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后让她画出凶手的样子。那丫头说凶手与广陵师弟是熟人,广陵师弟当然不可能和魔教的人熟悉,凶手一定是我们四大派的人。眼下最要紧的是揪出内鬼,以除后患。”
一直不说话的广一真人终于开口道:“师兄要我收她做弟子倒没什么不可,只是要教她绘画这就不必。”
广云真人问:“不必?”
“是的,”广一真人说道:“没有必要,根本就不是我四大宗派的人做下这事,我三清观得到夺天根本不会用来威胁其它三大宗派的地位,他们没必要向我派下手。再则,那凶手也不像是我们这边出的内鬼,因为广陵师弟除了最亲信的人,对任何人都会防备,广陵师弟最亲信的人就那么几个,他们会是内鬼么?你们可听说过‘千面郎君’这个名号?”
“千面郎君?”广云真人道:“怜花谷千面郎君,相传他能把自己化妆成任何人的样子,他真正的面目也没人见过,是男是女也没人知道。”
广一真人道:“我提起他也不是说真正的凶手就是他,而是说凶手是易容术,一定是魔教的人易容成广陵师叔最不会防备人的样子,而轻易得手。听那丫头说那人二十多岁,一身白衣,而且是用剑,我猜多半就是易容成了萧逸的样子。”
听了广一真人这一番分析,广成子与广云真人都觉得有道理,对这内鬼一事也不再提。
广成子道:“如今魔教行事日渐猖獗,地狱门、圣龙教、怜花谷魔门三派势力不断壮大,江湖风波又将掀起,我们正邪两道必将会有一场血战。”
广一真人颌首道:“这场血战迟早要有的,千百年来总是这样,一战过后必有一方战败而获得百余年的安定,战败一方又经过百余年的休养生息恢复势力再战。”
广成子长叹一声,以无奈的口气道:“这就是江湖,有人就有江湖,想要没有江湖除非没有人。”
广云真人接着说道:“这场血战越来越近,我猜想十年后必会到来,我们要抓紧与四大宗派三小宗派组建一支盟军,以应变这场血战。”
广成子点头道:“是了,从明天起,就开始向各大门派发联盟贴。”
这次广一真人出关,顺带让颜骥和千剑山庄庄主周怀扬的yòu_nǚ周若涵行拜师礼。入门一个月,颜骥才见到他许久不露面的师父广一真人的面貌,只觉得这身形瘦小老道士与普通的老人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话很少。
广一真人只瞄了颜骥一眼,什么也不问,向颜骥说道:“你行拜师礼吧,我今天正式收你为徒。”
颜骥忙跪下磕了头,口中叫道:“师父!”
见颜骥跪在地上不起,广一真人也知道他在等待师命,道:“你起来吧,往后要跟着你师姐好好修行。”
颜骥应道:“弟子谨尊师命!”,说完起身站到梁湘菱身旁。
广一真人的目光又落在周若涵身上,问道:“你要拜我为师么?”
周若涵连连点头道:“要,我要跟着师父您勤修苦学,学一身本事好除魔卫道。”
她自以为这一番答复会深得师父满意,说不定还会夸奖她一番,哪知广一真人没有任何喜色,双目微闭,淡淡的道:“除魔卫道?也就是打打杀杀。”
被广一真人这么一说,周若涵紧张不定,也不该如何回答,只听广一真人又道:“你想拜我为师就拜,不想拜也罢,但我绝不会教你本门修行法门,等你什么时候放弃报仇的想法就可传你修行法门。”
周若涵听了一阵难过,忙跪下用膝盖走到广一真人的脚下,扯着他的道袍哭道:“弟子错了,弟子不再想着报仇了,求师父教我法术。”
她这一番乞求颜骥看了,也觉得她很可怜,一个失去父母的那种心情颜骥当然理解。只是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不肯传他修行法门,为父母报仇又不是什么错事。
广一真人仍没有任何表情,对周若涵置之不理,只道:“你虽嘴里说不报仇,但我知道你心里却这么想的,我更知道一个人哪会那么轻易将仇恨抛开……”停了片刻,忽然道:“要想学习本门修行法门也可以,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学艺不满二十年不可下山,否则我随时可以废去你的修为?”
“二十年?”周若涵眨眼挤着眼泪问:“不是五年么?”
广一真人淡淡的道:“别人五年,但你要二十年。你要拜就磕头,不拜就去求其他长老。”
周若涵心里清楚求其他长老很可能背拒绝,眼下就可拜他为师。当下用很短的时间确信了要拜他为师,跪下磕头道:“弟子拜见师父。”
两人的拜师礼结束后,广一真人只向梁湘菱丢下一句:“他们二人的修真法门先由你传授。”便走出屋子进青竹洞闭关。
师父走后,梁湘菱才走过来扶着周若涵的肩膀温柔说道:“你不要在心里怪师父了,师父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想想,你学了五年十年一定会忍不住去找地狱门报仇,那些邪教的怪物都是修行数十年上百年的高手,你那两下子还不是只够给人家挠痒的。”
周若涵立即会意,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用力点头道:“我知道,我不怪师父,师父让我二十年才能下山就是让我学到更多的本事。”
梁湘菱微笑道:“嗯,很懂事哦!”
颜骥听了师姐的话,方才明白了师父的用意,原来他也是一番好意。但他觉得师父应该向周若涵说清楚,不然很容易让人误解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