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还是没有雨,就算有雨,我们也没有粮食种子了。亲,欢迎光临[yzΗu点]
我们陷入更大的恐慌中,母亲已经多次向镇上领导部队领导求援了,部队给了些口粮,可种粮还是没有。
天,我百无聊赖的披着破棉袄,在村口小山上晒太阳,嘴里咬着根刚转绿的柳树枝条,那苦苦的味道充斥在我口腔里。
突然,路上传来自行车的铃声,还有人在欢快的说着什么。
我爬起来看,竟然是两个女人骑着车准备进村。
我好奇的看着她们,她们也发现了我,停了下来,个人对我喊:老乡,这是泉水村么?那个姓刘的学生在么?
我愣,这声音好熟悉啊,我仔细看,竟然是葛彩云和赵晓芬,我赶紧从山上跑下来,到她俩面前。
葛同学和赵同学认出了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我,都吃惊的捂住嘴。
我笑道:老同学,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对视眼,惊讶的说:刘同学,你咋成这个样子了,跟叫花子差不多了。
我笑着点点头说:这年头,能活着都不错了,叫花子就叫花子了。
葛彩云点头说:也是啊,全国都遭灾,镇上都有人饿病饿死的。
我请两人进村,问她们干嘛来找我。
葛彩云笑着问我;你当爹了没有?我愣了下,摇摇头。葛彩云说:你都结婚两年了,还没有生孩子?
我苦笑了下,跟她们简单讲了巧儿的事情,两人都莫不做声了。
葛彩云说:我俩都要考大学了,现在我们是好朋友,我哥哥找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带他想你道歉。
我苦笑下说:没什么,都过去了。
葛彩云说:不能都过去了,如果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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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不找你,你现在应该也去考大学了。
我笑笑说:就算考上了,毕业了,也是建设国家,我现在已经在干这件事情了。
葛彩云点点头说;我两人都是最欣赏你这点,你为人很洒脱。看的开,像个男人。
我笑道:胡说,我就是个男人,怎么能说像个男人呢。
葛彩云撇撇嘴说:有些男人是男人,可不像男人。
赵晓芬说:刘同学是男人中的男人,这点我两人可都有所了解。
说完两个女
孩子都捂嘴笑了起来。我知道这两个女孩子肯定把跟我的事情互相说了。
进了村子,两个同学惊诧于我们村子的景象,破败不堪,而且人人都面黄肌瘦,目光呆滞。
到了我家里,母亲看到我两个同学来,很热情的给倒水,两个女同学对我母亲都是很尊重。
当两个同学知道我已经是村支书了,都冲我竖起大拇指,我说:也就是大家给我妈妈面子,我何德何能啊。
村里没有粮食的事情,两个女同学也都清楚,问题是她们也很困难。
我说:没有粮食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种粮都没有了。
赵晓芬愣了下说:我堂姐在种子站当副站长,买种粮的事情可以找找她。
我听高兴了,如果能解决种粮的问题,那起码今年还有希望。
赵晓芬答应回家去找
堂姐,我高兴极了,催着她们马上去,说若能解决种粮的问题,我好好打几只野兔,野鸡请她们吃顿。
两个女同学知道事情比较紧急,跟我妈妈打了招呼,我们行人出发了。
我们村里也没有辆自行车,我骑着赵晓芬的,驮着她,三人往城里骑。
路很颠,赵晓芬伸手揽住我的腰,三人高兴的谈着初中时候的乐事。骑了半,葛彩云撒娇的说:“晓芬,那个腰该我搂会了吧?”
赵晓芬笑着说:我就等你这句话呢,看你能憋到啥时候。
说完赵晓芬跳了下来,接过葛彩云的自行车,葛彩云坐我背后,紧紧的抱着我的腰。
我知道两人心里都有我,笑笑,骑车进了镇上。
到了种子站,赵晓芬带着我直接找到她堂姐,个满秀气的少妇,赵晓芬攀着堂姐的胳膊,撒娇耍赖的跟堂姐嘀咕着。
她堂姐很为难的表情,但也架不住赵晓芬耍赖,那个少妇招呼我过去,问我需要多少种粮,我大概报了个数,少妇迟疑了下点点头,答应给我,问我有没有带钱。
我愣了下,摇摇头,少妇对我说:往年都是你们秋天缴了粮,给种子站钱,但今年实在不行,所以你们要先给钱,再能拉种子。
我那里有钱啊,咧嘴傻了。
葛彩云跟堂姐问需要多少钱,少妇粗算了下,报了个数目,葛彩云拉着赵晓芬去商量了下,两人拽着堂姐又是阵撒娇,少妇苦笑着,但也好奇的打量着我,点点头。
原来两人凑了凑,够我们种粮款的1/3,先帮我垫上,等我们缴了粮以后,剩下在补给种子站。
我高兴极了,两个女同学让我回去赶紧带人来,我告别了两位女同学,回到村里,叫f=/q/rget=_;蠢侠罾喜埽赶上马车,到了镇上,拉了种粮;今年我们聪明了,要的都是玉米高粱种子,麦子可都没敢要。
终于赶上了两场稀稀落落的雨,种粮下地了,我们怕没水浇地,从很远的地方也要挑水来。
到了夏天,终于收获了些玉米跟高粱。
口粮跟给大家,上缴的集中在村里的粮库。
大家脸上有了些许人色,不是那么恐怖了。
老瞎子也不在说苦日子还没有开始的话呢,不过他的表情还是那么严肃,我不敢问他,但是我知道苦日子起码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