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靖平刚想反驳,却又想起了什么,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我笑道:“我打小跟他一起长大,他的性子,实在是有些个懦,可是如今这个情形,他这个样子,倒是很正常的。”
我看着靖平已经快变空的碗,问道:“怎么样?可还要让人再添些?”
“罢了,我还没什么胃口,刚才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体力,才会吃了一点。”
“那就一会儿饿了再吃些,宁可多吃几餐,也不要饿着。”
第735章 祸水
第735章 祸水
史靖平笑着看了我几眼,道:“以前我可从没想到过,有一天你会跟我说这些话。”
我怔了一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地踹了他两下,道:“人都伤成这样了,还作怪?”
“你即知道我伤成这样了,还欺负我?”他微笑着用眼角瞄了一眼桌子下面。
我不由的大窘,我们夫妻二人相敬如宾的时候居多,像这样的打情骂俏,却是极少,我有些不习惯,可是心里却甜丝丝的,就在我红着脸的时候,我的左手,落入了一只厚实的大手里。
我笑着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道:“人人都以为你是个正经人,却不知道,你就不是个正经人。”
果然,一个月以后,从河南就不停的有消息传了回来,有好些工人,已经开始小规模的跟吴佩孚对抗了起来,规模虽小,可是却很是让吴佩孚吃了一个闷亏,他有着大的心思了,难免也就会缚手缚脚,他不敢太过镇压,只能把人抓进去关两天,然后又放出来。
可是,工人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又怎么肯罢休呢?他们要求吴佩孚同意他们成立工会,可是吴佩孚一心所想的,就是要独立,若是有了工会,他的一些小心思又怎么可能实现,虽然这个工会实际上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他的心里,早把这些工人当作了可以溃堤千里的蚁穴。
一时之间焦头烂额,就在他还在暗中庆幸,没有学生跟着掺和进来的时候,当地的学生已经开始支持工人建立工会了,并且还在当地的各种报纸上撰文支持工人运动。
于是吴佩孚无奈之下,也只得投入到跟工人和学生周旋的大业当中去了,我看着好笑,这样的吴佩孚倒是跟后世的历史上看到的有些不太一样,至少,现在的他,还没有把自己的野心完全的爆露出来。
对于吴佩孚这个人,我印象已经不太多了,只记得小时候偷跑那次,在武备学堂外见过,却没什么太多的交集,这个人,按后世的看法,是个极会收买人心的,只是当年曾经想过,他的后来应该也会有所变动,可是没想想,最终还是去了河南。
只是有些意外,不过这个人是绝对不能小视的,乱世出英豪,这话真是没假的,吴佩孚也好,张作霖也好,他们的出身都不怎么样,可是却是最懂得把握机会的。
吴佩孚生于1874年,山东蓬莱县人,在其诞生之际,时为小商人的父亲梦见戚继光进入家门。为表示对抗倭英雄的景仰,便以戚继光的字“佩玉”为此子取名佩孚,字子玉。
6岁的时候进入私塾,吴佩孚不负长辈的厚望,勤学苦读,14岁时父亲病故,家境贫寒,吴佩孚一度想辍学挣钱养家,适值登州水师营招收年龄16至 20岁的学子当学兵,要求每隔5天集训1天,每月发饷二两四钱白银。吴佩孚虚报为16岁到水师营当了学兵,其间拜登州府名儒李丕春为师。
在半兵半读的学兵生活中,吴佩孚未曾中断学业,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后,1858年中国与外国侵略者签订了《天津条约》,登州作为通商口岸之一对外开放,外国商船可以自由出入,鸦片作为合法的商品大量倾销到登州。
登州所属蓬莱县地处该州东端,北临黄海、渤海,成为炯毒重灾区之一,吸食鸦片的人数剧增,县城里烟馆林立。在此大环境下,吴佩孚最终并没有沿着科举的道路走下去,却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烟民,成天陶醉于吞云吐雾中。
因家境不济,仅仅只是烟馆“普通座”的座上客。1897年的一天,23岁的吴佩孚烟瘾大发,可“普通座”已无空位,吴佩孚与当地著名豪绅翁氏相商,想借用翁氏所包的“雅座”一角抽几口过过瘾。
谁知未过成烟瘾,却被翁氏踢了一脚,赶出了房门,于是为了出这一口恶气,吴佩孚找到了当时蓬莱县城很有名气、由十个落第书生组成的“十虎”集团,求这些文痞、讼棍帮忙出气。
于是,“十虎”大闹翁府,结果被官府缉拿,为避祸,吴佩孚连夜逃往北京,穷困潦倒。为了糊口,他只有凭自己念过四书五经的能耐,刻苦攻读“相命书”,为他人卜卦算命。
次年,驻扎在天津的淮军聂士成部,因在四年前的中日甲午战争中伤亡惨重,奉命招兵,扩充队伍。曾经在家乡当过水师营学兵的吴佩孚,决定投笔从戎,到天津应征入伍,从此踏上军旅生涯。无论是吴佩孚本人或是翁氏都没有想到,烟馆“雅间”的一脚会踹出日后的一个手握重兵,叱咤风云的大军阀。
一个吸大烟成瘾的人,最后差点成了统一中国的军阀,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谓他的心机不深沉了,对于他的心思,载沛又怎么能不清楚呢?只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把他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