接过话头对甄擎说道,“没想到如此之巧,您就是甄小先生,之前您的伸手相助我们主仆铭记在心。想必早上的事儿您也看明白了,我们小姐正是因为这个,才找到‘金芙蓉’,不知道甄小先生可有应对办法呢?”
“这个还真没碰到过。”甄擎也为难起来,狐臭,在他的养颜宝典上还真的没翻看到过,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已经连出门都会影响到人的程度。在科技那么发达的现代,狐臭都是很难根治的。
一听到甄擎的话,乔淑瑜绝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去,然后肩膀就开始抽动起来。
甄擎只看到无声无息的眼泪迅速滴落在地,他急忙劝说道,“哎姑娘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
乔淑瑜身边的嬷嬷很抱歉地对甄擎说道,“我们小姐这些年为这个受的苦太多了,因此人变得很自卑更加不善言辞,还望甄小先生见谅。现在甄小先生声名远播,我们来之前也满怀希望,乍一听您这么说,我们小姐打击太大了。”
“那嬷嬷你劝劝她啊,哭不是办法。”
“对啊,小姐,甄小先生是个能人,兴许能想到办法。”
见到这嬷嬷这么劝乔姑娘,甄擎无语了。
乔淑瑜收住眼泪抬头期待地看向甄擎。
还能怎么办,这么高的帽子都给他戴上了,甄擎只能安抚地对乔淑瑜笑道,“你千万别再哭,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且说说你的情况吧。”
乔淑瑜这些年来早已养成了内向自卑的性格,对家里人都尚且不怎么说话,一天到晚关在自己的小院里,更遑论陌生人了。但是甄擎的笑容仿佛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再忆起之前他的热心肠,丝毫没有别人对她的冷漠和厌恶,这一刻她也被鼓励了,她鼓起勇气娓娓道来,“我自从十二岁开始,体发恶臭,从此之后家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再亲近于我,就连爹爹也从此更加喜爱其他的兄弟姐妹,娘亲也对我失望之极……”
“是啊,就连那庶出的几个小姐都骑在了我们小姐头上,处处奚落!”边上的嬷嬷也愤愤起来。
甄擎抬手示意嬷嬷止住话头,让乔淑瑜继续。
乔淑瑜看着甄擎对她鼓励的眼神,咬了下唇瓣继续说道,“我从小的玩伴都渐渐疏远于我,十二岁后几次出门走亲访友都遭受别人异样的眼神和奚落的言语……今年我已经十七岁了,我娘亲这些年却再也没带我出席过任何场合……不过这样也好,再也不会有人对我冷言冷语了,我娘亲也不会难受了。”
乔淑瑜的话处处透露出一个芳华女孩不该承受的压力,她语气清浅中却传达给人沉重的绝望和孤独,令甄擎都叹息,出生在大户人家有什么用,父母双全又怎样,这姑娘有了这样异于常人的毛病,简直都要得自闭症了。
“乔姑娘,那你这些年都有看过大夫试过什么法子么?”
乔淑瑜难堪地皱眉,“有,早两年我爹找过京都名医,甚至托关系找过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有多大用处。这些年我每天都用花瓣沐浴,也都没什么变化。”
边上的嬷嬷又说话了,“眼看着我们小姐今年都十七岁了,现在还每天关在小院里一点都不认识别家的夫人小姐的,这也不能永远不出去啊,哎,我们夫人如今都不怎么看重我们小姐了,可是我们小姐不能永远不嫁人啊!我们这才找到‘金芙蓉’来!”
“奶娘!”乔淑瑜羞赧地娇嗔一声。
甄擎笑笑岔开话题,“那你们可有带上之前试过的方子?”
“有有有,就在身上带着呢。”乔淑瑜的奶娘作势要去掏怀里的方子。
“先别急,带上你们这方子,先随我去找一个人,他是坐镇我们‘陆记’的刘老大夫,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