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佑见王爷问到了剧院的事,忙道:“地基已经打好,只是还有些材料还没齐备。”
载沛笑着道:“只怕以后有得大人忙了。”
詹天佑一阵苦笑道:“王爷见笑了。”
“你可知道刚刚这封信是谁来的吗?”
詹天佑眼睛一亮。道:“可是格格来地信?”
“正是。我今天本来就是想着要请你过来说些事。没想到刚才又收到了妹妹地来信。正好跟我想说地是同一件事。”
“什么事?”
载沛笑了一笑。道:“铁路。”
詹天佑大喜。道:“真地?王爷也有意思要修铁路了?”
“这个丫头在信里一直说在各国出访期间常常坐火车。极是方便。而且也很安全。一再跟我提及。要及早在大清把铁路修起来才是正事。”
“格格说的极是啊。”詹天佑赞同道。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如今大清的国库实在是有些空虚,只怕是没有那么大的财力,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啊。”
詹天佑一听,失望地道:“日本不是要赔偿大清三千万两白银吗?”
载沛摇了摇头叹道:“这些年,咱大清地亏空太多了。三千万两,还不到咱们以前赔给那些洋人的一半。”
詹天佑叹了口气,忽然很有些生气的道:“那太后还修什么园子,修什么剧院?!”
载沛忙用眼扫了扫四周,然后道:“詹大人,不要失礼。”
詹天佑这才惊觉,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载沛也跟着叹了口气。道:“我和妹妹都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凡事都要一步一步的来,一口也吃不成胖子。不是吗?如今先跟你说着这事儿,你给老佛爷修的那些个园子啊,剧院啊什么地,多上心一些,老佛爷心里高兴了,咱们去找她说些什么事儿,她也容易答应下来,不要老皱着脸,让人看了不喜。”
詹天佑一愣。苦道:“王爷,下官就是这个性子啊。”
载沛一笑,道:“你可知我妹妹为何在老佛爷跟前,求什么十之**都能应下来?”
“那是格格受宠啊?”
“你们啊,都被那个鬼丫头给骗了,她每次要求什么之前,都会先哄着老佛爷开心几天,老佛爷一高兴的过了头,她求什么便十之**就应了。有时候老佛爷其实本不愿意答应的,也不知道吃了她多少闷亏了,这还是老佛爷前些时候召我额娘进去,闲话时说出来的,额娘也吃了一惊,当时差点没马上跪下请罪,老佛爷笑着说免了,倒是被蒙了还挺高兴的,也只有秀丫头做的出来。”
詹天佑嘴巴张的大大的。喃喃道:“这……格格也真是大胆。”
“那也是老佛爷宽厚。其实老佛爷也是个心软的人,要不。这京里当官地,只怕要有一半儿的人被她给砍了脑袋了。”
“那,那老佛爷为什么还要……”詹天佑又忽然打住了。他是想说,为什么老佛爷非要把军费拿来修园子。
载沛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今也只能慢慢来,若是把谁给逼急了,只怕是咱们也没有命再去做什么梦了。”
詹天佑有些颓丧的低下了头,载沛见他这样,忙劝道:“詹大人不用想太多了,如今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先跟你通个气,你也要打起精神,做好准备,我过些日子就会上书,请老佛爷下旨开始大修公路和铁路了。”
詹天佑听他如此说,面上一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载沛笑道:“这可好,终于笑了,今天就留在这儿吃饭吧。”
詹天佑忙笑着应了,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不久地将来。
景春看着林嬷嬷拨来的丫头知画,问道:“今天王府里来客了?”
知画忙道:“回格格,是詹大人来了?”
景春皱了皱眉头,道:“哪个詹大人?”
“就是给老佛爷修园子的那个詹大人啊?”知画虽然奇怪,自家主子从不关心王爷今天是否来自己的园子,可是总是喜欢打听府里都来了些什么客人。
景春还想再问什么,巧姐儿却进来了,重重的咳了一声,道:“知画,昨儿让你找的那匹缎面,你可找出来了?还不去?”
知画忙应声去了,景春看着巧姐儿,道:“你这是怎么了?”
巧姐儿看了眼门外,确定知画去了远了,道:“姑娘,你这不是犯糊涂吗?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再打听这些没用的东西,谁来这府里了。王爷的人在外面看着难道不知吗?”
景春一愕,道:“我只是想知道,王爷见这些人有什么目的。”
“姑娘,这府里地规矩是外松内紧,主子们说话,向来不许奴才们靠近的。除非得了特许的才行,听说以前只有那位公主身边侍候的才有这种特许,就是林嬷嬷都不能在一旁听的。”
景春奇道:“这府里难道是那位秀格格当家?”
“自然是她了?姑娘以前在大宅里养着,不知道,这府里除了老福晋,就数她最大,府里地好多规矩都是她定的,就是老福晋有时候都不能拂了她的意。”
“这……这怎么可能?”
“她自小在太后跟前得宠,家里的人自然也只有把她当菩萨一样地供着。”
“没想到这个格格这么离谱。”
“姑娘。您忘了,您哥哥还没定罪,她就敢打上门去的。”
景春一听。脸色一变,一下子没了血色,巧姐儿忙道:“都是奴婢嘴笨,怎么偏偏又提这事儿。”
景春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