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北桑县的人也过来打工,这次北桑县可说是损失惨重,当时和胡色达一起偷关的还有另一支胡子队伍,那队人马赶到北桑县的时候,北桑县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胡子直接杀入城内,不仅杀死了近两万的百姓,连县令都被杀害了,之后更是抢走了大量的财物,一把火烧毁了整个县城,之后又在下面的几个乡里烧杀抢掠,直到第二天蔺敛的大军赶到,才把他们杀出关外。
北桑县的事情由不得陈繁操心,他现在除了负责万家乡的重建,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在偷关这件事情里,到底是否有陈家的影子,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他连写信去询问都不敢,只好暂时放在一边。
晚膳时分,陈繁终于把所有的资料分类完毕,打算回去休息,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蔺秋也从县令的厢房出来。
“太子妃。”陈繁恭敬行礼。
蔺秋点了点头,见他似乎没什么事,转身刚想走。
陈繁见他身后没有跟着人,上前一步说:“太子妃,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蔺秋扭身站定,乌黑的大眼睛里带了几分疑惑。
“我……”陈繁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耶诺了几声,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天在城楼里看到的,梁熙弯下身子亲吻蔺秋的景象。
蔺秋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我想问……”他望着蔺秋那水润的薄唇,在气死风灯的映照下,唇瓣上带着的几点水光让他不由的抿了抿嘴唇,说:“太子妃这样每日操劳,可曾觉得疲累?”
蔺秋摇了摇头。虽然他的这具身体不好,可是只要休息就能恢复,至于精神上的,他还没觉得累过。
“那你不会后悔?”陈繁忍不住问道。那个人身边还会再有别的人,甚至有可能不会再有你的位置,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到了那时候,你今日所付出的努力和真心就将化作乌有,只余伤心。
“不会。”蔺秋微微歪了脑袋,虽然不太明白陈繁的意思,不过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如果,你以后后悔了怎么办?”陈繁不愿放弃的继续问。
“不会后悔。”蔺秋突然有些理解“无奈”这个词的意思了,自己都说了不会,他怎么还不明白呢。他想了想,干脆说的清楚一些。“这些都是……太子要做和想做的。”
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却震得陈繁两耳轰鸣、脸色发白,他低下头,说:“所以……只要他想做的,你就要帮他做吗?无论如何都不后悔吗?”
“嗯。”蔺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陈繁才拱手低声道:“谢太子妃。”
蔺秋又疑惑的望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陈繁等他走远了,才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静静的坐了许久,从怀里取出今天刚送来的家信,通篇只有一个意思“回家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