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但瞳孔却永远的放大了。
不灭法王略微留恋了一下屋中的场景,在他看来,这也不失为一个较为妥当的结局,就好象假若他的爱人有朝一ri去了西天极乐,他也必定愿意追随而去;如果他提前下了地狱,他也希望能将爱人一同带去,只要能够长相厮守,yin间和阳间在他那独特的意识里是没有区别的。
即使有一天他真的下了地狱,而卞丹青去的不是西天极乐的话,他也不会让那些恶鬼胆敢碰卞丹青半根寒毛。
不灭法王带着卞丹青的画像回了土地庙,他穿过弄堂,在院子里敲门,但门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感到了一丝不妙,用力踢开门,门里一片寂静,他点亮了灯,屋里是空的,没有丹青,这个时候丹青不可能出门。
他快速而冷静的扫视着屋里的每一个可能留下的细节,发现了几上的一封信,他拿起来打开读道:“拿你的人来换回你的女人,门口有轿子在等着,不要带刀,否则你永远见不着她!——秦雄”
一看到“秦雄”这个名字,不灭法王就默默的放下画卷,把刀放到床底下,握拳将信纸捏成极小的一点,快步走了出去,门口果然在不知何时多了一顶轿子,两个戴着篓笠的轿夫声音低沉的道:“是拓拔先生吗?”
不灭法王道:“是的。”
一个轿夫上前来认真搜了他的身,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请上轿子吧。”
不灭法王道:“好的。”他未加考虑就钻进了轿子:有人抬着他去这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但这条路会是去黄泉的吗?
轿子在一番颠簸之后被放了下来,一个声音在外边道:“拓拔先生,久违了。”
不灭法王从轿子里走出来,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戴着一顶笠子帽,一身军人打扮,手里握着一把长刀,不灭法王动容道:“秦雄!”
那人道:“拓拔不灭,你这个鲜卑族的后人,你竟然还认得我。”
不灭法王道:“我怎么会不认得你,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这条狗的。”
秦雄笑了笑,忍住怒火道:“那你可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不灭法王看着他腰间的虎头金牌,道:“你又升官了吗?”
秦雄得意的道:“我现在在元军的建制里是千户,正四品金牌,统领八百兵马,全都是强悍无比的骑兵。”
不灭法王冷笑道:“我要恭喜你吗?”
秦雄森然道:“拓拔,你还是喜欢在嘴皮子上逞强,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夫人的情况?”
不灭法王道:“她不是在你手里吗?”
秦雄道:“她能落到我手里,全要靠县衙里师爷的功劳,若不是他通风报信,我就抓不到你那娇嫩yu滴的娘子。”
不灭法王在听到“娇嫩yu滴”这四个字的时候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他可以想到的是:宋义预料到自己会对他下手,因此就向衙门里和他关系要好的师爷告了密,然后这秘密就自然而然的传入了秦雄的耳朵里,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但不凑巧的是不灭法王正好在晚上离开了卞丹青。
而至于甬道里的那个乞丐,也一定是秦雄的人,那些人就像是饿坏了的野狗,早已盯上了不灭法王这块鲜肉。
其之十一 四品金牌
他们害怕不灭法王,但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就太容易对付了,就算她会点武功,但如果她曾经连几个流氓都对付不了,又怎么和官兵抗衡?
“你想要怎样?现在就告诉我。”不灭法王仍旧平静的道。
秦雄yin险的笑道:“如果我现在就把你五花大绑,你会反抗吗?我很想知道,现在就知道。”
不灭法王恶毒的诅咒道:“你这条蒙古人的走狗一定会在某一天被我剥掉狗皮的,剥掉汉人的皮,我要看看你里边的肉究竟是不是变得和蒙古人一样粗糙了,我会信守这个承诺的!”
秦雄还是没有发怒,自从他升官以来很少发怒,但每次发怒都会死人。
千户大人一挥手,几个彪悍的侍卫立刻抓住不灭法王的胳膊,把他五花大绑,又扔进轿子里,抬进了县衙里。
不灭法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间黑暗的地牢里,他之前昏了过去,他记得自己是在企图用嘴去咬断身上的绳索时被秦雄一掌切在了颈动脉上,虽然他几乎不可能成功的咬断绳索跑掉,但秦雄还是为求保险起见把他打昏,他害怕不灭法王逃掉后真的会剥了他的皮吗?不灭法王开始怀疑秦雄是哪里来的勇气和他在县衙门口正面对峙的。
黑暗中突然有火炬燃起,不灭法王这才看清了这里的环境:这是一层面积并不算小的地牢,两边的牢房被中间一条过道隔开,牢房边有一条臭水沟流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可以想象那里面的污秽:人和老鼠的屎尿,吃剩的饭菜,那饭菜一定像猪食,指不定还有犯人的汗水和血。
但这些都不是令不灭法王感到惊讶和畏缩的东西,真正令他感到恐惧而不安的是他正对面的那间牢房,里边关着的竟然正是昏睡着的卞丹青,她一定被灌了迷|药,她的神智不清,身边的是两个身形、表情都猥琐至极的狱卒。
不灭法王真正为此而感到畏缩了,他这一生中从没有被什么东西搞得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因为以他的思维判断接下来发生在丹青身上的事情一定是令人心碎的。
他并没有因为宋义和丹青的来往而心碎,只是看到了那猥亵的场景而心生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