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先去吧,我一会儿就到。”年青人轻轻掸了掸身上沾着的桃花花瓣,便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年青人上了一身青衫,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轻轻地自言自语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跟着一声长叹,往议事堂去了。
一脚踏进议堂,坐在厅里十个人都站了起来,向他拱手道:“见过总舵主
他扫了那些人一眼,有不屑的,有》的,有不甘的,十个人里倒有一大半,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他的面上仍然带着那阳光般的笑容,缓缓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道:“各位长老多礼了,请坐吧。”
那十个人坐了下来,他又声道:“不知各位长老为何这个时候匆匆赶回总舵,我不是下令要各位长老各自在家待命吗?”
“总舵。我等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为何总舵要突然发出急令。令我天地会众兄弟都停止了任务?”一个大约五十岁面胡须地人站了起来。问道。
这是周长老。年青人看周长老。笑道:“周长老。我想你应该也听说了。清廷如今正有外患。若是我们再闹下去。他们要攘外。必要先安内何安?只怕是要行雷霆手段了。我是为了会内地兄弟着想。”
“清狗何曾对咱们手软过?”另一位满眼精光地鲁长老问道。
“鲁长老难道没感觉出来吗?刘十九初到广州之时可一直是按兵不动。围而不檄。只是不停地劝那些工人早些罢手。回工厂开工。可是后忽然大开杀戒不是我叫兄弟们撤地快。只怕我们地损失就惨重了。而事实证明只要我们地人一撤走。那些工人反而是毫无损伤地。”
“总舵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是我们害地那些工人丧命吗?那些清狗从未将百姓当过一回事地。”周长老厉声道。
“周长老。你经常都在京城一带想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如今朝廷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他们更注重地是民生。”那年青人缓缓地道。
这个年青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刘永福称为蹲在狼群里的羊的人,天地会的总舵主陈青云,今年二十三岁他是老舵主的儿子,不过却是妾氏所生舵主的正室一直无所出,不得已老舵主五十岁大寿的时候,做主给老舵主纳了一房妾室个妾室倒是很争气,老舵主五十一岁的时候,生了这个宝贝儿子,老舵主便当作珍宝一样的贡着,什么都给他最好的,教他最好的武功,请最好的老师教他念书,想要留洋就送他去,想要周游也由着他,直到去年老舵主病重,才回了台湾,并在老舵主身故之后,继任了总舵主之位。
来陈青云若不出生,接任总舵主之位的将会是周长老,可是很遗憾,老舵主老来发威,有了个儿子,本来总舵主之位不一定是要父传子,子传孙的,可是老舵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跟中了邪一样,想尽了一切办法,把位置传给了自己这个连蚂蚁都舍不得杀死一只的儿子。这本书
刘永福当初也是极为不解,他看出了天地会里已经内乱的迹像,更多的人都在为争夺那个总舵主之位明争暗斗,这让刘永福是极失望的,所以他才会被清廷招安,毕竟当时那种境况,他也看到清廷的一些变革,所以他把自己的希望又转到了清廷的一方,可是他毕竟是个武人,他会打仗,懂带兵,也会些权谋,可是他不懂政治,所以他被冷着。
陈青云跟别的天地会的人不一样,他没有留在国内,他看到了世界,知道了世界是什么样子,他也明白了,天地会所谓的反清复明,也早就失去了最初的意义,把满人赶出关外了,又如何?如今的大清所要面临的,不单是内部的问题了,还有外面的,毕竟,这个世界的距离似乎已经越来越近了。
周长老极为不服的,他在心里一直是极为怨恨老舵主,当初也是老舵主说过,在他百年之后,会让自己继承他的位置,可是自他有了儿子以后,自己就跟一棵草一样的,被丢弃了,他不服,可是老舵主把路铺的太好了,牢牢的牵着自己,让自己不得不同意让他的宝贝儿子继位。
所以在陈青去继位后,他从未将
眼里过,甚至一年到头,难得来见他,长年在外奔拉帮结派,他要慢慢拉回曾经是属于自己的势力,这一年来他是极成功的,广州、杭州的暴动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但是京城和天津卫的行动却失败了。
跟义和团合作是极为愉快的,他们非常好的利用,只需要用仇恨,就可以牢牢的操控住他们,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在天津卫和京城,他碰了一鼻子的灰,甚至还惊动了江湖上的前辈出面来警告他,不要他在两地轻举妄动。
而在上海,他更是差点连命也留在那儿了,青帮?真正是没有想到,自己一向都瞧不起的一个小帮会,竟然把他和他的人给收拾的够呛,若不是自己见机的快,只怕这条命就报销了是天地会在上海的分舵却被人给挑了。
这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耻辱,所以他才会在广州和杭州使用了那种过激的手段,不错,他只是有些过激,可也是为了天地会的大业着想,所以他挺直了腰杆,道:“清狗若是懂得民生,就不会把那些工人给逼反了,他们也不会一会儿圈皇帝会儿圈太后的折腾,这是我们天地会的机会。”
他的这番话显然起了作用,十位长老,有七八位都点了点头,表示赞成。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