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这才想起来：“师父最后用来打败哈赤的是什么功夫？威力大的惊人。”
苏月瑶柔和的看了他一眼神秘的摇摇头：“将来师弟就会清楚了，但是现在还不到让你知道的时候。”
林峰愕然一愣，耸耸肩索性将这个疑问抛之脑后：“对于朝廷中的事我全然不知，只盼能早点平息木雅失里和阿鲁台正在预谋中的判官，好能抽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苏月瑶平静的说：“依我分析如果蒙古大军在一年内反叛，那么朝廷绝不可能再派刚出征安南立过大功的张辅出征，最可能的是将这个机会让给‘骐国公’丘福。丘福一出征他形影不离的四个至交王聪、王忠、火真和李远也必随军出征。这五位靖难元勋可以说是汉王体系最坚实的支柱，汉王就是通过这几个人一直暗中掌握着朝廷相当一部分军权的。一旦他们统兵出征储君和皇上必不能彻底放心，定会再选一员将领赶去陪都顺天负责督运粮草。”
林峰没想到苏月瑶对于朝廷中的事情也如此了解：“如此说来小弟最多只能在前军大胜或者大败之后赶去增援的那一批了？”
苏月瑶微微一笑，柔和的风采令林峰心神荡漾确不明白自己是何处说错了话：“我难道说错了？不会压根就没可能派我吧？说来也是，朝廷中能征善战的武将数都数不清楚有多少，怎也不会论到我这个新人的！”
苏月瑶平静的反问：“如果张辅留守京师或者是‘陪都’顺天，那么朝廷的武将里有哪一位有本领同哈赤这样的绝顶高手在阵前一较长短？”
林峰微微一愣，思索了良久摇摇头：“至少我见过的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丘福等人看起来武功是不错，但是凭心而论拉到我们南海门里至多比的上白衣弟子。别说是遇见哈赤……就是遇见类似余岷江那样的人物他们几个并肩一起上或许还有逃命的余地。”
苏月瑶轻轻摇头：“即使哈赤重伤不起，与其同来的那些顶尖高手活下来的也有六七人，这些人定也会参与蒙古叛军。到了两军阵上人家出来挑战这一边连个敢迎战的都没有，这场仗还有胜利的可能么？”
林峰挠头叹息：“这……确是难的很。”林峰心中豁然一震：“师姐的意思不会是指皇上根本是想我南海派选拔合适的人选再调动大批精锐弟子出任先锋吧？”
苏月瑶点点头：“正是如此！皇上原本是想请爹爹担此重任，但是爹爹确想将这个机会留给你！一来是爹爹不愿再涉足官场，二来是因为师弟前去也比较合适，况且皇长孙一直都极力建议由你留下带兵，且私下同储君甚至同皇上也提过此事，足见在他心目中你的位置恐怕还要在爹爹之上呢！”
林峰虽然不知道师姐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但是料想朱瞻基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开始的时候自己在河边同他的那段谈话引起的：“虽然小弟一万分的不想留在京师，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只有听从师命。师姐不必担心，蒙古大军一旦反叛朝廷短时间内必难以调动几十万大军征讨；唯一最可能采取的方法是一面派善战之将带兵马守关，一面派一些老成持重的将领统兵应敌同守关将领互相配合拖住敌军。蒙古大军作战骁勇但是他们的后方远没有我军稳固粮草的来源也同我军无法相比。战争一起朝廷必会采取‘静边’的政策阻止任何粮草药品马匹的外运，两军消耗下去敌军军心必乱。那时我方一面在陪都和直隶调动各省精兵一面在前方消耗敌军的锐气，等敌军军心涣散的时候我方大军压境那蒙古叛军想不败都困难的很。开战之初难免会有几场苦战，但是双方都不会蠢到冒然用全力死拼。蒙军不想在开始的时候消耗太多的实力，而我军更不可能冒然进兵等着在大草原上钻进敌人设好的陷阱，这些道理料想丘福等久经战阵的老将们不可能想不明白的。”
苏月瑶说：“师弟不可大意。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是不要忘记有时候一个人在利益的趋势下会丧失冷静的判断力。万全起见师弟不妨接受丘福的提议将他的两位公子也带在军中。这样一来不论师弟立下多大的战功他们几家的公子们也自然有一份功劳，或许这样能使他们抛弃抢功之心能以冷静的头脑分析军情。”
林峰说：“储君也有此建议。本来我对那些娇养长大的公子哥们全无半点兴趣，现在看来如果圣上真的派他们到军中我也只好认了！”
苏月瑶体会的到林峰目前处境之艰难。蒙古骑兵一向以骁勇著名于世，现在还没统兵就已经面临着四面楚歌的境地，真要是两军对阵的时候万一有意外的变故其结果可想而知：“师弟要紧记着‘胜败乃兵家常事’，遇见挫折的时候师弟不可过于执拗。”
林峰说：“等这场血腥的战争结束了小弟就交还官印返回浙江和同门团聚。”
苏月瑶似了解林峰的心意般点点头：“珍重！”林峰站起身走出舱门，在飞身跃起的一刹那才说：“若小弟没能从战场上回来，师姐不必派人来寻我！”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人已经如蜻蜓点水般掠过河面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第四卷 第三章 晋见天子
苏月瑶起身走出船舱迎着夜风眺望着林峰远去的那个方向久久无语。在船后掌舵的花四姑感觉到林峰临去时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还’之感，虽然她不清楚两人在船舱里谈了什么，但是直觉中感觉到南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