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个了。”毒蜂声音还是低低的,“你开发了什么异能?”
“水系。”夏景语报出准备好的答案,看了一眼毒蜂,径直走向了屋子里,一屋子的人都聚集在大厅中,对夏景语的归来表示欢迎,华嫣也在人群中,嘴上扯着符合时宜的笑容。夏景语看她这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心情大好,把还有剩下液体的玻璃瓶抛过去:“接好。”
瓶子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弧度,落入华嫣手中,华嫣把它收好,看着瓶中没少多少的液体,眼里的神色更深了几分。为什么不是把整个瓶子中的液体都用掉,这样的话,现在的她,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吧。
“今天晚上先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起来赶路。”毒蜂从后面赶了过来,拍拍夏景语的肩膀:“景语开发的是水系异能,在异能中不是最厉害的,但是她实战能力强,没有异能的时候都比有的人能打,这有了异能之后啊……”
“那是,大哥你得小心点,别打不过媳妇。”有人在旁边笑着。
毒蜂看了夏景语一眼,眼里有些试探。夏景语也回看向他,带着坏坏的笑意,转过头来,一脸刻薄道:“我不是她媳妇。”扔下了这句话,转身进入了房间。
没有其他事情,剩下的人也三三两两的散了。
华嫣躺在床上,手指捏着手中的瓶子,辗转反侧。要是夏景语真的和毒蜂在一起倒也罢了,可她今天说不是他媳妇,又是什么意思。睡都睡到一起了,还装什么清高?她错过了最后杀了夏景语的机会,若是她还是贼心不死,想缠着齐南风怎么办。
夏景语听不到华嫣的心声,如果能听到,她一定会气疯了的。她是哪个眼睛看到自己缠着齐南风?齐南风倒是有来缠过她,不过都是公事。这个永远谋求利益最大化的男人。就算有了真爱,也会扶持她成长,让她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华嫣若真心想和他在一起。最重要的不是防着别人,而是防止自己太过于弱小。
等客厅里所有人都散了,毒蜂在无人的房间里站了两三分钟,才慢慢往房间挪动脚步。外面的一举一动对夏景语来说,清晰的就像在眼前上演。她站在门口,掐着时间点,在他手刚触及门把手时,一下子把门拉开。
“磨叽什么,快进来。”夏景语伸手把毒蜂拉进来,再砰一声把门关上,脚在原地有些不耐的抖动着,她今天有些莫名的暴躁,从她明确的说明了和毒蜂的关系那一刻开始。
毒蜂一言不发的被她拉了进来,依旧动作缓慢。
“之前你说的话。我都当你是在说笑。”夏景语垂下眼帘:“我们认识时间不长,我现在又是这样。”夏景语伸手拨开头发,露出一张丑陋的脸颊。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大概是在那一瞬间话音落下时,毒蜂眼里瞬间闪过的落寞;大概是这两天的相处,她对这个人算不上讨厌;或者是她早已不是当初爱情至上,以为人一生只会爱一个人和一个人在一起的天真小女孩,面对差不多的人,她也会开始盘算,找个人凑合着算了。
太多思绪和考虑。她懒得分辨清楚。她甚至没法思考这件事情的最终走向,是她和毒蜂彻底撕破脸。还是自己,出于寂寞还是别的原因,在这一世的生命里。和这个男人一度春风。
毒蜂愕然睁着眼睛,流露出苦笑的神色:“起初,我也当我是说笑。不知怎么了,慢慢的,快要当真了。”他盘腿坐在了床上,一伸手把夏景语捞上来。夏景语没有反抗,犹如一只听话的兔子,被人轻轻松松揪起来,两个人盘腿面对面坐着。
“末世之前你是什么样子呢?”毒蜂拍了拍她的脑袋,动作轻昵却没有半点不自然之处。
之前,夏景语含糊道:“之前我是个学生,乖乖的上学啊。”她也不算说谎,她穿越前确实是个乖乖学生,不过后来的事情省略没说罢了。
毒蜂摇摇头:“我不信,一个上学的女孩,能身手这么好。”
“天资聪慧,没办法。”夏景语笑的一脸嘚瑟,狡猾的犹如一只狐狸,就是不上套,转而把话题重新跑出去:“你呢?”
“我啊,军官世家。从小就见多了权力,金钱和美人。”关于血雨腥风,毒蜂说的很少。夏景语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能明白,在一个权力倾轧的家族中,有着野心想要出人头地的少年,要走一条多么狠心又艰难的道路。
毒蜂从夏景语的眼里读出了理解,和同样经历过沧桑才能懂的共鸣,嘴角不由的勾了勾,原来是这样啊,他对这个女人,一点点升腾起的好感,是因为他们经历过彼此的经历,谁都不是一张白纸,都遍布了斑驳色彩。
“我十四岁有第一个女朋友,十五岁pò_chù,pò_chù并不是当时的那个女朋友。”毒蜂以一种讲故事的口吻开场,平淡的好像自己是故事以外的第三者:“我是喜欢她的,但是我年轻又花心。到后来,我陆陆续续交往了几个喜欢的女孩,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不能和她们走的太长久。我的身份,根本不会娶她们,我连自己哪天会结婚都不确定。再后来,年纪大了,阅历多了,我再也没喜欢过谁。身边的女人还是不断,我留下一些懂事的,钱货两清,无关爱情。”
听着他用缓缓的语调说着过去,夏景语也有一种开口的冲动:“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和我互相喜欢,我们在一起很短的时间,他就死了,我为他殉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