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累了,得好好睡一觉。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虽然仍是一幅皮包骨头,但脸已有了血色。
赤递过来一杯咖啡:“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吓了我一跳。”
“以为我醒不过来了吗?”索罗堂泯一口。
然后差点喷了出来,惊问:“喂,墙上的画呢?怎么不见了。”双手紧紧抓住赤的手臂,几乎要把赤的手抓出血痕。
赤道:“我把它们全挂到墙外了,确切地说是我用你的画举办了一次画展。”
“混蛋,谁叫你这么干的?”索强撑着下了床:“让那些家伙看我的画是对它们的亵du。”
赤平静地道:“大家都很喜欢啊!”
索一愣,动作不由停下来。
“大家都喜欢,交口称赞。有一个小孩甚至说要拜你为师。一切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你以为大家都倾心于影映而遗弃了图画,其实影映永远都不可能代替绘画,因为只有你们这些画家所创作的画,才能传达于画面之外的美妙韵味。”
索眼睛有些模糊:“讨厌的家伙,干嘛为我做这些?”
“我并非是为你啊!”
“嗯?”
赤拔出半截斩龙:“这把剑长一米六,宽一尺,重八十二斤,锋利无比,是我用过的第一件武器,伴随我经历了无数战斗,名曰‘斩龙’,由当世最著名的铸剑师打造。虽然他口口声声地说:他打造这把剑是为了发泄对世人的不满,并不渴望有人能使用它,可当我将这把剑举起时,他竟高兴得像个孩子。因为他知道一件真正的绝世兵器只有到战场上才能实现价值。同样,阁下的画只有得到世人的认同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我的剑虽然折断了,可我它的内心一点也没有哭泣,因为它那令敌人胆寒的锋芒证实了它是无价之宝。那么阁下一定会高兴在下的做法吧!因为它们是你的孩子啊!”
索猛把头扭到一边,传出轻微的呜咽:“讨厌,干嘛说这么煽情的话啊?”
……
次日。
赤道:“住了这么多天了,在下真的得走了。”
“也是,画都画好了也不用死赖着不走了。”索道。
“不知我该付多少钱?”
索道:“841枚金币,似乎——你已经付过了。”
赤一笑:“那我可走了。”
索也一笑:“快滚吧!”说着用力一推赤。
赤道:“下次见面时,我还会再拜托老先生为我画一幅画。”
索掏出随身带着的酒瓶:“要有难度才行。”
“一样是口述画人。”
赤把水火丽的外貌简单描述了一下。
索罗堂饮了一口,思忖一下道:“有意思,你说的除了年龄、肤色、发型不同外,明明是和你以前描述的那个人一样嘛,就是一个人吧!”
“什么?”赤一惊:一个人,同一个人。淑灵和水火丽……?忽然又静下来,只觉得全身像被阳光抚mo一样舒服,呆呆地望着天: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轮回?
万里晴空飘荡着点点的云,————就像上天调皮的眼睛。
在赤离开的时候,一群小孩围上来要索教他们画画,乐得索罗堂呵呵直笑。
……
赤小心地通过了安检,登上“浮石船”。他笑得很自然,没人怀疑他会是个通缉犯。
……
趴在栏杆上,无聊之际,赤拿出画筒,从画筒中小心地拿出被命名为《佳境》的画。一看,不由愣住了:
画中的淑灵依然,但她身后的青石上却多出一个赤,远远地望着淑的背影,眼中充满无限爱意……
“一定是索在我临行前的晚上偷偷画上的——这老头子!”
看来叫老头比叫老先生顺口啊!
——————-————五卷(终)
后注:虽然西方神域都在通缉赤,但一直都是用“煞光”的化名,(其实这一点并不奇怪,赤以前是奇袭部人员,背景资料是3号神域的一级机密。)随便查是查不到的,不然实名通缉的话赤可就麻烦了。可是赤为什么被通缉,却一直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