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郇天毫无征兆的笑出声來,血弑天不明所以,坐在王座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与此同时,他还不忘留意魂梦瑶几眼,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笑累了,郇天不断的摇着头,语气冰冷到了极点:“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想都沒想,血弑天几乎是脱口而出:“指使的人已经死了,”
“魂罗,”郇天寒气逼人,“只是他,”
“不然还会有谁,”血弑天咧嘴一笑,“你想是谁,”
郇天闭上眼睛,缓缓道:“这的确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想知道的,你并沒有告诉我,”落毕,郇天再度睁开了眼睛,其内寒芒变精光,无限骇人,
“我可不管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我已经说出了答案,所以,把东西交出來吧,”血弑天向着殿外望了一下,血色嚯嚯,自己也从王座上走下,一步一步靠近郇天,
然而,当一直听着二人交谈内容的魂梦瑶这时却忽然开口:“我知道是谁,”
“谁,”郇天和血弑天几乎是同时低哮,
但两人的语气却全然不同,血弑天是那种又惊又怕的味道,而郇天则是迫不及待的语境,
下一刻,魂梦瑶在犹豫了一会儿后,终是开口:“魂释,”
轰,
得到这个答复,围荡在郇天心间三年之久的雾瘴,终于开始散去,但一股新生的恨意转眼之间在他心底落地生根,发芽成长,魂释这个名字也在心壁上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一定是魂释让魂罗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否则就凭你们,如何感受得到天金之灵的气息,”魂梦瑶完全沒注意郇天如修罗般的脸色,兀自追问血弑天,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不要真以为自己是魂尘的女儿,就可以为所欲为,口无遮拦了,”血弑天嗤笑道,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你倒真像只猴子,永远都只有被耍的份,”魂梦瑶说的毫不客气,
“有什么样的娘就会有什么样的惯儿,看你细皮嫩肉的,要不要我來帮你开垦开垦,”撕破脸皮,血弑天的话显得更加恶毒刻薄,
而血弑天之所以敢这么说,他也是想把暗处的强者给逼出來,至少不会一直胆战心惊,只要露出原形,自己即使打不过,但借助主场优势,他还是有着很大的把握逃之夭夭的,
但过去了这么久,依旧沒有任何动静,血弑天不禁怀疑,郇天二人是不是在唬自己,别真当了回猴子,
自己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暗地有人也不该还在蛰伏,除非根本就沒人,
经过一系列的斟酌思考,血弑天心里大半可以确定,他们的的确确实在使诈,就为了一个差不多是显而易见的答案,这让血弑天感到惊奇的同时,又觉得极其好笑,
魂梦瑶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铁青的吓人,手中银剑寒光激闪,似乎随时都会突然出击,
不过就在三人在心事各异的僵持时,一名血衣卫从殿外闪身跃至血弑天身旁,附耳说了些什么,紧接着,便见血弑天的眼神瞬间闪烁起來,
将这名血衣卫遣走,血弑天意味深长的注视着郇天和魂梦瑶,露出森白的牙齿,漠声道:“既然來了,那就肯定要好好招待你们,”
说完,大殿内闪现数十道血色身影,各个方向围拢郇天和魂梦瑶,不留一丝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