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韧带拉伤。”他沉了沉脸,回答。然后扭过头,不再说话。
哦,韧带拉伤。
我若有所思,韧带拉伤也要拄拐杖啊,好神奇的样子…
同桌扯了扯我的胳膊,压低声音在我耳旁说:“喂喂温凉,你们两个很有缘啊,你第一天骨裂,王思远第二天就韧带拉伤了,简直就是绝配啊。”
我风中凌乱了一下,满头黑线:“欸欸,乱说什么啊你。”
我是清白的好吗,为什么这种事情你也能做出文章来啊喂。
话说,我比较想知道…王思远是怎么弄得韧带拉伤的…这事,还真是蛮耐人寻味的啊~
咳咳…
〖二〗
骨裂第七天下午第一节体育课,我呆在班上看着窗外无聊,王思远看着书,原本气氛极其之寂静,而教室的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我抬头,怔怔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你的裤子怎么了…”我诧异,指了指对方破了个大洞的裤子。
洞的位置在膝盖,有殷红的血刷刷地流出来,滴答滴答地顺势落在地上,连映成一条血线,远远望过去鲜红一片,有种莫名地惊悚感。
“就…膝盖掉了块肉。”杨斯岩讪讪地回答。
“怎么掉的?”我惊骇。
杨斯岩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说:“被车撞的…”
“哪辆车这么不长眼啊?你怎么没有向对方索要医疗损失费?”我低头看了看他那几乎血肉模糊的伤口,顿感惊骇。
“可以索要的吗?”他茫然地看着我,眼神单纯得跟只小白兔一样。
我无奈,像看白痴一样看他:“废话,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驾车逃逸了吗!”
“好像是…”语气无辜得要死。
我撇开视线,叹息。
这孩子,真实在啊。
“赶紧去医务室,在这儿呆着干嘛,想要伤口感染吗?”王思远放下书,抬头皱眉看着他,语气极其理智镇静。
于是,他,又朝医务室一瘸一拐地奔过去了。
〖三〗
骨折第二十五天,已经可以偷偷踩着石膏走楼梯了,当然不敢跟父母讲,因为被知道了一定会被k,然后是无限的说教说教说教,但让我拄着拐杖跳上去,摔下来的可能性明显更高一些。
吸着酸奶坐在位置上哼着小曲,日子过得无比清闲,然后却在清闲中听到这么一个小道消息。
“欸欸,十班的曾柯是不是摔骨折了啊?”
“是啊是啊,被杨浩易推的,直接骨折。欸,这小子太不经摔了吧,不过听说明天就可以来了,他今天早上给我发的短信,要我给老师请个假。真是受不了。”
同桌又推了推我的胳膊,问:“温凉啊,为什么你一骨折就一堆人腿脚受伤啊?”
我默默地咬着吸管:“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骨折也是可以传染的啊。”林路扇着扇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凉啊,下次你就来一个流感,这样我们班就可以停课了,哈哈多好~”
我怒目而视:“滚你丫的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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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零一二年五月一日,终于去医院将腿上的石膏拆掉,总计是一个月零十六天。
医生对我说,伤筋断骨一百天,我至少要暑假才能开始跑步,在此之前,不能跑。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作为一个从小时候就疑似患有多动症的小孩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默默的痛啊。
当然,很明显,我并不是那种会乖乖听医生话的小孩,我是一个有个性且不怕脚再次废掉的人类,于是,五一长假一过完,除了早上被老爸逮住被坚持送到了学校以外,下午我就当机立断地抛弃他,和同学有说有笑地去了车站乘坐公交车。
不过当天一回家就被老妈当场打了个屁股开花,原因很简单,老爸的车都到了学校了,我却跟同学去坐了公交车,既伤了老爸的心又费可怜的汽油钱。
我想,主要是那汽油钱太贵了,老妈才会如此大反应吧,啧。
〖二〗
“为什么顾雨哲你的手总是那么的湿啊?”有一天上课时,林路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我有些困惑地回首,就看见林路正在戳顾雨哲的掌心。
隐隐约约嗅到了jq的味道,我默默地向后凑了凑,问:“你们在干吗?”
这无疑是作死的举动,只见顾雨哲抬头瞥了我一眼,却没说什么,反倒是林路的眼睛放亮,扯了扯我胳膊上的衣服,说:“温凉,你觉得顾雨哲长的怎么样?”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有些郁闷,回头看了看还在专心致志唾沫横飞的地理老师,放心地呼了口气,转头,认真地上下打量了几眼他,然后认真地说:“还可以,挺人模狗样的。”
“顾雨哲,你觉得温凉长的怎么样?”林路笑的贼溜溜的。
我咽了咽口水,正襟危坐,竖耳凝听,就见顾雨哲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一会儿,然后悠悠地吐出一句:“长得真的很像包子。”
我:“……”
靠,你才像包子!你全家都像包子!
林路开始捶胸顿足,笑得极其之癫狂,一副十几年没有见过包子,呸,十几年没笑过一样,眼睛里闪烁着亮光。
“喂,笑够了没有啊?!”我沉着脸,几乎有想杀人的冲动。
这是帮着外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