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你说是我杀的人,可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陆绪哈哈大笑,径直站了起来。“没认证没物证,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毛大人,我看你这个官也不用当了,告老回乡吧!”
“本官宣判,生员陆逸、陈有昌因为嫌隙杀害李屠证据确凿,念其护城有功,此案得移交府衙审理!来人呐,将伤人嫌犯陆逸拘押起来,先打入大牢择日押送府衙!捕手,赶紧带人出城,务必找到陈有昌的下落!陆绪公子,您看这样处置可好?”说罢,毛大海说罢便卑谦的垂首而立,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他虽然办事不行,但为人精明,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准备把陆逸送到宁安府——按察使陆启澄的眼皮跟前!
“好好,毛大人知错就改,还算懂得大义!”陆绪大喜,本来就和陆逸有些过节,更何况还被扒下裤子丢尽了脸,自然要趁机报仇!
陆逸急忙道。“十一兄,今日之事是小弟得罪,可事态紧急,为了弄清李屠夫身死的真相和徐闻达的下落,还望可以暂时不计前嫌,让我去调查此事!”
“现在求我了?这倒不是不行!”陆绪踱着步子,思考道。“你打伤了我两个下人,还想杀我,这事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我不能干涉毛大人办案啊!毛大人,我向你求个情,先放了他,可好?”
“陆逸是涉及命案的重犯,当然不能放!”毛大海自然明白陆绪的意思。
“十七弟,不好意思,我人微言轻没办法!”陆绪摊了摊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元敬默不作声,他本来奉家主之命前来拉拢陆逸,但此刻见其如此毛躁,误怪他人不说,更为逞一时之快便出手伤人,非但不是知晓进退之人,且遇到变故,便慌张的无法应对,与传闻中有勇有谋大有出入!此时命案在身,威信自然如同昨日黄花一般,日渐凋零,既然没有价值,他也不想冒着得罪陆启澄的风险来调解此事,想必家主也不会怪罪,便由着陆绪去闹吧,以这十一少爷睚眦必报的性格,陆逸就别想出来了!
“大人且慢!”
只见王老郎中在众徒弟的陪同之下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老朽是德济堂的郎中,地上的人是陈有昌送来的,与陆逸公子公子无关,此事老朽与诸位徒弟皆可作证!”
毛大海冷笑道。“胡说,此事证据确凿,你这刁民定是被陆逸买通了,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混淆视听!左右,快按住这老贼,打八十大板!”
王老郎中最重名节,被这么一说气得满脸通红。“毛大人,老朽以几十年的品行担保,断无半句虚言!”
围观之人也觉得案情蹊跷,不过大多都是相信陆逸的,对毛大海的判决自然不满,纷纷闹了起来,叫毛大海放人!
“诸位,我陆逸相信清者自清,有罪无罪自有府衙判决,毛大海,你押我就是,你当堂殴打证人,难免有草菅人命的嫌疑!”陆逸不无威胁道。
毛大海一想也是,这老骨头怕是挨不了几板子就得断气,要是逼急了陆逸,多少有些麻烦,既然讨好陆绪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节外生枝了,挥了挥手道。“本官念你年迈,就不计较了,赶下去吧!”
“少爷!”小板栗焦急道。
“别担心!”陆逸被套上锁链,制止了正欲说话的柳崇武,微微一笑,跟着衙役往县牢走去。
人群哄然散开,意犹未尽的聊着今日之事,有信陆逸杀人的也又不信的,各执己见议论纷纷,一名汉子将斗笠摘下,长着红色胎记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尔后匆忙离去……
ps:大家能猜到徐闻达去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