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不怕,什么也没有。
聂小妹这样安慰着自己,眼睛再次看向前面的字。
生死?美丽?邪恶?天堂?地狱?聂小妹反复揣摩着这些字眼儿,到底什么意思呢?渐渐的,她感觉自己的腿都有点麻了,但前面的几句话却始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吧。
聂小妹转身准备向回走,忽然,她的左边亮起一片长方形区域。她眯起眼睛向前走去,来到近前,原来是一扇发光的门。门的最上面突出两个字——天堂。
聂小妹心里一颤,刚才的几句话顿时豁然开朗。
天堂与地狱,美丽与邪恶。这边是天堂,那么与它相望的肯定是地狱了。
虽然看不穿对面的黑暗,但聂小妹分明感觉到那里与这扇天堂之门相对的地方也在缓缓地打开了一扇门,只是看不到罢了。
因为门是黑色的。
只有黑色才会与这无边的黑暗融为一体。
选择。
寂寞的选择。
聂小妹要选择哪扇门呢?
是天堂?
还是地狱?
究竟美丽与邪恶藏在哪扇门的背后?
聂小妹迟疑着,额头上渐渐地沁出汗珠,她有太多的期望和憧憬,如果选择正确,真的会步入天堂吗?
慢慢地,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地打开了那扇门……
一
凌晨一点钟,吕湘湘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宿舍楼,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一想到马上就可以钻进那温暖的被窝,湘湘都快睡着了。
这是一栋老式的公寓楼,由于长期没有物业,所以公寓楼的楼道里一到晚上就会黑的不见五指,湘湘的宿舍在公寓的顶层,这就意味着她要独自在这黑暗中爬七层楼梯,才能到达那可爱的宿舍。
安静的楼道里回荡着湘湘空旷的脚步声,恍惚中,好像有人迈着沉重的脚步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般。
湘湘扶着楼梯栏杆继续向上爬着,当她感觉自己快要接近虚脱的边缘时,宿舍的灯光终于照进了眼睛。
终于回来了!湘湘紧迈两步踏上顶楼的地板。
宿舍的门半开着,门口站着一个人,看样子好像是面朝里。湘湘走到那人背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刘姐,还不进去啊?”
那个人进到屋里转过身来,灯光下,湘湘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你个田菲,怎么也学刘姐打扮啊?”湘湘打趣儿到。
“去你的,就许她能这么穿啊。”田菲笑笑,但也是一脸的疲惫。
湘湘走到自己的床铺边便一头栽了下去,柔软的感觉让她不禁舒服地呻吟一声。
上铺的范蕊蕊似乎很精神,见众人如此疲惫,不住地哀叹着:“咱们姐妹真是受苦的命啊,你说这小小年纪就如此疲惫,唉!这大好的青春真是浪费了。”
“那有什么办法?”田菲边收拾床铺边说着,“谁让咱挣着人家的钱呢?想挣钱就得有代价啊。”
范蕊蕊点点头,“也是,这‘皇都’的钱的确不好拿啊。哎,刘姐,回来了。”
刘逸走进宿舍,她的脸有点苍白,抬头望了望宿舍的其他三个成员,忽然感觉自己很孤独。都是一样的年龄,甚至自己比湘湘还要小一岁,但因为是“皇都”的领班,所以就失去了和她们亲近的理由。
这就是规矩。
皇都大酒店的规矩。
同样是一个“姐”,但刘逸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
也许,这就是命吧。
身心疲惫的姑娘们很快便进入梦乡,黑暗中,刘逸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地方。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处所在?为什么在皇都这么豪华现代的地方会有那样不搭调的一个元素?
刘逸感觉有些烦躁,一股强烈的冲动使她坐起身,慢慢地摸索着穿上衣服,轻轻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管是不是愿意,时间还是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中午十二点,湘湘一百个不情愿地穿着衣服,再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新一天的工作。田菲和范蕊蕊还在睡,由于工作岗位的不同,她们俩要比湘湘晚一个小时上班。
真是命苦。
时间到了下午两点,皇都大酒店员工会议室内,总经理顾天明站在前面的台上意气风发,这是一个已经五十岁的成功男人,但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几岁,单凭这一点,顾天明就可以让他的员工佩服他,羡慕他。
经过了那么多年的风雨,沉淀下来的不都是宝贵的经验吗?更重要的是他还依然年轻,每当想到这,顾天明都会有一种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
现在他就是在这种气势下宣布着新的任命。
“刘逸女士以后升为酒店副总经理,协助总经理管理酒店一切事务。”
话音落下,刘逸走上前分别向总经理和员工鞠躬以示谢意。
湘湘站在人群中,耳听着周围或羡慕,或嫉妒,或猜疑的声音,心里只想着一个问题——刘姐以后还会在宿舍住吗?
凌晨,湘湘回到宿舍,田菲和范蕊蕊还没下班,她坐在床铺上望着对面收拾的整齐干净的床铺。再有也许一个小时,这张铺是不是就要空了呢?
宿舍门打开,刘逸走进来。湘湘想和她打个招呼,但又不知道该称呼什么。
刘姐?
好像不合适。
刘总?
又有点别扭。
刘逸过来挨着湘湘坐下,“想什么呢?我走了你们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