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宁的心,涨涨的,很难受。
她迎上男人的眸,开口:“既然陌少这般坚持,那我必不会扫兴,会唱一首歌,好好祝福两位,美满幸福的爱。”
她咬字,后面几个字拖的很重,很重。
重如,千斤!!
爱,是幸福的港湾
他眯着眸,看着她拿起玻璃桌面上的话筒。
“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
只有你幸福了,你才会放我走,我才能离开,才能解脱……
歌曲飘扬而上,是她轻柔的声音,是她自编的歌词。
听入冷景陌的耳,为何那么刺耳,那么心烦?
“够了。”
两个字,自他薄薄的唇吐了出来。
白嫣然一怔,随即看向冷景陌:“景陌??”
“你们的爱……爱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都与我无关,只因,我闭上了眸,不愿去看,不想去看……
他的冷声厉吼,这一次没有对她起作用。
不知是因为歌曲飞起的缘故,还是因为她太过于陶醉,太想忘记一切,忽略一切。
“爱,是幸福的港湾……”
也是痛苦的延伸,我与你,不就是最好的见证吗?
“我说够了,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高大的身子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伸手,他重重的拽住她握着话筒的手腕。
疼痛,在关节处传来。
粟宁的声音,以颤抖结了尾。
刚刚,她不是没听见。
而是,任性的装作没听见……
看着他愤怒的眸,她心中惊颤不已。
“刚,刚刚我……”
“这么喜欢唱,这么喜欢祝福别人的爱情,你做个秘书果真是大材小用了。”
他厉声呵斥,音量丝毫不减。
危险的眸,冷冷的盯着她。
她身子僵了僵,惊吓出声。
“对,对不起……”
“明明这么恨我,嘴里却还要说着卑微的话语,粟宁,比起做秘书,你更适合做个演员,做个下贱的戏子。”
闻言冷景陌的话语,白嫣然的身子猛然一震。
她看着冷景陌,眸光闪烁不定。
她是演员,而他的眼里,却是那么的瞧不起戏子……
复杂的情绪,从心底涌起,歇斯底里的涌动着……
“陌少,你拽着我的手,很疼。”
她的眼中蓄出了薄雾,手腕真的很疼,很疼。
但凡她还可以忍受,她都会隐忍,不会求饶,不会说疼。
可是,这一次她忍不住了。
“疼?”
他冷笑,凝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柔缓,反而是更加的危险冷酷。
“这就算疼了?”
“啊——”
她尖叫一声,身子被他重重的抵在了墙壁上。
冰凉的触感抵在后背,前面是他冰冷的手指,以及强而有力的身子,粗鲁的压迫着她。
“陌少,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疼痛也委屈,她害怕也屈辱。
看着白嫣然,还有第三人在场……
“既然害怕,为何还要激怒我?恩?”
“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
他抵着她,将她完全禁锢在了墙壁与他的怀中。
“哇……呜呜……”
猛然,粟宁竟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冷景陌一愣。
“放手,你放开我……”
粟宁捶打着冷景陌的胸口,她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反抗着。
一年了,她都逆来顺受,委曲求全。
唯独这次,是个例外。
冷景陌不知为何,竟然意外的松开了手。
一得到自由,粟宁便逃跑似的朝着包厢外面,飞奔了出去。
如此卑躬屈膝
是酒精的缘故吧,她的泪,洒落了下来。(《 et=〃_blnk〃》.lwe)
看着她的背影,他的手臂上还残留着她的泪珠。
那么冰,那么凉。
白嫣然看着失态的冷景陌,她心思本是复杂,但融于脸的却是柔情。
她走进冷景陌,贴心的开口:“景陌,不如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冷景陌凝了白嫣然一眼,沉默间隙,他挥手:“回府。”
碰了壁,白嫣然心中不悦。
但她却没有表现出半分来,反而是故作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女人的柔情,永远是最好的武器。
她不信,永远也柔化不了他。
***
外边,粟宁不知跑了多远。
脚下,磨蹭起了偌大的水泡。
眼泪,也被冷风烘干。
天空轰隆隆的下起了大雨,偌大的雨点狠狠的砸在粟宁的身上。
冲散了她体内酒醉的酒精,让她清醒,也浇冷了她的心,让她心痛。
粟宁忽然笑了,笑的那么大声,笑的那么癫狂。
走过的路人,纷纷避而远之。
粟宁丝毫也不在意,她在这一刻,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尽情的苦笑,尽情的尖叫。
末了,嗓子疼了,声音嘶哑了。
粟宁这才安静下来,她伸手,擦干了泪,整理了凌乱的发。
然后,招手拦下了出租车。
“到冷府。”
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是的,她没有说错,她的确是要回冷府。
半个小时以后……
“粟小姐……”
张妈看到粟宁推门而入,她迎了上来,脸色有些严肃与担忧:“粟小姐,少爷脸色不好,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想来,是因为之前她的反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