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突然又冒出的这么一句话,让赵雪依既感动又无奈,只得点头表示同意,“好。”
赵雪依开始按照女儿的要求,将剩余的一尺棉麻布折叠,四周用针线缝制,只剩下一个小口的时候收针,而后从小口中掏出另一面,将整个缝制的针线隐藏在里面。再将从旧棉衣里拆出来的棉絮从这个小口中塞进去,最后收口完工。
刘雨琦在旁边用毛笔绘制自己想要的花样子,想要尽快让母亲绣在自己新衣袖口上。这兴奋劲已经好久没有了。
多久了?可能在自己离开家读大学之后,再也没有穿过妈妈买的新衣,不知是自己开始嫌弃妈妈买的衣服太土还是因为妈妈长时间看不到自己已经不知道自己穿什么风格什么尺寸的衣服了。
新衣服都是自己买的,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兴奋劲儿了。
很快一个鼓鼓的棉枕头就缝制好了。
这边刘雨琦也画好了花样图稿,转头看到母亲手中长长方方的小棉枕头。
现在就差一个好看的棉套子了。要不明天去城里看看,买些布料,也不知道那帕子摆在那里卖得如何了?半月之期也到了。
“娘亲,我们明天进城吧。”她放下毛笔道。
“为何?琦儿有什么还要买的吗?”赵雪依边开始给那件淡黄色春衫绣制领口边问道。
“嗯嗯,想买些书看,顺便看看上次我们寄售的帕子卖得如何了,我们总要把钱要回来的嘛。”刘雨琦将画好的花样小心拿起,放到母亲旁边,“母亲,你看,这个花好看吗?只是这手法还是有待提高,还不能将花的神韵体现出来。”
看着自己的女儿老气横秋的自我评价,作为母亲的赵雪依都有点想笑,她转过头看着纸上的画,思索半天,眉头皱起。
纸上只有一株花,那朵花她没有见过,长长的枝干,唯有两片叶子富有棱角的伸出,而叶子却饱和而宽大,相反纸上的花朵的花瓣与花瓣之间是一层一层相间相叠的,外层的花瓣微微下卷,里层是正有待开放的花苞,因是水墨绘制,看不出这株花的颜色。
整株花挺直而不失优雅,似乎独傲又有着那份无法比拟的魅惑。
“这是什么花?”赵雪依沉思半天无果,只好询问道。
“这叫玫瑰,她的花朵是红色的,娇艳欲滴。她热情而骄傲,但这是一只正待开放的玫瑰,有着诱惑,像谜一般的吸引你的眼光。这是我做梦梦到的,我就取名叫玫瑰了。母亲将这个绣到我的袖口上可好?这样我明天就可以穿着进城了。”刘雨琦指着绘制的玫瑰向母亲声色并茂的解说。
最重要的是,这样就可以给那布行姚掌柜看到,还可以有更大的商机呢。
“好,我们明天一早出发,兴许中午之前能够赶到。”赵雪依虽然对于帕子卖出不包有太大希望,但是见女儿日渐成长的速度,之前买的书几乎已经被她翻遍了,是得买些新书给她了。
夜晚,刘雨琦开始不断想象这明天见到布行姚掌柜时的样子,做好各种情况的心里准备和后续办法,渐渐的在她那新制的棉枕头上美美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