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儿**功也发挥至第八层,白索如银蛇狂舞,以诡异的角度击打在黑衣人之间。一时间,银索所到之所,非死即伤。
飞燕沾尘,白衣染血,娇颜一片肃杀。心思飞快转动,这些人到底是针对谁的?玄夜?不太像,一个杀手值得动用这么大的阵势?她吗?自回来后,一向低调,也未曾做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如果她这张脸露了出来,便会有大祸临头,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吗?到低是什么事?回家后一定要找爹娘问个清楚!又思起大哥中毒,看着眼前的丝毫不知道疲倦的死士,一个今头闪现,难道又同那人有关?到底什么事让他如此痛恨冷家?
长时间的打斗,冷晴儿发丝有丝凌乱,喘息略有些粗,衣衫褴褛,这些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虽死伤无数,配合的倒也精巧,又有着不死不归的绝然,可能知道敌过不他俩,车轮战也用上了,一番缠斗下来,反而是他俩有些狼狈,玄夜脸上溅了些滴对方的血迹,本就阴沉的人,现在更像一个地狱修罗。
忽地,只见那头头一挥手,黑衣人突然尽数退下,没等两人有所反应,密密麻麻的驽箭漫天飞来,箭头上还隐隐闪着蓝光,竟是浸了剧毒的。驽箭破空而至,数量之多,速度之快,饶是他们再武功高强,也是手忙脚乱。
冷晴儿的银索现在发挥的做用不大,慑于那箭头的毒,躲避起来,甚是有些狼狈。反观玄夜的情况比她是好了少少,长剑在手,挥起寒光点点,护住全身,钉钉铛铛,脚下躺了一片箭支,但对方人数太多,箭速又快,不大一会,黑衣长衫被穿了几个洞去,所幸并未受伤。两人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心中骇然,那嗖嗖而过的箭,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黑衣人紧追不舍,呈半包围阵势,阻止了他们欲离开的步子,慢慢向山顶逼去。
冷晴儿和玄夜心中俱是明白,往上是他们之前离开的天险崖谷,那是毫无退路可言的。不去,也逃不出这漫天织网般的箭矢,真所谓前有狼,后有虎。
这时,那所谓头的人,举起一把金色袖箭,那箭甚是小巧精致,不同于黑衣人执用的驽箭,如果不是此时此地出现,还以为是小儿把玩之物呢。箭弦处搭着五支金色小箭,箭头一样闪着蓝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尤为显目,对准了冷晴儿两人。平常人所用也不过三支箭,此人竟然一次能发五枝。
箭身离弦,竟不带一丝风声,在离目标三米之处,五支小箭瞬间半空暴开,分裂出数枝丝小金丝箭,分射两人各穴。冷晴儿凌波微步疾转,堪堪躲过前面几支,却被后面一支更细更小的金箭没肩而入,肩膀倏地一麻,左臂却再也抬不起来,而玄夜的右胸和大腿各中一箭,半跪在地。冷晴儿右手飞快扯下头上的白玉簪,作为暗器疾射黑衣头人,再一翻掌,用尽全身内力,玄冰掌卷起落叶飞沙,击向黑衣人,紧接着,玉手一揽玄夜腰身,两人向山顶疾射而去。
冷晴儿暗自撇嘴,鬼才知道她为什么要救他,只是单纯地不想他死在他们之手。
黑衣头人闪身辟掌击偏了冷晴儿射来的玉簪,冷冷看了一眼没树三寸的簪子,“追!”
当冷君然赶到时,地上的尸体已被人处理完,那曾密积的驽箭竟也一支不见,风还夹着浓浓的血腥味,地上的斑斑血迹,说明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恶斗,拣起溪水旁的一只绣鞋,玉脸苍白,他认得,那是小妹的,小妹最喜梅花,所以她的衣服上,鞋上都会不经意地绣上寒梅。痛楚由心底涌向五脏六腑,传向四肢,温玉如兰的人全身崩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如果小妹有事,不论是谁,他必诛杀之!
一个黑影疾风而至,拣起了落在水中的另一只鞋子,凤目寒星乍现,身上散出森寒、冷冽之气,只是那握鞋的手,微微有些擅抖。
冷君然看着突然出现的无悔,不明他为何出现在此?难道事情和他有关?
“我是来找她的!”闭了闭眼睛,隐掉眼里的担心忧虑,无悔沉声道。
冷君然本就和无悔有交情,知他是友非敌,正欲说话。
“如果我是你们,我绝不会现在站在这里!”白影一闪而过,云墨羽沿着打斗的痕迹往山顶掠去。
两条人影紧随其后。
山顶同样一片打斗过的痕迹,地上有片血迹,虽已没入黄土,但还是发出一种异样的腥臭味,一片破碎的白布挂在枝头,随风飘动,在这绿色深深的山顶,很是显眼。
冷君然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取下,一朵桃红色丝线绣织的梅花,跃然于上。俊目一片痛楚,这是小妹的裙摆,紧紧握了下双拳,心中恐慌越来越盛,小妹千万不能出事!
云墨羽捏起染血的泥土,凑在鼻前闻了闻,有些艰难地说:“这是她的血!而且这血中有剧毒!”语气忧心肯定。
无悔也闻了下说,“嗯,是七日绝杀!”
冷君然闻言,身子一震,“七日绝杀”,顾名思义,中毒者活不过七日,尤其不能动用内力,否则毒性随血液加快,毒发时间缩短一半,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三日时间来找人,三日一过,就算他们找到人,也回天乏力!
“你怎么能肯定是她的血?也许是你弄错了!”冷君然苍白地说,心中抱着一丝侥幸,他知道他这句话有多么虚弱,小妹若不是从小身体不好,也不会被她师父带走,离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