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郇天的加入,场面立刻出现一边倒的局势。天殇弟子如同饿狼般,对着三位加攀弟子围追堵截,一旦抓住,就开始疯狂撕扯。
一斧挥出,又有着一名加攀弟子不堪重负的被击倒在地,郇天撇了撇嘴,纵身跃至,一脚踩在这人的胸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一笑:“加攀帝国,不过如此。”
然而,被郇天踩着的这名弟子闻言,却哈哈大笑,旋即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嚣张道:“蝼蚁般的东西也敢口出狂言,真是笑话!”
“蝼蚁?”郇天一挑额眉,温和一笑,只是在这抹温和的背景下,却隐藏着凌锐至极的光芒。
郇天脚下的这名弟子本来还欲还口,但当他看见郇天锋利的目光时,心里顿时寒气四溢,嘴唇蠕了蠕,愣是没敢再开口。
足底悄然用力,那名弟子被郇天压得逐渐喘不过气来,脸都憋成了酱紫色。就在他即将窒息时,郇天却忽然松开了脚,而后单手将他提起,随意一甩,将他甩到了天殇弟子那里。
“真是,快死了也不知道消停消停。”郇天收起利斧,眼神微垂,拍了拍手掌,自言自语。
如同羊入狼群,那名加攀弟子被郇天扔进去的瞬间,便被天殇弟子包围,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
一番激战,天殇弟子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瞧着地面上被打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三名加攀弟子,郇天这才有些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小觑了他们对加攀的仇恨。
突然,其中一个人的身体不听话的抽搐起来,郇天嘴巴努了努,天殇弟子顿时蜂拥而至,那名加攀弟子再次被好一顿暴打。
感应一番,郇天忍不住啧叹了一口气,细细感应,三道身影已经有着两道彻底断了气,最后一道却还在苟延残喘,命悬一线。
想来也算可悲,通灵境的强者竟能被人活生生的打死,这种事情不说亘古罕见,也是绝对少之又少。不巧,这三位加攀弟子荣幸地位列其中。
看着天殇弟子的怨气似乎淡了不少,郇天这才轻声道:“留一个,我有话要问。”
缓缓走至那名即将断气的加攀弟子面前,郇天弯下身体,微微一笑:“他们去了哪里?”
对于郇天言简意赅的问句,这名加攀弟子费力的睁开肿的不能在肿的眼睛,嘴巴晃动,模糊不清,但郇天还是依稀的听出了个大概。
“你…们都…去死…吧…”
摇了摇头,郇天再也不抱希望,转过头对着福婷轻声说道:“闭上眼睛。”闻言,福婷乖巧的闭上了眼睛,但对于郇天要干什么,她心知肚明。
砰!
殷红溅了郇天一身,而他对此却无动于衷,用这名弟子的衣衫擦干斧刃上的血迹,郇天若无其事的走回福婷身边,细语:“好了。”
望着脑袋与身体彻底分家,连死之前的哀嚎都没有发出的加攀弟子,天殇弟子登时一口冷气倒抽而回,看向郇天的目光中也多了些莫名恐惧。
杀伐果断,狠辣至极,郇天的举动无疑给了他们太大的震撼。但小白此时却皱起了眉头,他不反对郇天杀人,可后者似乎杀的很尽兴,这是为什么?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一年,但小白对于这个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多多少少也已经习惯。可即使如此,在他骨子里面,某些观念依旧根深蒂固,对于郇天,小白真的不想看见他嗜杀成性。
可惜小白不知道,郇天其实也不想这样,奈何战魂体作祟,很多时候,根本是由不得他自己选择,不死不休,这是一种魔咒,难以化解。
低头替郇天拭去衣服上的血渍,福婷将头埋得很低很低,别人不知道郇天的凶性缘何,她却清楚的很,担忧的种子在福婷心底彻底生根。
不知怎地,任福婷怎么努力的擦,郇天衣服上的血迹就是擦不干净。摊开的时候,像一朵玫瑰,充斥着死亡般的艳丽。
就在福婷慌乱无措时,郇天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擦拭,而后低下头,望着不敢与他对视的福婷,婉言道:“不要怕,以后它绝对左右不了我。”
闻声,福婷抬起头,鼓足勇气向郇天看去,后者肯定的点了点头。福婷这才稍安,但接着却见郇天转身一步步的向张学走去。
小白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跟随而至,生怕郇天再次失控。对此,郇天耸耸肩,向着小白摊了摊手掌,表示自己很是清醒。
见郇天慢慢向自己走来,张学耸拉着脑袋,显得有些慌乱。
他确实自顾自的逃离了那迷雾煞地,但他的灵宝只能维系一个人安然无恙的穿梭其中,多一个都不行。再说身处那种环境,任谁都会失了分寸。张学在心里努力的替自己找着借口。
但让他出奇的是,郇天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直到现在也是一句话也未曾讲。张学有些急了,站起来指着不远处三具冰冷的尸体,语无伦次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由我探路不是很好吗,而且我也是被他们追的急了,才…”
“才来到这里是吗?”对于张学的措辞,郇天不置可否,目光却透露出鄙夷和不屑,继续道:“将一切推给死人身上,不错的理由。想必在你眼中,他们也是可有可无的吧?”
说完,郇天指着身后一干天殇弟子。看着那一道道复杂的眼神,张学如坐针毡,随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彻底无话可说。但当时的他确实是脑子充血,被福婷视若无睹的样子给气的。
可不管怎样,现在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