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陈繁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说:“情人鸟?”
“对,就是情人鸟。”秦瑜从陈繁身上下来,和他并排躺好,把手枕在自己的头下面,看着天边的月牙儿,说:“情人鸟非常的难以驯养,据我所知,大梁国能驯养情人鸟的,只有秦家。到不是有什么秘法,而是秦家的情人鸟都是最早的那对鸟的后代。”
“最早的那对鸟?”陈繁听着奇怪。
秦瑜突然发出一声嘲笑的声音,说:“听说是秦家的一个老祖宗,为了训练情人鸟去偷人首饰,就找了一种能让鸟儿温驯的药给情人鸟吃了,那之后,这对情人鸟生下的孩子,也极为温驯,和一般野生的完全不同。”
陈繁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你偷了你家祖传的情人鸟?”
“夫君为何要冤枉妾身?”秦瑜哀怨的对陈繁说:“那情人鸟难道不是妾身的陪嫁吗?”
陈繁一愣,这大梁国仅此一份的情人鸟,价值有多高,他用手指头都能想出来,现在被秦瑜偷了出来,虽然不知道秦瑜具体是如何操作的,可是如果说陈繁不动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秦瑜的意思也表露出来了,那情人鸟会跟着他一起嫁进陈家。
可是心中再细想片刻,陈繁摇了摇头,说:“你不能带这鸟儿当陪嫁。”如果陈繁是本家嫡子,那么他或许很欢迎秦瑜带着情人鸟一起嫁进家门,可是他只是一个分家的嫡子。这么贵重的东西,本家那边如何肯让分家掌握?不说联合秦家一起打压他们,也绝对不会出手相帮。
秦瑜看陈繁皱着眉头想主意,真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搂着陈繁又是亲了好长时间,这才说:“这些事情就交由夫君去考虑了,妾身现在……只要照顾好夫君的身子就可以了。”
陈繁被他说得耳朵再次变得通红,心底暗暗庆幸,好在已经天黑了,火光映照之下,想来是看不到自己耳朵红的,想了想,又问:“我之前问你北疆七郡的事情,你是个什么章程?”
秦瑜叹了口气说:“秦幕天现在去了别院,从京城过去起码要半个月的路程,现在我用情人鸟送信回京城,别人必定当作是秦幕天的亲笔信,让秦家的官员对北疆七郡放手,那么别家的也就跳不起来了。”
一番话说得陈繁目瞪口呆,原来事情就这么简单吗?那为什么自己之前问的时候,秦瑜要绕过来绕过去的说了那么多东西?还害的自己以为非常困难呢。
陈繁被秦瑜一气,到忘了去细想秦瑜为何要用那九曲十八弯的方法来回答,其实,能为什么呢?还不是秦瑜想借机会再诉以此衷肠。只是这衷肠是诉了,也把陈繁又给惹生气了,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不偿失。不过还好,他们两个虽然没有正是成亲,却也应了那句“床头打架床尾和”的话,第二天陈繁就把这事给忘了个干净。
休息了几日,两个人收拾好东西一起回京。
当初坚决反对把北疆七郡税收交由蔺秋管理的秦家,从两天前开始倒戈,现在背靠其余世家的官员,已经开始退缩,没几天就彻底通过了这件事。
梁洪烈对此表示很高兴,立刻给蔺秋发了一封信,让蔺秋带小皇子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