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个武人的自然反应,他全身内力自动鼓荡起来,与这股气劲抗衡,却不料这气劲受他内力反击的刺激,居然从肩膀处透体而入,一路势如破竹,视尚旬阳的内力于无物,直奔他丹田而去。这股气劲围着丹田转了两圈,在着石晓磊转头说话。收回手掌时,才离体而去。
这些情况说起来长,其实却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可就这一瞬间的事。却把尚旬阳吓个够呛。
尚老头活了这么大年纪,何尝受过这么大的惊吓。那股气劲来势凶凶,无可匹敌,如果对方愿意。他的丹田肯定不保,这一辈子的修为也将化为乌有。当气劲逼近丹田时,尚旬阳被只觉手脚冰冷。脑中一片空白,他在这气劲面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石晓磊转头说话时,目光直视黄玉虎,没有看尚旬阳一眼,可尚旬阳也不敢再看这个恐怖青年的眼睛,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敢有丝毫异动,直到石晓磊离开后,尚旬阳长出一口气,才发觉后背湿漉漉,凉飕飕,原来他后背的衣衫都被刚才惊出的冷汗给湿透了。
除了当事的二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尚旬阳起身后,又被石晓磊的话给劝回了座位,没有发觉任何异常。现在见黄玉虎要请教尚旬阳的意见,大家都洗耳恭听,想知道高人的看法。
尚旬阳身为武人,自然有几分担当,见大家都等着自己的意见,他长叹一口气,苦笑着说道:“老朽有眼无珠,刚才居然妄言与石先生交手,恐怕已经把这位给惹恼了!”
“……?”
其他人被尚旬阳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搞糊涂了。
尚旬阳唏嘘对黄玉虎道:“小黄啊,你让我来帮你掌眼可是找错人喽,老朽无能,我刚才已经领教了石先生的厉害,说来真是惭愧,连人家的深浅都摸不清楚!”
汪婷闻言,睁大双眼,满脸不相信,追问道:“尚爷爷,您是说,磊子哥比您还厉害?”
“哎……萤虫与皓月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哈哈……我就知道磊子哥是最厉害的!”汪婷得意忘形,笑出了声,可发现尚旬阳转头向她看来,才感觉自己说话有些不妥,她又一吐舌头,恭维讨好道:“嘿嘿……尚爷爷您也很厉害,很厉害!嘿嘿……可是您是啥时候和磊子哥交手的呀?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其他人闻言点头,都心存同样的疑惑。
尚旬阳被汪婷的天真模样逗得心情好转,逗她说道:“你这个磊子哥隔空就把我按回座椅,让我无法动弹,还差点要了我的老命。汪小姐,尚爷爷可没有得罪过你吧,你怎么能找这么个厉害家伙来欺负我?”
“我没……”汪婷满脸羞红,不知道如何回答。
尚旬阳看着汪婷羞脑的模样,哈哈大笑。
黄玉虎可顾不得汪婷如何,他对尚旬阳的话还是有些不明白,追问道:“您说的是刚才……”
尚旬阳点点头,对黄玉虎正色说道:“刚才我本欲起身与他较量,却不想被他随手隔空发力给压回了座位,我当时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生死全在此人一念之间,老朽这辈子从未遇到过这般厉害的人物。”
一桌人闻言哗然。尚旬阳是什么人,江北武人中数泰山北斗的人物。他和黄老早年曾有过命的交情,黄家小辈都听过他和爷爷一起杀岛国鬼子的故事,对他也算是闻名已久。可惜此人淡泊名利,不喜官场嘈杂,黄老为高官后他就渐渐疏远,再没有进过黄家的大门。这次石晓磊为黄老治病,事关重大,黄家人才特意请尚旬阳出山。希望他老人家来给把把关,掌掌眼。
可刚才是怎么回事,那石晓磊居然不声不响就把尚老给制住了,在场的人谁都没有发现。大伙的眼睛都盯着尚旬阳,还是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尚旬阳接着对黄玉虎说道:“这人实力深不可测,定有不凡艺业。从他刚才手下留情,没有让我当场出丑来看,此人不是什么奸恶之徒。我看可以让他试试,说不定黄兄的病真会出现什么转机来。”
黄玉虎闻言后点点头,没有马上做出决定。他思考了片刻,转头询问汪峰道:“峰儿对这石先生可曾了解?”
汪峰坦言道:“我与石先生见过几次,不算太熟。但他与我另一位好友交情甚密,而且与婷婷也很熟。
家父曾派人察过石先生的底细,石先生的来历从出生到现在都明明白白,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他最近才突然显露出不凡的身手,他这身功夫的来历却是无从查证,听他本人都口气。似乎是最近才突破了什么关隘,功力大增的。
不过他所说用内功治病之事,却真有其事。石先生的父亲曾经患脑溢血,已经卧床多年。最近却奇迹般的恢复了健康,可以自如走动。
而且石先生所说用翡翠治病的事,也不像是说谎,他的确在这段时间开始四处寻找翡翠。据家父所查,石晓磊在丽瑞曾经购买过一批翡翠原石,而他父亲康复就是他从丽瑞回来不久才发生的。”
汪峰顿了顿。郑重说道:“汪家相信石先生!”
汪婷也连忙点头,跟着说道:“二舅,我不会带坏人来害外公的!”
黄玉虎能在总参任职,自然是个有决断的人,他听了兄妹二人的话,当即拍板决定道:“好!明日上午就请石先生进府治病!”
他又转头对黄克民吩咐道:“克民要好生招待石先生,万万不可怠慢了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