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败耳朵里。连身边上官云和平一指都被他骗过,两人均面露踌躇,显然不看好这次合作。

平一指提着药箱跟着步入。上官云将门虚掩,对想要跟进来的教众吩咐道:“这里有我,你在外面继续守着。”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教众应声退下,有上官长老在,这里已经没他的事。

只是打发了一个,驻扎在房顶上的教众兄弟,依然尽职尽责,没办法一下子全轰走。

杨莲亭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驱散内心烦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平大夫这次奉教主之令来为你医治,其他人求都求不来,你不要不识抬举,辜负了教主的好意!你一伤患,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我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

“……”向问天不语,冷眼看杨莲亭装模作样。

杨莲亭的表情差点挂不住,他喝了口水,立马喷了出来:“呸呸,这茶是给人喝的?都凉了,来人上热茶!”

一阵鸡飞狗跳,教众送来所需物品。杨莲亭也知道了房顶上还伏着几个人,以及他们的位置。他刚才喷了一口茶,潜伏在四周的看守们顿时都有所动作,见他无碍才龟缩回原处。这屋子里都是高手,早已锁定他们的位置。

平一指蠢蠢欲动,从药箱里拿出一鼎小巧香炉,抬头仰望房上砖瓦,刚升起捉弄念头,就被杨莲亭暗中拦住,讪讪然收敛回去。

他满是遗憾,目光落在房中病患身上,顿时一亮:“向问天,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看腿。”

平一指开口就镇住全场,让向问天脸色一沉,杨莲亭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两人原本的默契,荡然无存。

向问天冷脸道:“平神医是来助纣为虐,羞辱向某人的?”

平一指玩味道:“疾不避医,你不脱裤子我怎么给你治?”

杨莲亭没看出两人间的波涛暗流,倒是真关心向问天的腿伤道:“听大夫的话。”

“……”向问天不语。

平一指添乱道:“你治不治?不治我走了!”

向问天一口回绝道:“我不需要你治!”

“那就当个废物,一辈子被关在这里!”杨莲亭厉声道,专门讲给周围的看守们听,“向问天,你是不想治,还是怕了东方不败?怕你治好了要面对他?还是……怕了我?”

向问天冷笑三声,提声道:“我是怕杨总管给我治疗是假,来羞辱我才是真。”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我就是来羞辱你的。”杨莲亭手指沾了杯中水,在桌面勾画道,“有本事你逃出黑木崖!不过想要再劫持我,可没这么容易!”

桌边上被他写了“合作”两个小字,杨莲亭急切看着向问天,又写道:“一起走”。

向问天没表态,目光在上官云、平一指之间来回巡视,皱紧了眉。

杨莲亭沾了茶水,又写道:“亲信”。

太久不说话会惹人怀疑,上官云接话道:“杨总管请放心,属下定然会护你周全,也好‘向教主’有个交代。”

刻意加重“向教主”三个字读音,别有用心。其中明显暗示意味,让向问天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平一指也来凑热闹道:“我们三人前世造了什么孽,遇见这种不通情理的病患?只怕治好了,也不会说一个谢。待我‘向教主’禀明,就算交差吧,他治不治随他!”

杨莲亭狡黠一笑,知道他们彼此对暗号,在桌面上写出“前世”两个小字,故意恶声恶气道:“向问天!教主要你活,才找来平大夫,你就算想做个废物,也得我的心思——你答不答应?”

向问天了然,手心覆盖在那些字上,将它们一一抹去,欣然点头,语气冷冽道:“杨总管说什么就是什么。向某苟延残喘,无非就是活着膈应东方不败。”

其他三人俱笑,明白这事成了!

目的达到,杨莲亭就准备走人,他今天来无非是促成合作,顺便做个牵引,好让同伙们彼此熟识,以后的联系工作,还得平一指借着换药来一步步完成,传递消息。因为只要他与向问天见面,监视的人定然只增不少,东方教主连上官云与他见面都在意,给对方带上隐秘枷锁,怎么会不介意他与向问天来往呢?

“杨总管这就走了?”向问天问。

“难不成向左使要挽留我继续在这里侮辱你?”杨莲亭调戏道。

“来都来了,杨总管不留下看我脱裤子?”向问天道。

“……”到底谁才是被调戏的一方?

杨莲亭有心思占对方便宜,无奈要顾及东方教主的承受能力,不能玩火烧身。对他来说,教主就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座山,让他无法逍遥自在,幸好他当下已经看到了曙光。

尽管心痒难耐,杨莲亭仍然强迫自己退了出去,临走时竖起耳朵听平一指用剪刀搅碎布料的声音。屋内春意盎然,屋外却冰冷刺骨,一墙之隔,隔去的就是他的自由。

杨莲亭环顾四周,向问天这里的看守太过严密,恐怕难以达到他理想中的目标,幸好他从一开始就没将宝全都压在对方身上,一个伤残人士能为他做多少?他只将向问天当成一颗烟雾弹,必要时迷惑敌人罢了。

杨莲亭一出来,上官云也跟了出来,把名医丢在里面不顾。杨莲亭正需要一个人陪他散心,拉着对方在附近逛了逛,将时日不多的冰湖美景一览无余。

不久之后,平一指提着药箱找到他们,一副心事重重模样。杨莲亭见他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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