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不问了。
她越是逃避,越是心虚!
他心里明白就好。
“你说咱们睡在一个床上……若是传出去,你的名节会不会受损?”他蓦然转了一个话题。
何沁阳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碰到你,我还有名节么?三年前,我就毁了!”
“这倒是……不如过段时间我把你送走吧,去一个无人认识你的地方,然后别人肯定不会说闲话!”
何沁阳脸颊微微有丝僵!
抽回手来,浅笑,“放心好了……他们谁敢说闲话,我可不是好惹的。”
慕容白看着她不语。
紧炙的目光,让何沁阳心跳猛的跳起来!
他的目光不闪不躲,浓烈,似有话说。
何沁阳捏了捏手,害怕,期待,紧张……
半响后。
“哈,你真可爱。该起床了。”他大笑,眉飞色舞。
何沁阳心里一抖……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体内似乎已夹失一半的力气。
“好吧。”她回,自嘲一笑,爬起来,穿衣。
慕容白命人进来服侍她穿衣,梳头。
他就立在一旁,目光紧紧的看着她。
穿好衣后,下人拿着银梳。
“你下去,我来。”
“是。”丫鬟走了,他接过梳子,走到何沁阳的后面。
“你会梳头?”
慕容白老实回答,“不会。”
“那你干什么……”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
何沁阳眉一横!“你说得什么话?”
“好啦,我说错了。”
她立即噤声,慕容折说自己错了……就眼晴天打雷一样。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慕容白不会梳头,动作生疏得很。扯着她的头皮都很疼,她抗议过几次,但没有赶走他。这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若是错过了,岂不是没有下一回了?
他梳得很难看,挽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的髻在头顶……
后来何沁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扯散开来。只挽起上面的发丝,想绑住一时却又找不到。
这时一根白色的发带伸到她的面前来,何沁阳顺手接过,在那些发头绑住,打了一个简单的蝴蝶结。
头发就这样了,没有任何珠钗,只一个白色的发带,却也水秀天成。
“嗯,看来你这女人果然不适合簪子啊,一根破带子就行了。”
何沁阳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看到他时,却吓了一跳。
披头散发,发丝如泄,披在肩上,那眸带笑灼灼其华,整个人有种妖孽之感,实在是妖化。
她怔了两秒……心口又不规则的跳起来。
似是隐藏尴尬似的,她一拍桌子,“赶紧把头发梳起来,难看死了!”
慕容白一甩乌丝,妖媚的睥睨着她,“你懂什么……”
那一眼,实在是……有些妩媚。
何沁阳看着整个人的一哆嗦。
最后是下人来给他梳好的头发,与她一样,一根白色的发带绑着,倒是有种江湖侠客的潇洒。
后来好一会儿,她才想起她头上的发带一直是慕容白的。那时想扯下来还给她,为时也晚了。
吃了早饭,慕容白便准备马车带她出门。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上了马车后,她就觉得慕容白不一样……身体绷着。哪怕是在和她说笑,精神却是不集中。
这种感觉到何俯时,猛烈增长。
下马车时,慕容白拽住了她。他握得很紧,柔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
何沁阳一怔……
“去吧。”把他抱下了马车,然后看了她几眼,骑马离去。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刹那间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来。
她想叫住他,还没有动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在她的身后响来!
“你……阳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何沁阳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披麻戴孝,哭天喊地。
“三姨太?怎……”她说话间发现何俯如一个冥俯般,这是……谁过世了?
心时咚地一下!
顾不得哭跪在门口的三姨太,她冲进俯里。
她傻了……
大堂之上,棺材,冥纸,白孝……
“小姐,呜呜呜……”青怜听到小姐回来了,从后院哭着跑来,跪在她的脚边,哭得不行。
大堂之上还有父亲的八个姨太,见她回来,个个脸上都露出一丝喜色,眼泪挂在眼睛边上,好像终于看到了希望一般。
何沁阳全身发颤,颤颤咽咽的问,“我爹呢?我爹呢?”
以前那对她冷嘲热讽的人此时也不说话了,哭成一片。
“说!这棺材里的是谁?”她吼得嘶声历竭……依旧没人回答。
“来人!”她大吼。
“小姐,小的在。”家丁来,依然身穿白色孝服。
“把棺材给我打开!”她气势如虹,双颊早已赤红!拳头已成拳,骨骼青了又紫!
听她这样一说,那些姨太太方才一窝峰的涌上来,“大小姐,万万不可啊……那是你爹啊。”
“闭嘴!那不是我父亲!”她历声道,却没有发觉,喉头已哽咽。
“阳儿啊,你可要为你父亲做主啊………老爷对她多好啊,这么多年宠她一个,让她生子,可结果呢?”
“是啊,阳儿……老爷死得好惨啊……他是被毒死的!毒死的!”
“呜呜呜……”
“那个恶婆娘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