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笔直的大道上,郇天心里沉甸甸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弥漫在心头。在他不觉间,那座座高塔开始进入眼帘。而那些灵塔四周尽都是些少男少女,白衣胜雪,莺莺燕燕,霎是夺人眼球。
郇天酸楚无奈的轻笑了一声便欲转身离去,争吵声不合时宜的响起。郇天不是好事之人,但貌似那冲突有愈演愈烈之势,这便止住了他要离去的念头,他倒要看看这大宗派弟子之间的较量,好和自己做个比较。
“云奇,你小子还真有胆量啊,以为自己突破到了脱凡境便可以嚣张了是吧,这座灵塔是你能染指的吗?这可是云瀑师兄早就预定好的,你敢抢?找死!”说话少年指着一座相对颇高的灵塔,对着那叫云奇的白衣少年喝道。
那张狂至极的态度让云奇周围的人噤若寒蝉,看着四周的人群面露惧色,说话之人很轻蔑的笑了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云天波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再说这灵塔本就是我塔斗所得,他有什么资格跟我抢,趋炎附势的垃圾。”那叫做云奇的少年毫不客气的回应着那云天波。
云天波顿时眼神一滞,随即反应过来,脸庞涌上一丝潮红朝着云奇竖起食指,而后重重的对着他的面门指了指。
“你给我放尊重点,打狗还看主人呢,有本事叫云瀑过来跟我塔斗一场。看这座灵塔到底归谁,至于你,现在给我滚。”云奇抓住云天波那不老实的手指,手腕狠狠一弯。
云天波顿时一声惨叫,痛苦的跪倒在地,他一个炼体七重的打手如何是那脱凡境云奇的对手,甩手一扔,云天波便真的滚了起来。
“不堪一击的渣。”云奇冷漠的哼道,接着便欲向那座灵塔走去,无视云天波的滚姿。
啪!啪!啪!
但就在这时,轻缓却又响亮的拍掌声穿过人群。随后,几道白袍身影施施然的出现在云奇身后。却是那为首之人在拍着手掌。
“好一个打狗看主人,不过我可不是他的主人,但他却是我的狗。”云瀑指着云天波淡淡一笑。云奇闻言双手抱胸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你一天不装逼会死啊,真他娘的恶心,不爽只说,老子在试武场等着你。”云奇干呕道。
云瀑那英俊的脸顿时覆盖上阴沉之色,道:“走吧,今天你不会那么好运了。”拂袖而去,身后众人一哄而散。
这下可有好戏可看了,每个人心头都划过这么一道念头。
“切,谁怕谁啊,跟老子抢东西。两个字,没门。”云奇不屑的轻笑道,说完摸了摸那座灵塔的墙壁,那温柔陶醉的姿态活像见着自己即将要和自己圆房的媳妇一样,这些动作让一旁的郇天一阵无语。
“这家伙,真是活宝一枚,不过云中阁的弟子看起来并不是表面那么单纯啊。”郇天自言自语道。其实任何有组织的地方难免都少不了勾心斗角,这是永远也避免不了的事情,郇天却未想到这一茬。
郇天跟着人群来到一片广场上,这面积宽广的广场被分为很多块,每块都有着几个少年在比试着,虎虎生风,招招犀利。视线摇晃,地面上的拳痕足迹随处可见,印的尤为明显,彰显着这试武场角逐的激烈。
随着人群涌动,一块约莫数十丈大小的场地便被腾了出来。其上一道俊朗挺拔的身影手持长枪而立,冷眼看着那优哉游哉不急不缓而来的云奇。
“云奇!今天我便好好教训教训你,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莫怪我没手下留情。”云瀑对着那漫不经心的云奇沉声道。
“聒噪。来吧!”
眼神如电,云奇双脚一蹬。身体如狡兔般奔射而起,手中长剑划起一抹刁钻的弧度直逼云瀑的面门。
云瀑见势身形暴退,手中长枪却迎着那呼啸而至的长剑挑拨而出。那本欲直刺云瀑面门的长剑,随即轨迹一变直挑云瀑两跨之间。云瀑见势脸色一黑,向左大踏步而出躲过这刻薄至极的一击。
“阴险卑鄙的小人,无耻至极!”
本来以云瀑那和云奇一样的脱凡之境本不应该如此狼狈,而且他还比云奇早一月到达脱凡境。奈何这小子老是剑走偏锋,能有多阴他就使多阴,让云瀑有种有力使不出的的感觉。
云瀑眼神渐渐阴沉:“对付你这种阴险小人便只有速战速决了。”再也受不了四处逃窜的压抑,浮躁感让他渐渐恼怒。
“技不如人罢了,全是借口,垃圾就是垃圾。”话虽这般说,但看到云瀑那手势,云奇倒也收起了小觑之心,玩世不恭的笑容也被凝重所取代。
云瀑紧握长枪,脸色涨红,长枪狠狠一剁地,气浪夹杂着尘埃席卷而出。众人急忙眯起双眼,场地中的石板上,道道裂缝,从长枪与地面接触处急速蔓延开来。
泄完力后,长枪立地巍然不动。云瀑陡然化掌为拳对着地面轰去,那手臂处的衣袖顿时炸裂而开,露出微白的手臂。其上青筋蠕动着缓缓纠缠在一起,肌肉膨胀扭动,充斥着摄人眼球的力量感。
“碎地拳!这是你逼我的。”云瀑露出残酷自信的笑容。
碎地拳乃云中阁通灵境以下较为顶端的功法。以劲气代替灵气,依然可以爆发出惊人一击,也难怪云瀑对自己这一击如此自信。
封神大陆功法强弱主要依赖于创造者的悟性及实力,不过功法的运用更取决于使用者的强弱。没有最强的功法,只有最强的修为。功法固然可以提升战力,但无论何时何地,它终究是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