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八部传奇>第 2 部分阅读
跨着黑卫又走了出来,依然从巴都的眼前过去,沿着一条曲折的乡间土路而行。巴都连忙会过了酒钱,骑上马在后面相跟,也不知为何,对于这位背着红箫的少女,巴都总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这也许是因为他从小远离母亲,儿子对母亲总有一种依恋,对于与母亲同名的人也爱乌及乌了。

马自然要比驴快,但那头黑卫的脚程绝对不慢,巴都追上去的时候,李红箫已经从乡间小路转上了去宁夏城的大官道,原来她也是往府城去的。巴都心中一喜,便想着和她搭言,他脑筋转了转,就有了主意,骑在马上大声吟咏起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吟着吟着已走到了李红箫的身侧,但是李红箫却置若罔闻,连头也未回一下。巴都转头打量着她,却苦于纱罩所遮,看不清她的脸,他的马却不通人情,已然将之超过。“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巴都又吟着,再次回转头来,若有深意地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斜阳余晖处。”那句话本是“灯火阑珊处”,他却改作了“斜阳余晖处”他也不想一想,那词讲得是夜晚的情景,又怎么会有斜阳呢?

李红箫正在沉思着什么,听到这一句怔了怔,不由得抬起头来,显然是知道巴都念错了。一阵清风吹过,撩起了那层薄薄的面纱,巴都看清了她的脸,禁不住怔在了那里。

哦,这不就是自己的母亲吗?不,这怎么会是母亲呢?她们的模样在某些方面有些象罢了。她的眼睛简直与母亲的眼睛一模一样,汪汪的一泓秋水,就仿佛是高天的流云;她的嘴唇也极象母亲的嘴唇,薄薄的两片合成一颗鲜艳欲滴的樱桃,就象是九月的菊花瓣;她脸型的轮廓远远望去也与母亲的相仿,峨眉青黛,肤色娇柔,明明只有江南水乡才会有这样的少女,怎么会出现在西北不毛之地呢?再一细看,她没有母亲漂亮,因为她的脸冷若冰霜,根本不见一丝笑容,哪怕是一丝的羞涩。她的气质与母亲炯然有异,母亲总是那么憔悴,目中带泪,显得孤弱无依;而李红箫却不同,她就好象落叶秋风一般,眉目间隐含着一丝杀气,她虽然看着瘦弱,但绝对是外绵内钢,不殊红玉巾帼。

那轻纱撩起了半天才垂落下去,仿佛是要让巴都把她看个够。

李红箫的黑卫也放慢了下来,十分恼怒巴都的轻薄,在刚才的片刻,巴都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好象是好几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一样。

李红箫也在上下打量着巴都,然后一挥鞭子,那黑卫超过巴都的马,望北而去。

巴都愣了一下,“喂!”他喊了一声,便追了上去,忽见李红箫一回身,白光一闪,巴都吓了一跳,手指迅急地一夹,原来是一枚绣花针。他故意惨叫一声,趴到马上,心中暗想,原来她还是个武林高手,难怪敢一个人骑驴行走,这种能以绣花针作暗器打出的手法江湖上也不多见。

,李红箫冷笑一声,拨过驴望了一眼巴都,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可惜!可惜!如此年青却偏偏不学好,你也怪不得我。”说着,便要纵骑而去。

巴都猛然坐了起来,笑道:“原来李姑娘不是哑巴。”

李红箫一怔,这才明白巴都是在装假,不由恼怒起来,鞭子一挥,直抽向巴都的面门。巴都毫不示弱,左手一捞,已抓住了鞭鞘,猛然一提,红箫握得鞭子正紧,恰好被巴都从黑卫上提起,搁在了自己的马前。

李红箫恼羞成怒,滚身而起,马鞭当空劈将下来,快若旋风。巴都闪身躲过,左手又是顺势一操,已握住了她的右腕,就手一抱,正将她揽在了怀中。李红箫“哎呀”了一声,羞得满面通红,头上的草帽已落,巴都的鼻子恰好贴入了她的项间。她的左肘急戳巴都的穴,巴都连忙撒手,她再次腾空而起,落在了巴都的马前,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叱喝着:“你是哪里来得狂妄小了子?”

巴都眨了眨眼睛,道:“杭州,我从杭州来。”

李红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责问着:“你为何要跟踪我?”

“没在哇?”巴都耍着赖皮。

李红箫冷哼一声,讥诮道:“你们南蛮子只知道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不亡国才怪呢!”

巴都怔了怔,笑道:“好,我们宋朝亡了,你们这里的西夏国不也亡了吗?而且比我们亡得还要早。”

李红箫愣了一下,脸上的怒容更加刻露,道:“你少啰唣,今日我没有杀了你算是你的便宜。”说着捡起帽子重新戴到头上,又跨上了自己的黑卫。

巴都笑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又没有调戏你。”

李红箫道:“这不是在江南,别自以为武功不错,如果你还是如此轻佻无礼,只怕死了都不知道是谁杀的。”

巴都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提醒了,我一定牢记在心。李姑娘要到何处去?”

李红箫正要走开,闻言回过头来,问道:“你怎知我姓李?”

巴都道:“不瞒姑娘说,我在红柳湾已经打听出了姑娘的芳名,是不是叫做李红箫?”

红箫哼了一声,问道:“你叫什么?”

“赵去恶。”巴都告诉她。

“好,赵去恶,你不要管我去哪里,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大路通天,各走各边,你我谁也别管谁。”李红箫忿忿地说着,一抖黑卫的缰绳,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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