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根本毫无逻辑可言。坏蛋又没娶我。就算他要娶我,我也不嫁他。所以我爱给谁看就谁看,他也管不着。
至于坏蛋是不是又在逗我,我不知道。
我只看见他在帮我扣好扣子系好安全带后,仍气定神闲地『操』控着方向盘。
车子一路狂奔,奔到了区中心医院。
下车时,坏蛋侧过身来要抱我下车。
我执拗地坚持着要自己走,不让他抱。
坏蛋讪笑着:“我又不吃你豆腐,你怕什么。”
拜托,我是另有一层顾忌。我顾忌的是我的楚哥。这里是他的工作圣地,要是让他撞见我在光天化日下让另一个男人明目张胆地抱着,那他会怎么想?
生活不检点,作风紊『乱』。。。。。。
我简直不敢想象。
当一个女人太爱一个男人,人格就会变得卑微。许多明明可以理直气壮去做的事,在她爱的男人面前却畏畏缩缩地不敢做。
30 磨嘴皮子
那坏蛋不容分说抱起我往车外走。
我也不挣扎。反正挣扎无效,我不做无用功。
将近住院部时,我探头往前面挤着的黑压压一群人看。希望能在那些正在蠕动的千姿百态人体中,找到那个让我心动的,熟悉的身影。
果然不负所望,一眼就望见了他。他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正和一个年近花甲带着粗框老花镜穿着白大褂的女老医生交谈着。
说不尽的欣喜笼上心头。
我喜不自禁,冲口叫了一声“哥”。
他没听见。
坏蛋不可置信地看了一下我,嘿嘿坏笑地应了一声:“乖妹子,哥在这里。”
肉麻当有趣。
我皱眉,用尽全身的力量喊了句:“喂,放我下来。”
坏蛋正颜厉『色』地跟我罗唣起来:“我再跟你作次自我介绍,我叫石磊。石头的石,光明磊落的磊。”
连名带姓给拆一拆,正好是四块石头。沉甸甸的一名字,压都压死人。
谁嫁她,谁倒霉。
我不吭一声。
四块石头继续呶呶唧唧着:“我是好人,也是个好男人。新时代好男人。”
嘴是两张皮,好坏全由他自己说。
为了让四块石头早点放我下来,我不得不连声附和他:“对。放我下去。”
这几个字让我出了不少力,使我倍加疼痛,身子颤抖不停。
四块石头用力搂紧我。
“我要下去。”我不顾疼痛朝四块石头吼着。
四块石头把脸别过去,当作没听见。
人群堆里传来他跟那女老医生说话的声音。那宽厚的,低沉的声音像一只通了电的按摩器轻轻地『骚』动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让我心口发麻,浑身舒畅。
31 痛哭一场
我鼓起全身劲再喊他一声“哥”。
这次他听见了,把头转向了这边。
哥。。。。。。
我看见他跟那女老医生告辞,朝我这边走。
“菱妹”还是这个称呼。
我溜湫着眼儿望向他的脸,在他的脸上捕捉一种会令他哀伤的感伤。
但捕捉的结果很让我失望。
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那张脸一如往常阳光,帅气,没有黯然,也没有神伤。
多彩的心一下子褪光了所有的颜『色』,只余下暗淡的灰。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四块石头像一只受到威胁的猫,充满敌意地嚷着:“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啊。”
他对四块石头还以礼貌地一笑。
希望他可以,可以从四块石头的手中接过我。
没有。没有,没有。
不争气的泪珠儿从我的两颊滚落。
他伸过手来,用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抹掉了刚从我眼角滚下的两滴落,说:“菱妹, 你怎么了?”
我痛,心痛。
四块石头粗鲁地拨开了他的手,尖酸地抢着说:“手放开,我的女人怎么了与你不相干。别趁机揩她的油。”
他朝四块石头微微笑了一下,客气地解释:“先生,你误会了。我是雨菱的哥。”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用一个“哥”字就把我给推得远远的。
我是那个爱你的菱啊。
心在绞痛。
四块石头听他这么说,马上开了颜。从我的底下腾出手去跟他握手言和。
他们握手的冲力不断从四块石头的手上传到我的身上。
在外力的作用下我又找到了哭的感觉。
鼻子酸酸的,两眼涩涩的,脸颊粘粘的。
真没用。
我总是在哭,为我的固执而哭,为他的执着而哭。
32 心如止水
他大概烦了,僵直着身子,懒得再伸手擦掉我的眼泪。
反而是四块石头俯下身子用他的舌头,『舔』着我的脸颊。那个温润的,滑动的舌头带领着我回到了遥远的家。在那个温馨的家里有我,有养父养母,有罗莲,还有一只乖巧的哈巴狗叫小白。小白总会在我伤心的时候,伸出它那长长的舌头来『舔』『舔』我的手心来逗我开心。那一刻,我没再吵闹。静静地,任四块石头『舔』干了我的眼泪。
不再有泪。
后来在我们挂完号后,他一度热心地把我引到了骨一科内。
科室的中年女医生问他们两个谁是家属。
他说“我是他哥”。
四块石头说“我是他男人”。
我瞪四块石头一眼,怪他口无遮拦,毁我清白。随后使劲地摇着头。
中年女医生说那你们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