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沣摇了摇头道:“我下了严令的,他们不敢。”
我的手心里忽然出了许多汗,我捏了捏掌心,道:“五弟,你马上回去,这几日小心些你营里查一遍,一定要每一个人都虑一遍。”
“姐可是想到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太确定过小心些的好,你快回去。”
载沣急匆匆的走了心五不解的道:“格格,可是有什么事?”
“我猜天地会或义和团有人混在那些死者家属里,我担心会有人要挑事儿。”我带着重重的忧虑道。
杜心五皱了皱眉,道:“格格,你且小心些,我再去看看,若有练家子,我会叫人盯着。”
我摇摇头道:“那些人不一定是练家子,义和团在天津的人马早就跟着刘十九去了台湾,可是天地会不一样,他们太有组织性了,也比义和团的人谨慎,他们不会安排能让我们起心的人。”
杜心五忽然笑了起来,道:“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那么他们一定是最不引人注目,再平凡不过的人。”
我稍一愣神,也回过神来,不错,若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必定是最不想引人注意的那个人,我看着杜心五离开,却仍有些不放心,可是却又不好跟着出去,便只得在房间里耐着性子等着。
天快黑时,杜心五回来了,一进门就在笑,道:“格格,真让你给猜着了,是天地会的人。”
我松了口气,笑道:“只要知道是谁在捣鬼,那咱们就能对症下药了。”
“格格打算怎么做?”杜心五问道。
我笑叹道:“这天地会,我还真是没法子对付,他们永远都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凡是大清的朋友,就是他们的敌人,大清的敌人就是他们的朋友。”
“不能说服吗?”杜心五问道。
我笑了笑,道:“杜大人,我知道,你一向觉得天地会应该都是些英雄豪杰,不过你不要忘了,他们真正出的英雄,都在一百多年前,不是现在,现在的他们若真是为国为民的英雄,也不会在杭州做出那种事儿来,也不会假冒工人之名了。”
杜心五叹了一口气道:“天地会中不泛人才,真是可
像刘将军,以前就是天地会的人,不也能弃暗投明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给我哥哥发条电报去,让刘将军回台湾驻守,加强防备。”
“格格是担心天地会在台湾闹腾吗?”
“以防万一罢了,那里毕竟是天地会的老窝,陆地上都闹的这么厉害了,我不信台湾那边能稳的住。”
我在房间里踱了会儿步子,又道:“杜大人,明天还要麻烦你陪我去一趟工厂,我想见见那些工人。”
杜心五奇道:“格不是一向都让美国人处理那些事务吗?”
“我不可能永远都要美国来处理我们的家务,不过是借着那些人天生对洋人的一种畏惧心里,暂时让他们在那儿呆着罢了。”
杜心五以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道:“格格不是一向都不喜欢让洋人欺负咱们的百姓吗?”
“那目前你可有发现那美国人有欺负咱们的工人?”
“那没有,不过那应该是因为我们一直和美国人的关系比较好罢了。”
“杜大人些东有些时候是解释不清楚的,你先去安排吧,我想一个人想些事情。”
杜心五见问不出什么,只得出去排明日我出行的事情去了,我坐在桌子边上,不停的敲着桌沿,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俗话说的好:“苍蝇不趴无缝蛋。”怎么才能让天地会的人,无缝可趴呢?
那些死者家属我目前是想不到办法了,只能暂时叫人先跟着,见机行事,可是那些回到工厂的工人呢?他们总不能一有事情,就闹的鱼死网破才肯罢休吧?美国,美国人对付工人运动,曾经很暴力,可是到最后也不得不妥协,在经历过了无数次的交锋了无数的教训后,他们也很清楚,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工会?”工会在现在中国可行吗?我的手指继续敲着桌子,却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想法竟,这个东西在现在的中国太过超前了吧?心里有些焦燥了起来,开始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转悠着,以至于桃红进来,我都没有发觉。
桃红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停的转圈,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道:“格格,你这是在玩什么?”
我一下醒过神来身看到桃红一脸不解,看着我笑了笑道:“没啥,就是有些事儿想不明白。”
“什么事儿啊?”桃红放下手里的托盘:“格格,吃点东西吧。”
我走过去,托盘里是一碗粥,还有几样小菜,不过却全是素,我皱了皱眉头,她抢在我前面道:“这几日我见你晚上老睡不好,就想清淡些对睡眠好些。”
我了解的点点头,埋头吃了起来,继续想着,这个时候的中国,应该不能接受平民百姓抱成一团跟官府做对吧?况且也不是所有的工厂主会同意工会的成立,毕竟洋人吃工会的苦头已经吃够了,难得到了中国,这里没有工会,可以任他们剥削。
看来时机并不成熟,我放下碗筷,抬头对桃红道:“去跟杜大人说一声,明天我不去工厂了。”
桃红忙转身去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我还在洗脸,就听到外面有人传话,杜心五来找我,有急事,我忙出去见他,却见他拿着一封电报,一见我进来,就道:“格格,又让你猜着了,日本那边真出事儿了。”
我接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