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被人逼着,我们无法从心里接受这一切,靠军人的信念,军人的信仰坚持着,简直是天荒夜谈。
但不管为什么而坚持,我们的目的是承受,一小时也好,两小时也好,总会结束,总会有人倒下。
这是自己和自己的一场战斗,成王败寇,一念之间。如果不想被老兵那样踩在脚下骂着废物,那就得承受。
“王奇!刘辉!彭浩源!马红星!出列!”
“是!报告!”
“出列!四人抗人深蹲!”
“是!”
我们现在已经沦为了机器,没有反抗,没有思想,只有服从。一个最好的士兵应该从服从开始,这是我们的天职,也是我们的战斗力。
张晓明被我们扛起来了,面朝地,背朝天,张海给他上刑了,四人扛人深蹲。
没有尝试过的人永远不知道那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放弃等于死亡,既然张晓明放弃了,就别说张海没有人道。
这就是战斗的规矩,也是老兵的规矩,放弃不是一条活路,因为我们有可能放弃的是别人的生命。
两个人抬着张晓明的腿,两个人抬着张晓明的手,架于肩膀上,地狱正式开始。
“一!”
“啊!放我下去!我受不了了,我不行了!”
每个人都是神情严肃,张海单独给张晓明加cao,这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待遇,也是每个人极力避免的待遇。
张晓明在挣扎着,试图脱离我们四人,但他做不到,就连我们也一块受罪。
如果说我们承受的是十分之一的话,那张晓明承受的是百分之百,被人扛着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就感觉有人把他扯成了两段。
张海每数一个,我们便完成一次,张晓明的哀嚎也剧烈一分,他不愿在看我们,背对着我们跨立在那。
“你们给我听着!这辈子你们是男人!是军人!就别说自己不行!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别有天你们的女人,你们的家人在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说自己不行,那是你们的耻辱!”
张海暴跳如雷,这个战斗班长不是谁都能惹的起的,凡是经过他训练的兵,只有两种可能,强者与狗屎。
如果是强者,就得接受他给予的考验,如果是狗屎,那更得接受他给的历练,带出来一个孬兵,是一个战斗班长的失败。
有一段时间跟他相处在一起,他给我的记忆自然不少,每一次训练都忘不了他。
晚上训练有时候是在班里,就像现在这样,将脚搭在窗台上,高位俯卧撑。
这个老鸟,喊着喊着就睡着了,而我们只能撑在那,撑着比做上几百个俯卧撑稍微舒服一点,只是转移了地方。
俯卧撑练的是手,撑着练的是腰,他这一睡,没人敢去叫,否则就是找事。
一晚上,直到早上他醒来,我们已经差不多都磕地上了,只能用手腕顶着,不知道他是不是考验我们。
万一他要是醒了,知道我们擅自结束训练,那样的后果是可怕的,我们只能祈祷,他快点醒来。
没想到自己骗自己,一骗就是一晚上,总想着他马上醒了,马上就是一晚上。
“你们怎么都在这?没睡觉?”
“班长没让睡,我们不敢睡!”
心里问候了他全家所有女x,但这样的答案无疑是他满意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遵守了纪律。
“好!中午在休息吧!现在都起床了!”
这个腹黑的人连句简单的安慰都没有,就这样结束我们的痛苦,活动下自己已经失去知觉的手,还是蛮舒服的。
到了中午,两个眼睛都发黑了,这死人班长又要我们站军姿,中午那么大的太阳,我们就在外面一站两个小时。
纪律?什么是纪律?他这是要把我们练出邱少云还是黄继光?心里最大的宽慰就是自己活着就战斗到底,死了算是解脱。
这样的信念一直支持自己到现在,没想到自己还活着,没有被纪律练死,反而更加强大了。
这一刻,扛着张晓明,自然知道这个腹黑的老兵不是我们能惹的,纪律部队有这样几个人,真是我们莫大的晦气。
我们已经双腿发黑,两眼发软了,但张海还是意犹未尽,这鸡杀的漂亮,这猴也不是好看的。
张晓明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是嘴里不断的在念叨着,这样一种强j,不能反抗,只能享受。
“张晓明!你行了吗?”
“我行了!我行了!”
张晓明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这样的老兵,被张海练一顿往往就好了。
但接下来并没有结束,张海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违反了自己规矩的人,他不敢肯定他还有下次。
“四个人!抬他到单杠吊杠,每人不少于五分钟!”
“是!”
并不是我们愿意助纣为虐,只是命令下了,我们只有服从,况且这个老兵实在把我几个害惨了,收拾一下也是应该的。
现在就看他自己了,要是再冒出那几个字,张海估计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将他抬到单杠下,张晓明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主动跳上了单杠,稳稳的抓住了杠子。
“晓明班长!准备好了吗?我上来了!”
“上吧!死就死!”
张晓明双脚悬空,手抓着单杠,刘辉从后提起他的脚,别说五分钟了,就是一分钟他也未必能坚持住。
这还不是主菜,主菜是我,我与张晓明面对面,继续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