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挨一记,没想到却是无声无息,我原还想不到为什么,半路上才发现妳根本没有受制。」
「没错,所以该算我救了你一次吧?」纤手轻举,雪白的纤指上头一枝金光闪闪的夺神刺像舞蹈般光华流转,雷轰儿的夺神刺和一般暗器不同,每枝不仅不只一刺,有些刺上还有倒钩,挨上一记只怕绝不好受。
「别气成那样,两位妹子可受不得呢!」
冷哼了一声,曾清华嘴角微动,似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便听白梅香那温润的声音轻轻地说着。
「好啦,我招供就是。你出手虽然快,快的迅雷不及掩耳,不过我还来得及移筋转脉,将|穴位移个半分,痛是有点儿,但还制我不住。这回我不会作怪,你就点了我|穴道,等我们会主来救我吧!」
「妳…」看白梅香这样旁若无人、毫不在意的态度,连孙香吟也是一肚子火,不过她久走江湖,见事可比曾清华和傅玉华快得多,白梅香既然会移筋转脉的功夫,还能无声无息地接下雷轰儿那威猛绝伦、变化万千的夺神刺,一身武功只怕绝不在傅雨其之下,如果她真想动手,这一路上曾清华怕早糟殃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孙香吟纤手轻举,阻住了想要上前动手的曾清华和傅玉华,微微地摇了摇头。
「白姑娘说笑了,」孙香吟手握剑柄,完全不敢放松戒备,这白梅香虽然笑语盈盈,但若是当真翻脸动手,以房中三人的功夫,未必能把她留下来,更何况她们还得把她完完整整地交还给天武会会主。
「妳既救过外子一次,依武林规矩,我们本不该留难妳,但此事关系我师兄将来和华山门面,说不得香吟也只好请妳留下来了。」
「我又没说我不留下来,白梅香一向说话算话,妳们要来点我|穴道就快点,别说一大堆废话好吧?」
纤手支颐,白梅香的埋怨声中竟有些许笑意,彷佛正很享受地看着三人生闷气。
「点了也没用,华山的点|穴功夫只怕对付不了会移筋转脉的高人。」孙香吟微微苦笑。
「那接下来,就看妳们想要怎么办了。」软绵绵地瘫到了床上去,白梅香侧着头,将手上那支夺神刺扔到了桌上。
「如果妳们不动手,那我就只好赖在这儿,反正短短的五天而已,时间也很快。倒是曾公子,不说梅香纤弱女子,就算是梅香救你一次好了,你总不会连个食水都吝着不给吧?还有我想每日沐浴呢!」
「是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曾清华转身就向外走,这还是他书僮出身,一向最受得气,要换了其它华山弟子,怕根本管不到对方纤弱女子,早就动手了。
看着曾清华的身影远去,气满胸膛的傅玉华转回身来,正要向白梅香挑衅,孙香吟却一手阻住了她。
「师姐,妳干嘛护着她?」被白梅香弄得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傅玉华什么也不管了,也不想这是在外人眼前,一肚子气就骂了出来,「我们华山可不是客栈饭馆,容得她这样颐指气使,又要食水又要沐浴!」
「先静一下吧!」孙香吟眼光完全不敢离开白梅香,生怕她翻脸动手,「就算不说她救了清华一招,来者是客,供应些食水和沐浴也算不得什么。」
「说明白些好了,」白梅香淡淡一笑,声音悠悠然从床上传来,「孙女侠想的不是我救过曾少侠一次,而是我不一定被制得住的移筋转脉吧?」
也不见她起身作势,裹着白衫的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像是被风吹拂的花瓣般轻柔地飘到了椅子上,轻巧如若御风,竟似完全没用上一点力道,分花拂柳般轻巧舒适,饶是孙香吟江湖经验丰富,也从没看过如此高明的轻功。
傅玉华更是瞪大了眼,心中原本鼓胀的怒气,一瞬间都不知飞到了那儿去,心下暗忖自己幸好没出手,武功差对方实在太远了。
轻飘飘地站了起来,白梅香犹似春风轻拂般,一下子就飘到了孙香吟身前,粉雕玉琢般的纤细玉指轻轻在孙香吟颊上刮了几下,「妳不如曾少侠度量大呢!他是个好人,只是想好好招待我住个几天,妳却是左防右防,生怕我随时动手。」
「我本来就度量不大,不劳妳左猜右猜。」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松就进到自己身前,连刮自己脸颊都来不及反应,孙香吟真正是吓了一跳,她原知道白梅香身怀高明武功,却没想到高明到这种程度,「倒不知妳为什么装着被制,硬要混到华山派中,若是不说清楚,香吟可不像清华那么好说话。」
「不用这么紧张,」白梅香笑了笑,拍了拍孙香吟的肩头,「若是真要动手,我在曾少侠怀中时便制住他,加上会主在场指挥,华山派只怕还撑不到这时刻,方才既没动手,梅香现在人单影只,更不会轻举妄动。说实在的,曾少侠度量宽弘,武功又高,怪不得傅副会主争不过他,若是他身中的禁制解开来就更好,现在的他算可惜了。」
什么禁制?傅玉华正想骂出来,她和曾清华成亲已经三年,完全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禁制,看到他不到半天,白梅香凭什么说这话?不过傅玉华及时住口,孙香吟一听到这句话,像是整个人都呆了,按剑的手都在发颤,难不成这白梅香真说中了不成?
「妳…妳怎么知道…」
「曾少侠避过傅副会主一剑、破开人群、钻进白蓬的那招身法,乃是一甲子前,血衣盟的绝学,而他制住我的那一招,也是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