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心中可以说难免有些失望,眼前的女子在他的心中总是不一样的,韶华时候,她美丽清冷,他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人,她不争宠,疲倦的时候能够在她这里一场好眠,她生了一个极其出色的孩子,弘盼,在原太子被废弘晖死后,表现出惊人的才华,让自己在康熙的面前比他的那些好兄弟更为突出。他的声音有些冰冷,“侧福晋,你知道你拒绝了什么吗?”
李筠婷笑了出来,上前蹲了个福礼,说道:“这段日子,门客云集,弘盼还有您每天都回来的很晚,福晋也是时常外出应酬,我当然知道我拒绝了什么,我从来都不看重这个。”
“难道你愿意万事看着别人的眼色行事,时常记得他的喜好行事,他发怒的时候是雷霆之怒,就算是冲着别人发火,也要小心殃及自身,更有被人在他面前上自己的眼药,无法分辨莫名被责罚。不仅是我经历过,你也是经历过,还记得乌拉那拉氏把你送到那个别院,你当真一点儿怨言也没有?”胤禛冷笑着说道,前面的话语说的是李筠婷,也是他自己看着康熙的意思行事。他渴望权势便是因为如此,想要万事自己做主。
“想要站在多高的位置,就要担起多大的责任,我……没有王爷的雄心壮志。”李筠婷说道。
胤禛知道这是李筠婷内心的想法,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果李筠婷答应了,在将来乌拉那拉氏逝去后,她会是皇后。落座到棋盘边的座椅,“这棋局颇有些味道,黑子是弘盼的?”
得到了李筠婷的肯定回答之后,胤禛看着黑色棋谱的棋路,越看越心惊,黑色的棋子仿佛变成了气势汹汹的奔腾骏马,嘶鸣一声或是马上的骑兵长枪在手气如长虹厮杀在前,或是同白色骑兵周旋,保卫城池。
“你的棋一直很好。”胤禛说道,掌握棋子的李筠婷,宛若手中有了千军万马的将军,永远理智,战无不胜。“弘盼的棋艺也不错。”胤禛捻起一枚棋子,想要替弘盼下完这盘棋子,竟是发现无法落子,他的棋艺已经比不过弘盼了,此时投子入壶,说道:“原本是想着替他下完这一局,竟是下不出他这般的气势如虹,果然少年人意气风发。”弘盼的优秀让他骄傲又带着些惆怅。
“若是王爷有兴致,重新来一局便是。”
胤禛说道:“不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让我的侧福晋取悦我。”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
帐幔上人影交缠,其内被掀红浪,大约是因为离那个位置更近,从欢1好之中得到的好处要比之前多了越三成,等到做了九五之尊,恐怕还会增长。柔软的手臂勾住了胤禛的脖颈,男子的喘息声加重,一夜缠绵。
第二日朝堂上,康熙宣告了胤禛是太子的消息,众人跪了一地,这个消息并不让人意外,胤禛站在康熙的身边,那双手背上是浅褐色老年斑的右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上,俯视众人跪了一地,身边的康熙再次咳嗽起来。“皇阿玛。”眼眸深处流露出自然的关切。
看着这个神情,康熙的心中一暖,是啊,他还有什么不满意,胤禛将会是一个合格的帝王,现在也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康熙拍了拍他的手背,“等会,你留下来,我还有些话要同你说。”
胤禛面上平静,心中却对于康熙接下来的谈话有些紧张。
康熙像是天底下所有的好父亲一样,说起了家常,乌拉那拉氏贤德得体,弘盼聪慧,康熙说话说得很慢,胤禛小心应答着,并没有因为康熙问得只是家庭的琐碎小事,就掉以轻心。康熙看着胤禛的样子,笑了笑,心中有些许愧疚,他记得以前小四并不是这样的,曾经的小四要直爽得多,颇像现在的十四阿哥,只是他的一句“喜怒不定”让胤禛变了样。
“你说弘盼小时候的事情,让我想起了保成。”康熙开口提到了废太子,“我曾经对保成也是报以重望的,可惜他到最后走了弯路。”
气氛一瞬间有些凝固,作为现任的太子,胤禛对于康熙提到了废太子,有些意外,幸好,关于废太子他也揣摩过。话语之中同康熙怀念胤礽的过去,也不忘提醒康熙,那废太子终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要知道废太子做了不少的措施,圣上如此已经是宅心仁厚。说这些,是因为胤禛一点儿也不想放出被圈了的废太子,有当年康熙的承诺,胤禛的“嫡”到底比不上胤礽的更正统,故而此时胤禛不着痕迹一边同康熙说起了废太子的好,也提醒废太子曾经的狼子野心。
康熙听着胤禛的话,挥手让他告退,“先住在先前的王府,等到过些日子,重修毓秀宫,再行祭天。”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太子的服饰,还有胤禛后院中的人的服侍,各种的礼仪规格,恐怕这些日子礼部上下的人都要做这件事情。
胤禛应声退下,如果康熙已经去了,他登上了这个宝座,在剪除所有废太子羽翼的情况下,他不介意再次放出被圈禁的废太子!
新立太子是四阿哥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