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鬼阁,乃云中阁关押各种穷凶极恶的罪人之森域。每个分阁都会建立一坐云鬼阁,而其中最为关键的却是,关在里面的人都是死亡的,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那股凶恶到极点的煞气。
那些由死亡气息所汇的怨气,使得各种各样的情绪在里面弥漫。人一但进入,如果是心智不坚定者,可能直接便会癫疯发狂,散魂丢魄。
而云中阁建这样一座阁楼,自有他的用处。云鬼阁既是惩罚的一种体系,但亦是提升修炼的利器。
如果云中阁弟子进去并且忍受了下来,对心智会是一种巨大磨练,而且以后收服心魔定然大有裨益。
每年,里面虽然夭折了很多云中阁弟子。不过也有些许变态般的人物硬是顶了下来,那云非便是之一。
而此时,在西和帝都木阳城云中阁所在的云鬼阁中,一道披头散发的颀长身影在里面踉跄着后退。潇洒的白袍不知何时早已破烂不堪,视线拉近,赫然便是那云奇。
他在郇天走后便被云非关入云鬼阁,已经一天过去了。那濒临崩溃的神精让他的眼神逐渐涣散,身体也瘫软了下去,耳畔传来的凄厉惨叫声早已让他彻底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丝丝柔和白光撒入他无神的眼中。云奇再也克制不住的昏死过去,只有匆匆的脚步声,不停的回响在他脑海。
“呼!终于走出那片该死的树林了,以后真的只有靠自己了。”郇天自言自语,向后看去目露不舍。良久缓缓吐了一口气,紧了紧背上的利斧,不在垂头丧气,抬步向着前方碎石小路走去,少年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孤单。
“我们也回去吧,就护送到这里了。”却是云如月的声音,原来他一直跟着郇天到这里。
“切!你不就是怕他半路折回吗?真是!””莫柔风姿绰约的身影飘下树梢,面对着云如月一翻白眼。云如月讪讪一笑,两人便若无其事的撤了回去。
“那郇梦小丫头这次被伤的不轻啊,看你以后怎么面对她。”莫柔的声音在树林里飘摇,迎来的只有一声长叹。
天色渐暗,郇天来到一条小溪边洗了洗脸。脱掉靴子,卷起裤脚,便跳进了河中。
“今晚的食物就是你们了。”郇天手握削尖的木棍瞄着溪中游鱼,专注起来。
一条大鱼绕过溪中水草,优哉游哉摇着鱼尾而来。郇天急忙屏敛气息,一动不动。终于,那条鱼进入郇天可攻击范围,手中木棒脱手而出。但就在这时,地面一阵颤动,水面涟漪款款,溪面急速浑浊起来,那本该刺中的那条大鱼摇摇摆摆的逃走了,只有那刺入淤泥中的木棍在荡着尾巴。
“驭!”
马夫苍老的声音传来,一辆不知拉了什么东西的马车停在了小溪边。马夫解下马身上的绳索,拉着马走到溪边让马儿们饮水,自己也随意的扫视着周围。
“晦气,看来我只有吃这无味的干粮了。”郇天解开包裹,蹲在了地上,愤愤的嚼了起来。
突然,一根散发着浓香的鸡腿包在糙纸里递了过来。郇天抬头看去,一位老者正眯着眼睛含笑看着他。
“小家伙,这个算是我扰你捉鱼的赔礼。”老者指着小溪里兀自还在摇摆的木棍善笑道。慈眉善目的摸样让郇天提不起丝毫的戒心,抓过鸡腿就狂啃起来。那老者哈哈大笑,便也坐在郇天身边拿出肉干吃了起来。
“小家伙打算的弟子出来游玩?”那老者调笑道。
“天丰帝国,但现在走一步算一步了。”郇天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回应着他。
那老者闻言一愣,继续续问道:“那可是很远啊,你一个人去?”
闻言,郇天打了个饱嗝点点头,对这老者微微一笑,收起包裹就欲离去。
那老者见天色已黑,急忙叫住郇天:“小家伙,你我虽是萍水相逢,但此刻天色已晚,前路未知。如若不介意,我可以载你一程。”
“那便多谢了!”郇天思索了一会,便不再矫情,跃上马车。
“我这一路上也不会那么无聊了,呵呵。”
老者牵回马儿,拴上绳索,坐回驾座,长鞭一甩,长喝一声:“走!”马儿们便踏尘而起,呼啸前去。
月明星繁,黑夜撕破天际缓缓漏了下来,一片一片漆染墨色。
路边树林里,不时传来虫鸣鸟叫之声,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郇天头枕双手平躺车顶,望着天际,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偶尔天际划过耀眼流星,转瞬即逝。但如此良辰美景,郇天却思绪万千,眼皮开始渐渐沉重起来。
驭!
忽然马车一阵急刹,马儿长鸣。郇天受到剧烈颤动,精神一振,急忙从车顶一掠而下。趁着月光,只见马车前方站着四道身影,尽都一身黑衣,如雕塑般巍然不动,仿佛等候多时。
“真没想到,如此万无一失之策,竟还是走漏了风声!”那老者看着前方四道身影面如土色,而后看着郇天,迟疑了一下,道:“这位小兄弟,此番就送到此了,后会无期。等会儿我拖住他们,你便速退。”
堡主本想叫我这种小人物来麻痹他们的视线,可还是走漏了风声。看来如今只有一拼,然后等待救援了,此地离堡还有二十里,希望他们尽快赶来,老者脑海不停思索着。接着一根短棒出现在手中,向短棒底端一推,一串艳丽的火花冲天而去,不知飞了多高。
“老家伙,把那车东西留下来吧。就算他们赶来,你也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一道黑影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