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要不是看关总的面子,我才懒得理你个雏男呢!”

陶梦痴痴地愣在那里,语无伦次地念叨着自己内心的愧疚:“对不起……我对不起小可……”竟然忘了抬手捂住被耳光扇红的脸颊。

妓女只觉这人傻兮兮的,有点儿不可理喻,大感无趣,于是穿好衣服,临走时忽觉昨夜该是自己吃亏多一些,关门前丢下一句“孬孙,简直浪费了本小姐的高氵朝!”

听见妓女已走,陶梦一头扎进被子里,留着屁股撅在外面,活像一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鸵鸟。可惜被窝里尽是妓女身上的香水味,令他的思维更加便秘,始终纠结在一句话上——“我实在没脸再见小可了!”料想何俐可那颗金不换的芳心不论如何也不会原谅已被妓女夺走贞操的自己。

他自认再没资格去拥有她的芳心,那么她的芳心又该何去何从。此刻芳心何处?!昨夜芳心又何处?!想到这里,陶梦不禁打了个冷颤,把头从被窝里起出来,才意识到自己一脸冷汗。他赶紧摸起手机拨出何俐可的号码,可回应的声音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已不敢再多想,像只恋爱的犀牛破门而出,在走廊里狂奔,边跑边喊:“何俐可!……你在哪里?……何俐可!”

远处一个房间门一开,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刚刚套上西装外套,一边系着松乱的领带,一边哼道:“大清早的瞎嚷嚷什么?”

陶梦认出他是关总的人,跑上去问道:“我们公司的小何呢?”

“噢!你问那位何小姐啊?”他舒缓地伸了个懒腰,说,“在里面睡着呢。”

陶梦应了一声,准备推门而入,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臂,道:“关总说了,对何小姐和你很满意,希望跟你们合作,叫我明天就把钱汇到你们公司帐上。”说罢扬长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陶梦后知后觉地“哦”出一声。大单生意谈成了,可他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倒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进到房间里的一霎,他忐忑不安的心像被炮弹击中一般轰然炸开,他一时间难以分辨昨晚那不知死活的一夜到底让他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还是让他淘到了有生以来最为恐怖的噩梦。

故老相传,睡梦中的人是没有痛觉的。陶梦抡起右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结果右边的脸颊像刚才被掴的左脸一样痛,而且眼前的“幻境”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酒瓶、易拉罐东倒西歪地散落在桌上床下,药袋、安全套随遇而安地遍布于床单地毯,陶梦索性拾起一只安全套,发现里面还存留着令人作呕的污秽黏液,正通过胀裂的微孔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向地面垂下“丝”来。床上的“睡美人”四肢张开,手脚被丝袜缚在床头床尾的栏杆上,因而整个身体呈一个“火”字形,她火辣的酮体在被子以偏“盖”全的遮掩之下若隐若现。

房间里并不安静,立体声音箱里传出黎明的劲歌金曲《两位一体》:

“来来回回,什么比爱更实际,

y-ll-d--your-love!

犹犹疑疑,热恋不要再自制,

y-ll-d--your-love!

爱,到底怎样花费,废寝去寻美丽,

例要让情话奇妙吊讫;

信,爱可扰攘一世,

细赏眼眉跳让爱露了底!

-love-love,要即刻两位一体!

,要充塞所有空位!

love-love-love,我身心给你开启,我不觉得失礼!

……”

陶梦心跳的频率渐渐合上了音乐的节拍,一股激|情从心底油然而生。他想伸手解开何俐可手腕上的丝袜,可是指尖探出时却又停住了。除了周围龌龊的环境,眼前的一切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美梦佳境吗?他的心像在油锅里跳,仿佛瞬间就要燃烧起来。他舔了舔微干的嘴唇,拾起枕边塑料袋中残留的一枚蓝色小药丸,就着床头柜上的小半瓶红酒一饮而尽。

酒壮怂人胆,药固懦夫根。一把掀开被子,陶梦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暴殄天物,她的身体就像一幅画,一座雕塑,一种艺术,只可欣赏,不可亵渎。《神雕侠侣》里面,尹志平是蒙住了小龙女的眼睛而后一亲芳泽的,可他却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强迫自己闭起眼睛,两只手在何俐可的酮体上犹如盲人摸象。

就是这个味儿!他把脸贴了过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心想,那韵味比妓女少几分浓烈,却多几分清醇。

也许是被触到了敏感部位,何俐可似醉非醒地骄喘了一声,直听得他头脑发晕,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刹那间身体多出了一个超越三围的第四围来。

耳边天王的歌声再次进入副歌,俗称“高氵朝”:

“-love-love,要即刻两位一体!

,要充塞所有空位!

love-love-love,我身心给你开启,我不觉得失礼!

……”

性和爱,都是一种本能。所谓本能,就是某一动物种各成员都具有的典型的、刻板的、受到一组特殊刺激便会按一种固定模式行动的行为模式,简而言之,是人类本身固有的、不学就会的能力。何俐可的天赋之美,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陶梦的本能。

终于,在音乐声中,陶梦与何俐可达到了两位一体。

“w!”

陶梦兴奋地听着两个人的身体在唱歌。

一曲甫歇,一歌又起,是苏永康的《爱似狂潮》,一字一句融入了陶梦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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