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

面对满堂的怒骂,胡色达还能顶住压力,可是身边那个把自己当食材的嬷嬷,他就实在是从心底发寒。

胡色达垂头丧气的说:“是我胡国太子胡瓦尔派我来的,我知道你是大梁国的太子,也知道你夫人就是蔺敛那个老家……将军的幼子。至于消息来源我不清楚,只知道是你们大梁国的一个高官,平成关也是他找人打开的。”

大堂里的人都神色一凛,尤其是站在梁熙后面的秦瑜和陈繁,更是眯起了双眼。

平成关的守将廖亥,别人不知道,秦瑜却是清楚的。秦慕天从三年前就打算收买廖亥,送去了无数的金银和美女,可是每次都被廖亥给退了回来。难道,在他离家的这段时间里,秦慕天终于成功了?

陈繁却是有些疑惑,因为据他所知,廖亥应该算是陈家的人。

这到不是陈家故意去收买廖亥,而是有一次陈繁的祖母去护国寺进香,路上见到丰家的几个不肖子弟调戏女子,老太太心善,就派家丁去解救了那女子。老太太回去之后就把这事给忘了,谁知道过了几个月,廖亥从边关回来和那女子上门道谢,才知道那女子居然是廖亥的妻子。

廖亥的妻子是个孤女,生得娇柔貌美,性格也十分温婉,老太太越看越喜欢,就收了她为养女。那时候廖亥虽然只是个百户,可是为了避嫌,并没有大摆宴席。

而且,当时廖亥正好进京述职,之后没多久就因为战功升到了千户。千户是可以携家眷的,廖亥就把自己妻子也带去了边关,除了逢年过节送来土产礼物尽孝,再没回过京城,所以廖亥和陈家的关系,除了陈家人知道,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陈繁在边军的四年见过多次廖亥,按规矩他应该称呼廖亥为姑父,只是来之前陈简就告诉他,两家的关系最好不要被外人知晓,尤其是现在陈简成了户部尚书,而廖亥也成了独守一关的将领。

自古以来,文官和武将的不可调和矛盾,还有皇帝对两者之间的忌惮,都不允许二者关系太过密切。这一点陈繁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他也很少主动和廖亥接触。

只是现在,廖亥守卫的平成关出现了内奸,这件事廖亥是否知道,或者说,廖亥本人就是内奸?这其中会不会有陈家人的身影?如果说,这件事情陈家是知情的,又是为了什么?

不管身后的黑白双煞心里如何,梁熙却是大怒得几乎要掀翻面前的案桌。

胡国想捉梁熙或者杀死他,梁熙都能理解,可是居然是大梁国的高官去告的密?!大梁国和胡国有着血海深仇,胡国每年抢走多少大梁国的粮食和人口,杀死多少大梁国的百姓,难道那个高官就不知道吗?

如果真的捉走了梁熙和蔺秋,为了保住这个现今唯一的儿子,梁洪烈会不会真的如胡国所想的那样,每年交出大量的粮食、金银、盐巴、布匹……如果是这样,大梁国的百姓会陷入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难道那个高官就一点也不为百姓考虑吗?

“把他推到城头斩了!以祭奠北陌县死去的百姓和将士们!”梁熙狠狠的一拍桌子,咬着牙愤怒的喊道。

胡色达被推了出去,梁熙却是一甩袖子直奔后院书房。

大梁国的高官们,除了武将几乎全是四大家族的人,秦家、陈家、丰家、贺家,他们不仅收买京城里的高官大员,触角更是伸到了大梁国每一个郡县。

即使是北陌县这样偏远的贫困小县城,之前的县令是丰家的,被砍头的县丞是贺家的,连下面的小吏也各自站队。每年应该上缴国库的税收交不上,可是孝敬四大家族的金银却年年不少。

就这样他们依然不满足,现在竟然还勾结外敌,企图捉走大梁国的太子和太子妃,其目的不言而喻。

梁熙很愤怒也很伤心,他快步冲到书房,一把拉起坐在窗下的蔺秋,死死的搂在怀里。

蔺秋一动也不动的任他搂着,他能感觉到梁熙的难过,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懂得该如何安慰。想了好一会儿,依稀记得原主小时候,每次不肯吃药而哭闹的时候,苏红衣都是搂着拍拍,于是他抬起一边手臂,轻轻的拍了拍梁熙的后背,说:“别哭,乖乖的,回头我给你买点心吃。”

“噗。”梁熙被他的话直接惹笑了,从蔺秋那稚嫩的肩膀上抬起头,看到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更是忍不住,故意说:“我已经大了,不想吃点心了。”

蔺秋又是认真的想了想,说:“那我给你做烟花玩?”

“烟花是什么?”梁熙拉着他在椅子上坐好,又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暖着。

“烟花是用火药和一些矿物做成,可以飞到天空中,爆炸之后象花朵一样盛放的东西。”蔺秋解释一下,又说:“如果年节的时候放烟花,又热闹又喜庆,一定会很受欢迎。我打算让人做出来,先在京城里售卖,一定很赚钱。”

“你天天就想着怎么赚钱了。”梁熙又笑了,蔺秋对任何东西都没有兴趣,赚钱不过是因为楚皇后把内帑交给了他,如若不然,他可以清心寡欲的坐在一处一动不动,金钱、名声、势力……样样都入不了他的眼。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自己,梁熙对这一点很清楚,很自信,也很得意。他想了想,笑着说:“烟花是要拿去赚钱的,不能算是送给我的,我要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礼物。”

蔺秋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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