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路上颠簸,黎书不舒服,想着放慢车步,可是又害怕慢了耽误了黎书的病情,心里纠结不已。就这样一路纠结担忧着,在将近天亮的时候,付杉终于来到县城门口。
只有寥寥几人陆陆续续的进城去,付杉交了进城的税钱就匆匆的赶着驴来到一家医馆门前。此时医馆尚未开门,付杉下了驴车,拼命的叫门,直到门童叫骂着开了门,付杉这才小心翼翼的抱着黎书冲进了医馆,叫着,“郎中,救命,郎中,救救我夫郎。”此时黎书昏迷着,不省人事,不然,听到付杉叫自己夫郎定会叫骂,‘夫郎,夫你个大头鬼,哥哥我有答应吗,这就自己叫了啊,胆肥呀。’郎中早就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匆匆起了床,衣物也随便的穿着,赶了过来,看见付杉还在大堂里抱着一个小哥儿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转悠着,这汉子是不要命吗,也不怕伤到自家的小哥儿。让付杉赶紧将黎书放在榻上。此郎中姓刘,医术尚可,心地醇厚,为百姓所津津乐道。一般的人家都愿意上这来看病。只见此时刘郎中替黎书把着脉,一边捋这自己的山羊胡子。付杉在一边等的着急,问道,“郎中如何?我夫郎没事吧?”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发炎引起了高烧,年轻人精力旺盛,也不能不知节制啊。真是,真是……”李郎中也不好说什么,现在的汉子一旦开了荤,就跟个恶鬼投胎似的,也不顾及着哥儿的身子,非得吃个饱,哎。毕竟是人家的事,也说不得什么,开了药方子,说,“这药是内服的,一份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早晚各服一记。还有外敷的药,待会去柜台拿,一日抹上三次便可。切忌下次行房事不可在如此鲁莽,事后务必妥善处理。”
付杉听着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都怪自己什么都不懂,只能瞎来,害的小书生病。付了银两,跟郎中道了谢,拿好药,抱着黎书上了驴车,快速的回了家。
回到家里,付杉将黎书小心点安置好在床上,褪下黎书的裤子,看见那处依旧红肿的厉害,暗骂自己畜生,又小心的替黎书抹上药膏,拉上裤子,盖好被子。看着黎书烧着通红的脸,心里更是难受的紧,恨不得能替黎书遭受此罪,蹑手蹑脚地在黎书脸上亲了几口,便出去熬药了。
不一会儿,付杉熬好药端了进来,看见黎书任未见起色,依旧浑浑噩噩,心里担心更甚,心痛的更紧。想着尽快吃下药去才能好起来。可是无论付杉如何努力,勺子都喂不进药去。看着黎书应难受而嘟起的樱桃小嘴,当下便是心中一动,喝了一口药含着,然后对着黎书的巧嘴吻了下去,用舌头将药抵至黎书的侯间。黎书觉得自己喉咙华润润的,便咽下一口。付杉见黎书终于喝得下药了,当下吻得更加卖力,终于一碗药喂了下去,付杉这才恋恋不舍得离开黎书的唇。接下来几日付杉便是一直依照此法给黎书喂药,替其抹药,擦拭身体,付杉心中乐不思蜀。
三日之后,药用完了,付杉看着床上睡的安详的黎书,探探黎书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想着再吃些药便能很快醒来,看来自己还得去县城一趟,顺便帮小书添置些衣物。于是付杉匆匆留下字条便套着沈嬷嬷家的驴车去了县城。
黎书揉揉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下了床,颤颤巍巍地一边走着一边叫着,“付杉,付大哥,你在哪?”直至黎书出来房门也没见到付杉。环顾着客厅,一张旧的发黑的八仙桌,四条板凳挨在一起,上面摊着一开始睡得旧被,黎书心下一阵感动,想不到付杉竟待自己如此之好,让自己睡了床不说,还让自己睡了新被子,自己却我在凳子上睡着。再看见桌上有一张字条,便拿了起来。看着上面整齐干净有力有字迹写到‘县城置物,不时便归,锅里有饭菜,要吃饱,休息好,务念。’黎书看完会心一笑,感念着付杉的细致。便去厨房找吃的,也不知道自己多少顿没吃了,已然忘了自己是个有原则的强迫儿,必须是饭点才吃饭的。
黎书掀开锅盖,一团热气冒出来,差点熏伤黎书的眼睛,待烟雾散去,这才看清锅里用水温着一碗白米饭,几碟小菜,还有一个地瓜。黎书开心的准备开吃,谁知听见外面有人叫着,“杉哥哥……”好像是一少年的声音,嗲的差点闪破黎书的钛合金耳膜。黎书不甘心的放弃了吃食,来到院子里,说是院子,其实就是篱笆围在房子外面,形成一个比较大的圈子罢了。
黎书站在院子里,看见篱笆外站着一个年岁约莫着有十五六的少年,少年面容清秀,身高一米七左右,手里拿着一个食盒。待少年看见黎书时,脸上闪过惊讶,随即便是愤怒嫉妒,这人竟然穿着我做给杉哥哥的衣服,少年简直双眼要喷出火来,只听见少年愤怒地说:“你是谁,怎么会在杉哥哥的家里。”说完一脸戒备的看着黎书。
黎书看着少年的脸色,心里不喜,面上却笑着说,“我当然是这家的家里人,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院子外面。”
“你骗人,你怎么可能是这家的家里人,我从来没见过你。难道你是杉哥哥从外面带回来的野哥儿。杉哥哥怎么没跟我说过。”少年听了黎书的话更加愤怒。
好一个左一个杉哥哥,右一个杉哥哥。好你个小少年,竟然说我是个野哥儿。好你个付杉,竟在外面勾搭嫩草,看你回来我如何处置你。黎书已然将自己安放在抓到丈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