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份杂志,结果封面一行大字映入眼帘——我市惊现电锯杀人狂,专以妙龄少女为猎杀对象。“电锯杀人狂”几个字更是使用了醒目的爆炸体加粗。再看杂志里面的内容,写的正是皮茜与何俐可的案件,但是文过饰非,描写上矫揉造作,措词上荒诞夸张。龙熙蕊为媒体的捕风捉影感到荒谬,更为其对案件反应之迅速感到惊讶。时珍的模样再次浮现于她眼前,至少她是对本案极为关注的媒体人之一。

正在这时,龙熙蕊耳边突然传来马达的轰鸣声,瞬间由远及近。她抬头一看,只见一辆金色跑车正风驰电掣般驶来,车身那金色的表漆在日光的照射下映出一团耀眼的黄光。恰巧走到马路中央的女交警和吴铭霎那间已被黄光笼罩,尽管女交警推出右手手掌作着停车的手势,同时左手持哨接连吹鸣着警笛,但跑车竟没有丝毫减速的趋势,依然疾驰而至。

电光石火间,龙熙蕊脚下已开始移动,但她心知为时已晚,一场车撞人的交通事故在所难免。

情急之下,女交警搂住吴铭转过身去,于是跑车撞上了她的后身。只见她左臂搂着吴铭向前跌出,为了护住孩子,落地时她选择了用右手和右膝拄地,虽然着地后她不自禁放开了左手,吴铭向一旁滚去,但本来强大的冲击力已被化解得所剩无几,孩子伤得并不重,但女交警的右膝下方已是殷红一片。

金色跑车的车轮霍然停转,车子因为惯性又向前滑行了数米,发出“嘎”的一声巨响,最后停在女交警身后。显然,撞人的一刹,司机终于狠狠踩下了刹车,否则车子势必非从她身上碾过去不可。跑车优异的性能也可见一斑,在高速状态下的急刹车,既没有翻车,也没有偏向。但附近的人无不看得心惊肉跳。

两边车门一开,走出两个年轻男人。原本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当先紧跑几步,去察看女交警的情况。“崎少,人没死。”他望着女交警脸上痛苦万分的表情对自己身后的司机说道。

这时,龙熙蕊已扶着女交警的后背使她坐起,她不住口地呻吟着,仿佛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带给她难以忍受的剧痛。最重的伤势在右膝处,龙熙蕊判断已经造成粉碎性骨折。她小心为她脱下右腿的长靴,翻起裤脚,发现伤口仍在出血,她灵机一动,把裤腿当作止血带,扎紧大腿股动脉走行的区域以暂时止血。之后龙熙蕊即刻拨打了120。

“崎少”缓步走来,他没有看女交警的伤势,而是急切地看了看手上的金表,然后从怀里掏出皮夹,取出厚厚的一叠钞票,丢在地上,以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说:“送她去医院。”

他所“命令”的对象俨然正是女交警身边的龙熙蕊,向来淡定沉稳的她此刻也不免被他雷人的言语和猖狂的行为惹得火大。她正欲龙威发作,忽听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撞了人还想走吗?你以为你是谁?有钱了不起啊!”说话的正是那另一位从岗台上走来的女交警。

“崎少”又看了一眼手表,不耐烦地说:“我没时间跟你吵。”话音未落,人已转身上车,看样子竟然想在肇事后扬长而去。

“下车!把驾照拿出来!”女交警追过去挡在车前,高声说道。

“崎少”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一般,把跑车向后倒去,想变向绕过她开走,但女交警始终追着挡在车前,令他无路可逃。终于,他忍无可忍,开门下车来到她面前,脸上已充满怒气,他伸手抓起女交警佩戴于胸前的工作证,读道:“交警一队,丁瑞妍。”说罢他抬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她,却是一脸的轻薄之意,说道,“丁小姐,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漂亮。看在你一朵警花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计较,赶快给我让开!”

丁瑞妍听到他称赞自己漂亮,脸上微微一红,但很快正色道:“废话少说!驾照!”

“丁小姐,你知道我这辆er从你身上开过去以后,它会有什么损伤吗?——(毫发无损)!但你的小身板儿却会像一朵开败了的花,碎成一片一片的花瓣。”

他的话显然激怒了丁瑞妍,她一把推开“崎少”,迈起大步径直蹿上跑车,又跃上车顶,狂野地跳起来,不停跺着脚上修长而酷黑的警靴,跑车的防盗报警器于是“呜呜”地叫个不停,车顶已经开始变形。

“警花小姐,求求你别跳了!这可是p(保时捷)最新款的跑车啊,我家少爷三百多万刚买的啊!”之前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高个儿男人失声哀求道。

“崎少”也是脸色大变,方才的孤傲专横已变成此刻的哭笑不得。“你……你……你……我……我……我……”他的舌头比他脸上的表情还要僵硬。

“你你你……你什么?我我我……我什么?”丁瑞妍停住脚步,一脸调皮地说,“我今天倒真想感受一下被碎成花瓣的感觉,不过你的烂车好像还没我的小身板儿结实呢,崎少噢!”她说罢又继续用力蹦跳起来,眼见车顶中央已塌陷下一大块区域。

“警花小姐,你知道他是谁吗?”高个儿男人叫道,“他可是本地地产界的巨头——樊高的儿子——樊路崎啊!就算是你们交通局的局长,也得给樊先生点儿面子。”

提起樊高的名字,在当地即使谈不上妇孺皆知,也称得上家喻户晓。作为地产界的巨富,近几年来他的名字曾不止一次出现在中国富豪榜上。听说是樊高的儿子,周围旁观的人追星般围了过来,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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