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田甜曾是巴黎红极一时的模特,引领世界潮流,一时被称为“法国最迷人的鸢尾仙子”,但最后被风达集团董事长这个更大的光环遮住光芒。
22岁,田甜曾与星辰大酒店的少年传出绯闻,两人关系扑朔迷离,不为大众所知。
22岁的田甜曾经单纯一心要保护的少年终究离开了她,结局太过残缺。22岁的田甜终于长大了,懂得了用自己的利齿保护自己,懂得了如何利用人心,懂得了,有仇必报。
第二天登机前,田俊枫夫妇来送她,看到亲生父母这样恩爱,田甜也很开心。
“妈,你就别哭了,又不是不会再见面了,”田甜抹掉轻笼脸上的泪水,安慰道。
“妈妈舍不得你,好不容易能一家人团聚了,你却又要离开了。”轻笼有些失望地说。
田甜将轻笼轻轻抱住,“妈妈不是可以去看我的吗?想我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的,傻丫头。”
“那得花多少钱啊?”田俊枫目瞪口呆。
轻笼白了他一眼,“你赚那么多钱,不是让我花,还想给谁花?”
田俊枫微笑,眼角细细的鱼尾纹看上去极为祥和,“是,都是给你花的。”
轻笼瞥了瞥嘴,“这还差不多。”
田甜笑着眯起了眼睛,“看你们这么幸福,我就满足啦,我走了以后,你们都要想我,知道吗?”
田俊枫揉了揉田甜的头发,“当然会想你,要好好的。”
田甜点头,“我要走了,你们回去吧。”
说着,田甜托起行李箱,往前走去,在不远的距离向他们挥了挥手。
余光中,那个穿着暗红色外套和棕色靴子的高挑少年正长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眼睛定定地望着她,他是那样的瘦,仿佛都要凋零了一般,田甜却看得是那样的真实。
他毛茸茸的黑发和白皙的皮肤是那样的夺目,将手插在口袋里,以一个独特的方式站着,不走近,也不离开。
田甜突然觉得自己的视线模糊了,那时候,有一个冲动,想冲上去抱住他,死死地抱住,再也不松开了。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握紧了手指,指甲掐到了肉里,一阵钝痛,使她清醒过来。
再次转过身,看向前方,川流不息的人们。轻巧地抹掉眼中的泪水,头也不回地走去。
就这样再见吧,因为你不止一次的伤了我的心。
中国。n市。
望着熟悉的建筑物,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黑头发黑眼睛的人们,心中流露出一种极为感动的情绪。
我回来了啊!
田甜托着她的行李箱,缓缓走在菩梓街的大道上。
春末夏初,法国梧桐的树叶是嫩嫩的绿,充满了生机。柏油路上的汽车甚至比原来还更多了一些,一辆辆川流不息。
一切都很熟悉,在梦里心心念念的这条街道,粗壮的法国梧桐树,那两个背着背包的小小少年。
一瞬间,回忆模糊,仿佛那两个小孩子正在这条路上奔跑着,手牵着手,女孩子比男孩高一点。
小男孩小小的红润的嘴巴一直不停地唱着儿歌,声音柔软而稚嫩。
女孩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阳光从枝节间撒到她白皙的脸颊上,现世安好。
一瞬间,又不见了,回忆抽离。干净的菩梓街上只有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年轻女人,长而黑的头发披在肩头,红色的风衣显得身材玲珑而姣好,只是,一个人,不免孤单。
家里还是空荡荡的,无一人。房间里依旧残留着她走时的痕迹。将行李箱放下,把房间好好整理一番。
收拾完后,满意地环视了一圈,躺到床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觉得肚子饿了,穿上外套,整理整理头发,就要出门。
刚出门,便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愣愣地站在自己家门外,望着灯光,但是,在她出来之后,一时失神,愣愣地看着眼前穿红色风衣身材曼妙的女子。
田甜也有些错愕,“宗中敛……”当她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感觉拗口而陌生,很不自然。
“啊……”年轻的男子鹰隼般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女子的身影,“你……”
有太多的话要说,以至于不知道到底要先说什么。“你怎么在我家门外?”田甜问道。
“啊……我……”男子张口,削薄的唇,跟许弈天看起来也很是相似,其他地方,也因许弈天整过容,看不太明显。只是,那唇没有许弈天那般的嫣红,而是透着嫩粉,“我……路过……”说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在看田甜,不知道说的是否是实话。
“这样……”田甜眼睛有些空洞,喃喃地说,随后又微笑,莫名的疏远,“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还好吗?最近。”霎时间,忘记了她刚突然失踪时,他的紧张。当他从阿洪口中套出真相后,恨不得宰了他。他记得,那时,他每天都去她家的门口,望着她家仿佛永远不再开启的大门,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可是,她这一走,居然是近四年。
“不错,”田甜说。
“你去了哪里?”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眸,声音变得沙哑。
田甜笑了,眼睛里却依旧空洞,“我们换个地方说吧,我都饿坏了。”
宗中敛窘迫地发现他好像有些太心急了,因为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