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來了。
要他堂堂一个天煞门的二当家,去投靠别的势力,他却又有些不愿意。
假如日后再回am,那些熟悉他的朋友,以及熟悉他的对手和敌人,又该会怎么看待他呢。
骂他叛徒,还是走狗,又或者更具侮辱的三姓家奴。
青皮虎在道上混了那么久,对于名誉和面子这两方面,其实看得很重。
有时候为了面子,哪怕牺牲性命都要在所不惜。
毕竟俗话也说得好,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层皮,佛争一炷香。
“可能现在,你一时间还无法接受今晚的事实,所以沒法作出决定。”
向东流见青皮虎犹豫不决,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这沒关系,今天晚上你就在这儿呆着吧,我给你考虑的时间,明天早上,如果你还沒有作出决定,或者作出的决定不是我所想要的答案的话,我就只能把你交给毒蝎处置了。”
说完,向东流直接起身,叼着雪茄离开了金鼎,回到了对面酒店。
在进到房间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午夜一点钟了。
这时候的慕凌倩,早已经犯困地睡着,于是向东流也沒打扰,当即在卫生间随便冲了冲后,便小心钻进了香暖被窝。
第二天大早,向东流便早早起來了。
毕竟,今天一是慕凌倩的签售会,二又还有一个青皮虎需要搞定。
不过还好的是,方咏馨來了,于是有关签售会的种种细节和流程安排,全部交给了方咏馨所带來的专业策划团队,向东流倒可以做甩手掌柜。
因此,向东流自然有足够的时间來处理青皮虎的事情。
“考虑的怎么样了,虎二当家。”
向东流命人把那睡着的青皮虎摇醒,依然坐在昨晚的那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叼着雪茄:“昨天晚上你腿上的伤口一定很难受吧,看你好像一夜沧桑了不少。”
“我可以答应你。”
青皮虎盯着向东流,眼中闪烁着浓烈的凌厉之色:“不过,你能保证日后在利用完了我之后,不会卸磨杀驴。”
“怎么可能。”
向东流讶然地张了张嘴:“你要是加入了东门,就是我向东流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会卸磨杀驴。”
“难说。”青皮虎直言不讳道,“如果我身家清白,当然不用担心这一点了,可问題的关键,却是我本天煞门二当家,难道你就不会怀疑,我会暗地里积蓄力量,待到报仇之后伺机脱离东门,甚至是单干。”
“如果你想解决掉毒蝎之后,脱离我东门,我不反对。”
向东流呵呵笑道:“我东门向來不会强求任何一个人,如果你离心已定,我只能祝福你,不过说到单干,恐怕不太可能了,除非你能有这个本事吃掉我东门,否则,就要做好那被吃的心理准备。”
“你的意思是……东门要染指全华夏。”
青皮虎也不是傻瓜,自然听出了向东流的话外之意。
毕竟,也只有东门要染指全华夏这个前提,才会有他单干会被东门消灭的后续。
“岂止是染指全华夏。”
阿彪很不屑道:“我东哥的志向,可远着呢。”
“我只能说,愿望很美好。”
青皮虎忽然笑道:“你当这是玩过家家么,这种话我也会说,但问題是你们做得到么,你以为这国家的法律是当摆设么。”
“是你太孤陋寡闻罢了。”
阿彪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东门眼下,早已占据了长虹省的绝大部分市县,比如北明,长夏,还有燕京市周边的几个城市,甚至是整个tw,也都在我东门的掌控之中,要吃掉天煞门,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有这么恐怖。”
青皮虎听得目瞪口呆,仿佛看见怪物一般地看着向东流,暗想他的年纪还不过二十,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将一个地下势力经营得如此庞大。
还有,他又是怎么來驾驭这么一个庞大的地下势力的,难道底下的人都不会不服么。
还是说,他有一套邪教组织所使用的蛊惑人心之法。
一时间,青皮虎对向东流的认识,不由更加地清晰了几分。
“要不要下次带你去观光观光。”
阿彪哈哈大笑:“这东门的大部分江山,可是我东哥一人打下的,如果沒有他,也沒有我东门今日的辉煌。”
说完,阿彪又忽然冷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到底答不答应,我东哥可沒那宝贵时间陪你瞎浪费。”
“承蒙东哥看得起。”
青皮虎很快对向东流拱了拱手,语气严肃道:“只要东哥不嫌弃,我便会一直呆在东门,为东门效力。”
“很好。”
向东流满意地点点头,当即命人把那大腿中枪还未取出子弹的青皮虎,给抬进了一个干净的房间。
然后,向东流命其他人出去而关好门窗,接着又对青皮虎道:“我现在为你取弹疗伤,希望你接下來不管看到什么或者感觉到什么,都不要太过惊讶,只要保密就好。”
说完,向东流便示意青皮虎闭上眼睛,然后用血龙牙小心挑开了青皮虎的裤腿,将那中弹的伤口露出。
紧跟着,向东流便启动了心灵戒指的治疗系统,迅速为青皮虎取弹及恢复伤口。
……
半小时后,当青皮虎安然无恙地从房间走出來的时候,感觉就好像做梦一般,云里雾里的。
他万万沒有料到,向东流竟可以在不出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不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