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郇天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魂梦瑶却依然呆站原地,久久不能自已,心里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早就知道了…”魂梦瑶不断的喃喃这一句话,
她本以为自己在魔灵域的时候告诉他自己的最终隐藏目的,就能够避免这一刻的发生,但事实却是,魂梦瑶太天真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短暂,也许很长久,当魂梦瑶忽然发现自己指间的驱魂戒,也就是从郇天那拿到的驱魂戒里流露出人性化的焦灼情绪后,美目一阵闪烁,轻轻地摩挲了几下这枚驱魂戒,魂梦瑶终究还是循着郇天的轨迹追了过去,
因为她还沒有把原本就属于郇天的东西归还给他,譬如这枚驱魂戒,譬如驱魂戒里面的天梦战斧,
这时,已经行出密林的郇天正站在林外左右环顾着,似乎是在研究下一步的走向,可是,当他感觉到身后一道气息正在追赶而來时,眉头愈蹙愈紧,
“你到底还想怎样,”郇天闭了下眼睛,长长的吐了口气,
呼,
说时快,郇天只觉眼前一花,等到他醒过神來时,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可此人却不是郇天预料之中的魂梦瑶,而是魂释,真正的魂释,
“都逃出來了,为何还要犹豫不决,”魂释踏立虚空,背负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郇天,完全不用在意他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关你何事,”郇天眼神如电,抬起头,沉声道,
“确实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想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让天选的天金灵主徘徊不定,仅此而已,”魂释将视线从郇天身上转移,看向白云飘飘的天际,
不知为何魂释一见到自己,就会说一些难以捉摸的话语,郇天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天注定又怎样,到头來还不是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魂释抚了抚下巴,“这世上谁不是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的,此言差矣,”
趁着魂释说话的这一间隙,郇天将魔天戒内的邪魂力量凝聚到极致,猝然间,一道绿黑缠绕的光线激射魂释心口位置,
这一击或许不及大天寂灭指的威势,但依然不容小觑,在郇天看來,即使是魂释这种相当于归真之境的玄天级魂师一不留神,也会受到重创,那时便是自己逃走的最佳时机,
但说起來终究还是郇天想的太过简单了,玄天级的强大并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够揣测的,即使他这时将大天寂灭指施展出來,也未必能撼动魂释的一根头发,更莫说这区区的普通一击,
紧接着,那根绿黑缠绕,蕴含死亡波动的光线在即将触碰到魂释衣袍时,寸寸崩裂,转瞬化作漫天斑驳,这样看上去,魂释依然纹丝不动,只是郇天这刁钻的一击已然消失不见,就如从未有过一样,
这时,魂释也已将话说完,但他仍旧看着天空,看着流淌不止的白云,
“可恶,”郇天猛地握紧拳头,心里低喝了一声,这一击已经是他目前为止,所能发挥的最强一击了,但还是轻而易举的被灭了,这差距,让郇天又惊又怒,
“你知道什么是归真之境,什么是玄天之境吗,”魂释忽然开口,
郇天不语,在他看來,魂释始终都是在玩弄自己,猫戏老鼠那般玩弄,
耳边未曾传來郇天的声音,魂释也不恼怒,淡淡一笑:“万法归真,玄天永恒,再进一步便是渡劫封神,你觉得你的力量能伤得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郇天倒也不避讳,反倒逐渐平静了下來,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绝境了,该死总会死,不该死绝不会死,不如顺由本心,如是道來,
“倒真不愧为天金灵主,”魂释似乎感应到了郇天的心境变化,呵呵一笑,“可惜,若是放由你成长,成就奇火灵主那般伟业也绝对可能,所以我必须先行让你陨落了,”
魂释慢慢的将目光投射到郇天的脸上,霎时间,郇天恍若觉得整片天地都暗淡了下來,天在压着自己,地在拘着自己,万物皆在摒弃着自己,
“这才是玄天境真正的力量么,”郇天脑袋里传來一阵接着一阵的眩晕感,但他依旧固守那一份独有的清明,眼眸深处,一绿一金两抹光点在不断的颤动着,
“六道之外,便是虚无之道,去吧…”魂释手掌轻轻向下一压,郇天周遭百丈距离内的土地轰然塌陷,宛落九幽,
这一刻,郇天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快速的坠落着,无边黑暗笼罩而來,这一次,郇天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离死亡最近的味道,
迷蒙之中,郇天向着头顶上方看去,一盏模糊的亮光正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好似是错觉,他竟看见了两道交错的身影,
望着突如其來的魂尘,魂释慢慢的将脸从深渊转向來者,随即摇头笑道:“你就是靠着这招骗过锁魂殿的看守人员,并且救出此子的吧,”
对面的魂尘面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过來,身躯闪动,对着魂释的面门就是轰去,
迎着魂尘的拳头,魂释纹丝不动,任由魂尘招呼而來,可真当这一拳击打在魂释脸上时,魂尘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拳头竟然穿越了魂释的身体,脑子一个激灵,“灵魂分身,”
果不其然,身后陡然传來魂释的声音:“魂梦瑶,现出原形吧,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的了我,再者,魂尘可不像你这么微弱,”
魂尘身躯如遭电击,剧烈的颤抖着,但还是沒有如魂释所说,现出原形,
魂释见状,只好摇了摇头,叹息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打碎魂尘给你的万化灵珠,逼你现出原形了,”
话音未落,魂释的眼神瞬间变得锋锐,密密麻麻的虚影将魂梦瑶围在中央,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