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刚好是部队转过去的,据说两人有同袍之情。

“好吧,不过我们也别有什么期望,毕竟你阿爹关系也不硬,我看我们还是接着再给钱吧……”爸爸喝着酒,“儿子学习还好吧?”

这就是那晚我能想起的爸妈之间的对话,接下去的几天,爸爸继续去会见各方面的朋友,筹措资金,准备各方面事宜。我想他是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铁了心花再多的钱和时间也得把公司创建起来。

几天后的下午,身ol装的妈妈来接我放学,天气挺冷,正在热车,电话响了。“雅彦,接到儿子了吧!我又和那个局长打了电话,他口气有点松动,应该就差最后塞笔钱了,你给他送去吧,地址你记着吧?我现在和朋友吃饭走不开。”

妈妈当然口答应,挂断前还叮嘱爸爸别喝得太多。

“儿子,饿了没,我们今晚得晚点吃饭,妈妈晚些时候带你去吃肯德基啊。”

妈妈说完也不等我回话就开动了车。

那晚交通还算便利,车七拐八拐地来到个社区门口,可以看出也是相当高档的社区,因为里面大部分都是小别墅而不是林立的商品房。

门卫开始还不让进,妈妈打了个电话和门卫通说才进去。最终我们来到了那个工商局领导家的别墅门口,开门迎接我们的是个中年男人,比我妈高个头,略胖,有些啤酒肚,头已经秃了块,不过脸说实话并不难看,穿着休闲半长裤和件花色t恤,看着挺精神。

乍看到我们他先是愣,随即微笑着说:“是徐夫人啊?对吧?”

现在回想,从他字正腔圆的语调,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个北方人。

“是啊是啊,张局长,我丈夫和您说过我会来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你看,我们这也是事情着急才不得不来麻烦你,请多见谅了。”妈妈出奇地热情,个劲地说好话。

“没事没事,老百姓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是我工作嘛,来来来,快进来。”

“局长这是我儿子,我刚接他放学,本来不想让他来的,谁知他非要跟来,要不我让他出去在车里等我吧……”我哪有非要跟来,我觉得心里挺委屈。

“哪里的话!”张局长边说着,边拉着我妈妈的手腕把我们迎进屋去,“大冷天怎么能让孩子去车里等?来来来,让我好好招待你和小傢伙。”

他从看到我们目光就直没离开过我的妈妈,即便提到我眼神也没往我这里瞟瞟。妈妈被他抓着手腕好像有些不太适应,另只手搭在局长的手上,脸红着说:“局长我脱鞋。”

局长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妈妈,好像走神了似的,直到妈妈弯下身去脱红色高跟,他才“啊”了声,不舍地把手放开。

妈妈脱鞋的时间,张局长直站在边愣愣地盯着她出神,上下打量着妈妈,好会儿才回过神,弄得我和妈妈怪不好意思。

“啊,你们坐,坐,我给你们弄点吃的去,我老婆不在家,我本来打算出去随便对付对付的,现在你们来了尝尝我手艺?”张局长对素不相识的人的热情让我心里阵发毛。

“哦,局长我和儿子会出去吃速食去,怎么好意思让你费事啊!”说着妈妈把手里拎得大袋高档保健品放在茶几上。

“啊……这样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们了,那我就开门见山啦,徐夫人啊。”张局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和我们斜对面地在沙发上就坐,“老徐要开公司这本来没什么问题,国家现在尤其是我们浙江特别鼓励老百姓创办企业,不过呢你也知道这个行业它现在民营企业几乎没有啊,可以说没有人能保证民企能在这个领域成功,浙江这方面市场是有的,讲实话,可是毕竟没有成功的先例,所以我们在审批方面也是很慎重的,希望你们理解……”

“嗯,我们知道张局长,这是老徐他多年的心愿,希望你能帮我们想想办法……”妈妈近乎哀求地说。

“好说好说,其实这方面的先例也不是没有,但是失败的例子不少,我们得充分瞭解企业家的实力,才好给办证啊……”

接着两人天南地北地闲谈起来,多数时候都是聊些无关的废话,听说妈妈是在某国企做会计,他也能扯上半天,什么认识那个国企的谁谁啦,甚至聊到爸爸和妈妈是怎么认识的。

我傻傻地在边觉得无聊,东瞧瞧西看看,无意中往地上看,猛然发现那个男人的光脚已经摆脱了拖鞋,正和妈妈穿着肉色丝袜的脚靠在起,难怪觉得妈妈的腿总是往里缩,上身坐得笔直,好像很紧张。他似乎是不经意地用脚轻轻摩擦着妈妈的丝袜,还不时微微抬起脚往妈妈的脚踝和小腿处摩擦,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两眼都眯成两条线了。

我当时并不在意,只希望他们能快点结束无聊的谈话,好去吃肯德基。

终於我听到张局长说:“雅彦啊,我看天色也晚了,你肯定还有事儿和我谈,这样吧,我请你们去吃晚饭吧!”

我之前只听过爸爸这样叫妈妈,对这个秃顶局长更没好印象。

妈妈为难地说:“局长,这不太好吧……说不定老徐他已经在家等我和孩子了。”

“欸……我知道老徐今天在应酬呢,他们那个饭局我也知道,他在哪儿吃饭我都知道,哈哈,他们肯定没这么早收场的。”张局长得意地说,“雅彦,你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你和老徐对我可也真好,我只是想回报你们下嘛,哈哈哈……”

妈妈无可奈何,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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