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息鼠,更是不知如何才能寻到,这种灵性极高的五行兽,却不是那么好找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萧素言也是暗暗憋闷不已。只怪她一时疏忽,漏算了洞石……为了声东击西,让灵蛇成功偷取银灯草,息鼠本是引着巨熊在池边绕圈,不料被石滴下的水精浇了个正着,惨叫一声,变回了息壤一团,那金风巨熊做得也忒绝,竟将息壤一脚踢进了水池之中……
天意弄人,那只息鼠注定不属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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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城领着闫小罗去远,陶知月与谭雅相对而坐。
“徒儿想不明白,柳师为何会收一名草骨童子?”面对陶师,谭雅满面冷色化为乌有,只剩下深深的仰慕之意。
“你更想不明白的,是戊土搬运诀吧。”陶师轻抚着手中的黢黑石盒,淡淡道。
谭雅轻咬红唇,缓缓点头。那点小心思,逃不过陶师的法眼。
“倘若你是柳君的敌人,会对草骨童子生疑吗?这只是他的万全之策罢了。”
谭雅恍然。陶师与柳师果然情深,事事默契,心意相通。
“至于戊土搬运诀…许是此子对他有恩,不想委屈本心,故而授业报答。或是此子身藏天机,有着我们瞧不出来的玄处,故而引其入门。你不是也说过,此子的先天灵力,有古怪吗?”陶师顿了顿,浅笑道:“老身的相人之法,还是柳君教的哩。”
说到这里,一向波澜不惊的陶师神情发生了波动,平添了几分缅怀过往的天真之色,瞧得谭雅暗暗皱眉,心惊不已。跟随陶师多年,谭雅自然知晓:陶师若在变色,必有大事发生。柳师寿元将尽的事情在戊土洞天高层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再看陶师的神情,只怕已经是……
谭雅心中通亮,便想着转移话题。她看向陶师手中的盒子,蹙眉道:
“柳师不惜损耗寿元,也要送回此物,只怕是关系重大呢。”
陶师柔声道:
“谁知道呢?柳君总是有他的打算。”
谭雅偷眼一看,陶师仍然是一副沉迷之色,似乎柳师就在她身边,一刻也未曾离开过。不知过了多久,陶师总算从缅怀中回过神来,抬目看向谭雅。
见谭雅只是低着头,默然不语,陶师了然一笑道:
“小雅,你先去吧,等素言回来,让她带小若来见我。她若不来,此盒难开。说她多次,性子也不稍改,一言不发,夺人之物,也不怕污了真心。”
虽是淡淡责备,淡笑的神色却是丝毫未变,便似事不关己。
谭雅知道陶师要静思,故而让她离开,只得暗暗苦笑,低低应是,起身而去。
谭雅走后,陶师抚着石盒,默坐了半日。忽听她轻轻叹气道:
“柳君啊,明知道小妹在等,你……你又何苦这般?”
一滴久违的清泪滑落脸颊,吻湿一地烦忧,碎休一世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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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闫小罗问柳千城。
这名紫袍青年,面目与大叔有七分相似。少了几许沧桑,多了几分忧郁,但眉眼间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凛然气质,却是丝毫未变。当陶大婶将青年唤来时,闫小罗看他第一眼就感到十分亲切,就好像见到了年轻时的大叔。
柳千城听到闫小罗唤他大哥,神色微微一愣,随即抖抖手里的大包裹,笑道:
“给你安排衣食住行。”
“哦。”闫小罗闷闷点头,他本是明知顾问,只为了打开话茬,接话问道:“大哥,大叔他…还会回来吗?”
这也是明知顾问,他只是想……听错的答案。
柳千城摇摇头,又点点头,却是并未作答。
闫小罗也不再问,沉默地随着柳千城穿过人群,走过大道,行至一座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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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四个童子
随着柳千城离开大道,拐进一片紫竹林。
闫小罗顿觉清凉无比,沉闷的心情不觉间舒缓了几分。行进之中,耳边有细水轻轻作响,正要寻找水声来源,眼前已是豁然开朗,花香扑鼻,暖风阵阵,不知不觉间,已是走出了那片清凉。星灵轻呼一声,连招呼都没打,只是星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抬眼看去,只见一道清澈小溪,绕着山边潺潺流过,溪岸花团锦簇,蜂蝶翻飞,偶有银鱼跃水,荡起波光层层。几名年轻的修士,有男有女,在溪边慢步而行,口中念念有声。
“那便是藏经阁,你今后的修行之所。”
顺着柳千城所指看去,便有一座苍翠的青山。山边有迎客奇松,形如龙爪,苍翠有力。迎客松下是一片草坪,一幢青石小楼坐落其上,高有三层,墙面青石做竹简状排列,颇具匠心。小楼依山傍水,墨檐青瓦,朱门白柱,格局非常别致。
到了藏经阁,柳千城却不进去,守在门外的蓝衫童子跑上前来,奇怪地看了闫小罗一眼,对柳千城恭敬道:
“阁主好。”
柳千城点头道:“去唤刘生出来。”
蓝衫童子领命而去,不多时带出了另一个蓝衫童子。这童子步伐不一,举止轻缓,神色有些恍惚,也不去看闫小罗,径自趋到柳千城跟前,低头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